第四百一十五章 不請自來楊先生(2 / 2)

如果楊老先生多活千年,定然會感慨一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羅進之。

“友太過客氣,老朽不請自來,反倒有些過意不去。正好今日我也想祭拜6公一番,不如一道。”楊悄無聲息地將先前的一切抹過,開始征詢羅彥的意見。

“能得楊公憑吊,老師泉下有知,也會欣喜萬分。”羅彥又是一拜,這才扶著楊一起前往6德明的墳塋前。

整個祭拜的過程,除了紙錢燃燒的聲音,隻有羅彥低低的呢喃。待祭拜過後,再次站起,他已經泣不成聲。任何的情感都需要一個泄的理由,對羅彥來,回憶便是最大的理由。

看到這樣子,楊並沒有勸慰。

他不知道6德明和羅彥的師徒情誼,但明白眼前這個後輩乃是一個至情至性之輩。如果不將其心中的悲痛泄出來,早晚會出大事。

一群人,看著一個人哭泣,場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但是它確確實實生在那裏。

當羅彥被帶回6府的時候,已經沉沉睡去。楊看著一幹仆役將羅彥扶到後院,慨歎道:“原本以為,今日見到了羅友,心中好些問題就能夠問個明白。不想明日還需再來一趟。”

6敦義想什麼的時候,卻被製止了:“在宋家呆久了,我也該多出來走走不是。”完點點頭,便就此離去。

羅彥再次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太過用情的悲傷,果斷是能夠傷身的存在。喚仆役打水來,好好搓了兩把,這才覺得好了很多。

不過昨狼狽的樣子,讓長樂一陣嘲笑:“夫君已過而立之年,不想還這等孩子氣。嘻嘻,長樂這些年都沒有這般哭泣過。”

為了一振夫綱,羅彥差點沒有白日宣淫一回。

好在他還知道這裏是人家的地方,做某些事情委實有太多的不方便。更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剛按下了躁動的心,就有仆役前來告知,楊老先生這個時候已經來了。

羅彥欲哭無淚。

自己連一口早茶都還沒吃呢,這位老先生也委實急切了些。

整理好了以上,跟著仆役往前院走去。剛到正堂的時候,便看到老先生含笑看著自己。

羅彥果斷是有些緊張了。就像人家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走火的事情一樣。

趁著躬身一拜,平靜了下心情,這才問道:“楊公可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差個仆役將羅彥叫過去便是了,怎敢勞煩楊公親自前來。昨日失態,卻是讓楊公見笑了。”

楊點點頭,看著羅彥坐到一邊,這才寬厚地道:“你與6公這般情深,委實叫我這個老朽羨慕。我一生未曾收過什麼弟子,死後隻怕也就族中晚輩祭拜。”

頓了頓,這才接著:“不這些事情了。老朽前來,其實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楊的來意,可是完全出乎羅彥的意料。他絕對沒有想到,真的有人隻是心中有些問題,就能夠不顧一切,硬生生等待自己三個月。所以此時神色也有些堅定地道:“楊公有什麼問題盡管問便是了,羅彥斷不會有半分隱瞞。”

對於羅彥這個態度,楊很是滿意。即便是裝的,也給人好感不是。

“第一個問題,那墨香居,真的能夠一直開辦下去麼?”楊也怕羅彥是貼了錢做這件事情。真要那樣,可就是士林最大的遺憾了。出來一個羅彥,不見得會出現第二個。

墨香居的成本問題,一直是士林頗為關注的。這可關乎很多文化的傳承和光大。但是因為羅彥等人一直保密,所以直到兩年後的今日,楊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羅彥笑了笑:“不瞞楊公,墨香居售賣的一切書籍,盈利都控製在價格的一半左右,所以不虞辦不下去的問題。若非前期投入太過巨大,到如今尚未真正實現盈利,羅彥都想降價了。”

楊雖然心中吃驚,不過對於答案還是很滿意的,也就不再計較那些商賈之事,而是繼續問起了第二個問題:“先前我也聽很多人過,你在金州講學,在長安講學,不少士子都因此受益。所以,老朽在此厚顏懇請,這段時間,你在蘇州也講學一次。”

這一回,可是將羅彥徹底驚呆了。

原本以為老先生會一些學問上的事情,不想,居然是要自己在江南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