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鋒所向
真正的特種部隊作戰，要出其不意，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每一個隊員的作用。也許武宮雄夫被巨大的勝利成果衝昏了頭腦，他讓自己精心訓練的特戰部隊成員如通常的日本士兵一樣衝鋒，這樣的結果就是在槍的射程之內，特戰部隊成員和普通的士兵就沒什麼兩樣了。
歐大勇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所以在武宮雄夫發起第一次衝鋒的時候，他怒目圓睜，一聲大吼：“打，狠狠地打這些狗日的小日本。”
重機槍、輕機槍一起怒吼，手榴彈在雙方的陣地裏爆炸。不顧一切發起衝鋒的日本特戰部隊士兵倒下了十幾個。
武宮雄夫被壓在一個小土堆後麵，抬不起頭。一個日本士兵爬到他的身邊報告說：“指揮官閣下，無法聯係淺見之木的隊伍。另，大日本帝國第36師團，第41師團，第一、第三、第四混成旅，約五萬大軍，已經逼近至五十裏範圍內……八路軍總部的高級官員都還在我軍的包圍圈之中。”
“八路軍總部的高級官員們就在我們的眼前，隻要我們打破了前麵八路的防線，所有的勝利，就屬於大日本帝國特戰部隊……流生吉夫，你負責把八路的重機槍手打掉，大藏省三郎，你帶領衝鋒。”武宮雄夫厲聲吼道。
流生吉夫早已經選擇了一個好的狙擊位置，一個八路軍戰士剛好抬起頭，他立刻扣動了扳機，那個八路軍戰士犧牲了……
“衝！”武宮雄夫一聲吼，大藏省三郎第一個衝了起來。
“打。”歐大勇和戰士們趴在工事裏，看得真切，他身邊的重機槍手開始掃射，因為必須抬起頭看目標，這個重機槍手立刻暴露在流生吉夫的槍口之下。
槍響，人倒。
“小心鬼子的狙擊手。”歐大勇一聲大喊，他已經看到前麵衝鋒的鬼子距離自己不到一百米。
“手榴彈，一起扔。”幾十個戰士一起探出了頭，幾十顆手榴彈一起落在敵人的身邊。轟！大藏省三郎被幾顆爆炸的手榴彈掀上了天，落下來的時候已經血肉模糊，動彈不得。
流生吉夫又準確地狙殺了兩個八路軍戰士，但是衝鋒的日本士兵全部被手榴彈炸死。
“指揮官閣下，我軍後麵，右邊發現大批的八路軍騎兵，已經呈合圍之勢，距離我軍最多兩千米。”一個日本士兵慌忙報告武宮雄夫。
武宮雄夫忙用望遠鏡一看，隻見當先一匹白馬，馬上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肩頭一把斜插的大刀，紅綢在迎風飄揚。
“唐漢。唐漢來了。”武宮雄夫脫口而出。
“指揮官閣下，我軍三麵受敵，不如占領左邊山嶺，隻要我軍堅守兩個小時，大軍一到，八路自然瓦解。”大和屋曹長建議說。
“八嘎！八路軍總部高層領導全部在眼前，兩個小時之後，戰機全失……我部全體衝鋒，對後麵的八路，完全不要理會，隻要我們衝過了前麵的防線，就有可能消滅八路軍總部所有的高層領導。”武宮雄夫如紅了眼的賭徒，作最後的掙紮。
“嗨。”大和屋曹長吼道。
“全體衝鋒。”武宮雄夫一聲吼，趴在地上的日本特戰隊士兵們在瞬間躍了起來，衝向了歐大勇的陣地。
“小鬼子不多了，唐漢的尖刀血魂團救援咱們來了，同誌們，擋住鬼子，開槍。”歐大勇端起一挺輕機槍，憤怒地掃射，密集的子彈將兩個鬼子打倒在地。
戰士們一起呐喊，一起開火。
流生吉夫也在衝鋒，他的槍口一轉，立刻對準了歐大勇，一顆子彈穿透了歐大勇的心髒，歐大勇中彈之後並沒有立刻倒下，他的輕機槍繼續在怒吼，但是身體卻慢慢地軟了下去……
“連長。”旁邊一個戰士扶住他。
“不要管我，用我的槍……繼續戰鬥！”他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將自己的輕機槍舉了起來，遞給了身邊的這個戰士，然後他的人倒了下去。
這個戰士接過槍，吼叫著，開火。
流生吉夫又開了一槍，這一顆子彈打中了這個戰士的頭……身邊傳來子彈穿透人的頭顱，頭顱爆炸，腦漿和鮮血一起迸飛的聲音。
流生吉夫一看，自己身邊的兩個日本特戰士兵已經倒在地上。
“八路軍狙擊手？”流生吉夫吃了一驚，忙回過頭一看，後麵的八路軍騎兵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距離自己最多還有幾百米。他立刻端起槍，連開幾槍，幾個八路軍騎兵中槍之後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流生吉夫完全暴露在石頭的槍口之下，石頭的馬如閃電一般飛奔，他在馬背上冷靜地端起槍。也僅僅在那一瞬間，流生吉夫也發現了石頭手中的狙擊槍。
槍響了。
流生吉夫的手指頭剛搭在扳機上，他看到眼前一道閃電，倏地從他的眉心之中穿了進去，意識之中一片模糊，然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一陣陣激烈的手榴彈爆炸聲……
武宮雄夫的特戰部隊損傷大半，他們衝不過前麵的防守陣地，而後麵的尖刀血魂團已近在咫尺。
“往左邊山嶺突圍！”武宮雄夫無可奈何地下達了這個命令。在他身後的十幾個特戰士兵用衝鋒槍和手雷阻擋了八路軍的進攻！不過這十幾個日本士兵很快就被八路軍的子彈消滅。
武宮雄夫，大和屋，另外有七八個日本士兵上了山嶺，一邊用衝鋒槍掃射，一邊往上爬。
唐漢縱馬到了嶺下，一聲大吼：“不要放走這些小鬼子，他們殺了我們多少同誌，殺！”翻身下馬，直往上追了上去，幾十個戰士一起下馬，紛紛往上追趕。
石頭坐在馬上，端起槍，看中一個日本士兵就是一槍，槍響之後，一個日本士兵從上麵掉了下來。
唐漢敏捷如一頭豹子，他很快就超過了幾個日本士兵，對準他們就是一梭子彈掃射，有兩個士兵中彈之後落了下去，其餘的被下麵的戰士亂槍打死。唐漢繼續追擊武宮雄夫。武宮雄夫回頭開槍，唐漢在地上一個翻滾，就掉到了一塊突兀的石頭下麵，一排子彈貼著他的頭頂射了過去。不過他的雙手緊緊地貼在石頭的邊沿上。武宮雄夫的槍聲一停，唐漢又躍了起來。
另一邊的大和屋被耿滿一顆手榴彈炸得粉身碎骨。
“日本鬼子完蛋了，日本鬼子完蛋了。”下麵的戰士們歡呼起來。
唐漢緊緊地咬住了武宮雄夫，武宮雄夫幾次回頭開槍，都沒有打中唐漢，直到打完最後一發子彈。唐漢一躍而起，雙眼如電一般，厲聲大吼，“武宮雄夫，你的末日已經到了，還能跑到哪裏？”
武宮雄夫一聲怪叫，扔下了衝鋒槍，唰的一聲，從背上拔出了和唐漢幾乎一模一樣的追魂刀。
唐漢一聲冷笑，也將自己的衝鋒槍扔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追魂刀持在手中，看了一眼武宮雄夫，“就是你冒充我殺人？糟踐無辜平民百姓？”
“這是戰爭的需要，我沒有選擇，目的就是要除掉你這個強硬的對手！”武宮雄夫猙獰地狂笑。
“卑鄙無恥的日本人！”唐漢怒吼了一聲。
“戰爭就必須是卑鄙無恥的，雖然我的特戰部隊都犧牲了，但是我們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而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將贏得這場偉大的勝利。”武宮雄夫得意地狂笑。
“做夢！”唐漢手中的刀握得更緊。
“我最後的心願，就是殺了你——唐漢！我要讓全日本帝國的軍人以我為榮，因為你才是真正的中國男人！最有血性的中國男人。”武宮雄夫此時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所有帝國的興衰榮辱都與他無關，他是一個武士，隻是為了武士榮譽與尊嚴而戰！
唐漢偉岸的身軀如山一般沉穩地屹立，刀寒如水。
“我的心願就是殺死每一個膽敢侵犯我華夏的日本鬼子！”唐漢怒吼道。
兩個人同時舉起了雪亮的大刀……
山嶺下麵，八路軍戰士們都紛紛抬起頭，被一幕驚呆了。這時，從防守陣地裏匆匆跑出來一個軍官，大聲問：“是唐漢的尖刀血魂團嗎？唐漢呢？”
“在上麵和鬼子決鬥！”一個戰士說。
“扯淡！總部的長官們被鬼子大軍攔在前麵，萬分危急……用槍，把鬼子幹掉！”這個軍官命令道。
石頭舉起槍，上麵的兩個人已經絞殺在一起，石頭無可奈何地放下槍。所有的戰士都屏住呼吸，盯著上麵，隻見兩團寒光閃爍，根本就看不清楚誰是誰。幾分鍾之後，兩人一起分開。
武宮雄夫的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握刀的手在微微顫動。
唐漢依然如山岩一般的沉穩，眼睛平靜如水，他一字一頓地說：“武宮雄夫，你已經輸了，投降吧！”
“我沒有輸！”武宮雄夫一開口，感覺自己居然在大口喘氣。
“從一開始，你就輸了，你想用我的刀打敗我，你打造了我一樣的刀，但是你根本不了解刀的性格，你根本不配用我唐家的刀。”唐漢冷冷地說。
“胡說，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真正的刀客，難道我還不懂刀？”武宮雄夫的心一顫，什麼也沒有想，就撲向唐漢。唐漢等的就是他先發起進攻。此刻的武宮雄夫心浮氣躁，完全亂了章法，一刀直直地劈向唐漢。
“好。”唐漢一聲大吼，他的刀迎著武宮雄夫的大刀，人已經閃到武宮雄夫的麵前，忽然伸出左手，托住了武宮雄夫的右手腕。僅僅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唐漢的右手撤了下來，先在武宮雄夫的肚子上抹了一刀，在他肚子裏的鮮血迸出來的時候，唐漢的刀又砍在武宮雄夫的右胳膊上，哢嚓！一支胳膊從肩膀處掉了下來。
唐漢反身一腳，武宮雄夫的身子滾落到下麵的山溝裏。
唐漢把武宮雄夫的一隻手高高地舉起來，那隻手還牢牢地握住追魂刀。下麵的八路軍戰士們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聲，“日本鬼子完蛋了，日本鬼子完蛋了。”
“唐漢，快點下來，前麵的任務萬分緊急。”下麵的八路軍官大喊。
唐漢把武宮雄夫的胳膊扔到一邊，人也跳了下來，一個八路軍軍官嚴肅地對他說：“八路軍總部機關已經被日本鬼子的大軍包圍，副總司令彭德懷負傷，總部命令你迅速帶領部隊前去會合突圍。”
“是。”唐漢果斷地命令，“全速前進。”
因為得到武宮雄夫的準確情報，日軍第36軍和第41軍以及四個混成旅，將八路軍總部轉移的隊伍團團圍住，天上飛機輪番轟炸，地上大炮轟鳴，八路軍傷亡慘重。
郭家峪。一塊石頭上展開著一張地圖，八路軍副總參謀左權，副總司令彭德懷等高層領導很快作出了決定，全軍分三路突圍，第二、第三縱隊已經開始行動。
“唐漢。”左權參謀長喊道。
“到。”唐漢如一杆標槍一樣挺立在參謀長的麵前。
彭德懷左手被繃帶掛在脖子上，他微笑著問：“兩路日本鬼子的特戰部隊都被你們團消滅了嗎？”
“一個也沒有逃走。”唐漢大聲回答。
“好，非常好，犯我華夏，雖強悍，必斬之。八路軍尖刀血魂團，果然是一把尖刀，戰無不勝的尖刀。”彭德懷說。
“報告，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和我狙擊部隊交上火，敵人的大規模部隊，距離我軍還有五裏地，估計十分鍾就能趕上來。”一個士兵跑過來報告說。
“準備突圍。”彭德懷一聲令下，全軍而動。
“唐漢，你的任務就是撕開鬼子的隊伍，衝破郭家峪防線，黃土嶺還有鬼子的一道防線，然後你的隊伍在黃土嶺轉為後隊，接應殿後的左權同誌。”彭德懷簡單地給唐漢下達了命令。
“老總放心，鬼子的包圍圈就是鐵打的，我們也要把他打破幾個窟窿出來！”唐漢飛身上馬，尖刀血魂團騎兵隊伍已經排列整齊，鋼槍在手，鬥誌昂揚。
“衝鋒隊，子彈上膛！”唐漢一聲吼，以衝鋒槍和輕機槍組成的衝鋒隊戰士們嘩的一聲拉開了槍栓。
“大刀隊，大刀出鞘。”唐漢又一聲吼。孫大風的大刀隊戰士們立刻把大刀拔了出來，大刀柄上接上鐵管，大刀雪亮一片。
“向鬼子的隊伍衝鋒！”唐漢一手大刀，一手衝鋒槍，一馬當先。身後是雲豹子、大黑、耿滿、石頭等人。
此刻，日軍第36軍先頭部隊已經和八路軍的狙擊部隊絞殺在山穀之中，日本鬼子來勢洶洶，八路軍戰士誓死抵抗，寸土不讓。
唐漢的騎兵如風一般卷入了鬼子群中。手榴彈、輕機槍、衝鋒槍輪番怒吼。鬼子的防線被一番衝殺，頓時亂成一團。
“殺！”八路軍戰士的怒吼聲驚天動地。
大刀寒光閃閃，鬼子心驚膽戰。
唐漢的衝鋒槍子彈打光了，他將衝鋒槍往背上一甩，舉起大刀就砍。他的馬衝在最前麵，大刀剛好在鬼子的脖子之間，一刀砍過去，一片血肉橫飛起來。
雲豹子兩把駁殼槍，指東打東，指西打西，彈無虛發。
兩個日本士兵從側麵衝向唐漢，兩把雪亮的刺刀刺了上來。唐漢怒目圓睜，一聲大吼，一刀劈下去，巨大的力量將兩個鬼子的槍都震掉了下去。兩個鬼子沒有了武器，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唐漢的刀反手砍了回來，哢嚓！兩顆腦袋飛了出去……
孫大風的大刀隊人人爭先，快馬，快刀！殺開一條血路！後麵的八路軍第一縱隊很快突破了鬼子的郭家峪防線。
黃土嶺上。唐漢一馬當先，隻見嶺下的鬼子遍山遍野。
唐漢勒住了馬，冷靜地用望遠鏡觀察，正中是日本炮兵，右邊是日本步兵聯隊，左邊是日本騎兵聯隊，這道防線如銅牆鐵壁一般。
雲豹子、孫大風也勒馬立在唐漢的身邊。孫大風橫刀在馬上，哈哈一笑，道：“團長，這小鬼子搞得也太隆重了吧？這麼瞧得起我們？”
“小鬼子不是瞧得起我們，是瞧得起總部機關的首長們！武宮雄夫的特戰部隊將他們引到這裏來的，幸好已經把武宮雄夫消滅了。”雲豹子說。
唐漢點點頭，臉色平靜，絲毫沒有慌亂。
“團長，我們往哪裏衝？”孫大風忙問。
“衝擊敵人的騎兵部隊。”唐漢看了一眼雲豹子和孫大風，看兩人的臉上都有驚訝的神色，就解釋說，“敵人的騎兵快速靈活，如果我們不打垮他們，即使我們的大部隊衝出去，也會被他們追趕。”
兩人都點了點頭。
“王大海！”唐漢一聲吼。
身後王大海就催馬跑了上來，“團長，有什麼命令？”
“把你的炮兵拉上去，對準鬼子的騎兵猛烈地轟，鬼子的騎兵距離我們三十米的時候，你就收炮上馬。”唐漢命令道。
“是！”王大海大吼一聲，“炮兵隊，跟我衝！”
日本騎兵足足有四百以上，聯隊長豐田吉四十多歲，胡子拉茬，一雙小眼睛凶狠異常，幹瘦黝黑。
此刻他正舉著望遠鏡觀察嶺上的八路軍騎兵，忽然，他手微微一動，忙問身邊的副官道：“難道是八路軍尖刀血魂團騎兵隊？”
“不錯，正是八路軍尖刀血魂團騎兵隊。”副官也用望遠鏡觀察了一陣，肯定地說。
“我大日本騎兵第44騎兵聯隊就完敗在他們的刀下？”豐田吉有點意外。
“正是。”副官忙說。
“也不過如此而已嘛！”豐田吉一聲冷笑。
“八路軍騎兵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不可大意。”副官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想說一句八路軍驍勇善戰的！
“全部消滅他們，揚我大日本帝國的雄威。”豐田吉已經看到八路軍尖刀血魂團騎兵隊開始衝鋒，他也一聲令下。在日本騎兵發起衝鋒的時候，豐田吉卻看見了意外的一幕，衝在最前麵的八路軍騎兵紛紛下馬，而後麵的八路軍騎兵卻忽然停止了前進。
“八路軍在架迫擊炮！”副官驚叫了一聲。
“有迫擊炮又能怎樣？”豐田吉吼了一聲，話音剛落，一發炮彈就落入日軍的騎兵隊伍之中，幾匹戰馬被掀翻。
“八嘎！衝上去，消滅他們！”豐田吉紅了眼睛，怪叫著。與此同時，日本炮兵也開始轟擊八路軍，不過他們的炮是轟擊八路軍的所有部隊。短短幾分鍾，數十發炮彈落入了日軍騎兵的隊伍之中，日軍人仰馬翻，死傷一片。這些凶殘的日本騎兵對死傷的不管不顧，衝到了王大海的炮隊前麵。
“停炮！讓開。”唐漢一聲怒吼。王大海的炮兵們把最後一枚炮彈滑入炮膛，呼嘯著落入鬼子群中之後，迅速地站了起來。後麵唐漢的衝鋒隊、大刀隊一起衝向了日本騎兵。
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短兵相接。在對撞的那一瞬間，日本騎兵大感恐慌，因為當八路軍騎兵雪亮的軍刀砍到他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的軍刀連對方的馬頭也無法夠到。
他們都聽說過八路軍有一支非常厲害的騎兵，打得大日本帝國第44騎兵旅團就地解散。以前，聽到這些就非常不服氣，區區幾個土八路騎兵，能有多大能耐？但是今天一見，他們才明白這支八路軍騎兵部隊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為厲害！
一排排的大刀飛揚起來，落下的時候日本鬼子的頭顱和胳膊一起橫飛，汙血四濺。日本士兵不怕死，他們以死之前的瘋狂而著稱。不過對麵的八路軍軍人是最有血性的中國男人，國恨家仇都聚集在雪亮的刀鋒上，刀鋒所向，無不披靡……
許多日本士兵並沒有被當場砍死，而是被砍斷胳膊或者被攔腰劈了一刀之後跌落在地上，被馬蹄踩踏而死。
日本士兵狂熱的戰鬥信念被八路軍雪亮的軍刀湮滅。日本騎兵潰不成軍，一個佐官揮舞著軍刀，聲嘶力竭地嚎叫：“頂住，頂住，不能後退，大日本帝國的騎兵是戰無不勝的。”幾個退下來的日本騎兵靠在他的旁邊，準備作垂死的掙紮。
一匹雪白的快馬衝到他們的前麵，一個人，一把刀，一聲怒吼。
“唐漢！”幾個日本騎兵一看那形象就想起了一個中國人，八路軍尖刀血魂團騎兵隊唐漢。
唐漢的全身都是血汙，他並沒有戴軍帽，半寸的短發，鋼鐵一般的臉，冷寒的眸子，高高舉起的軍刀，宛如奪命天神一般。
“消滅唐漢！”那個日軍佐官猶豫了一下，嗷的一聲怪叫，旁邊幾個日本騎兵如夢初醒，舉起軍刀就圍了上去。
“找死。”唐漢一聲大吼，對準佐官當頭就是一刀。這個佐官橫刀來擋，唐漢的刀落下來仿佛有千斤之重，哪裏能夠抵擋。手一鬆，唐漢的追魂刀就落在他的頭上，這些衝鋒的日本騎兵多數都是把鋼盔背在背上的，沒有鋼盔，那腦袋怎麼能經受住鋒利的大刀？
砍破了佐官的腦袋，唐漢迅速地往下一伏，一把軍刀貼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唐漢反手一刀，隻聽一聲慘叫，後麵偷襲的日本騎兵被他的刀削斷了胳膊。
另兩個圍攻唐漢的日本騎兵一個被雲豹子一槍打中臉，翻身落馬，另一個被孫大風一刀戳進了肚子，孫大風將他高高地舉了起來。這個鬼子並沒有死去，一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揮動著。孫大風吼聲如雷，舉起日本騎兵衝了一程，才把刀上的日本士兵扔向一個目瞪口呆的日本騎兵，那個日本騎兵被屍體一撞，落下馬去，立刻被亂馬踩踏，爬不起來了……
唐漢衝向豐田吉。
豐田吉身邊有五六個日本騎兵，他們慌忙端起騎槍，但是唐漢的人忽然翻到了馬旁邊，用衝鋒槍掃了一梭子彈。那幾個日本騎兵也同時開了槍。唐漢的人忽然脫馬而起，騰空在一個奔跑的鬼子騎兵上麵，那個鬼子騎兵陡然見一個高舉大刀的八路軍戰士在自己的頭頂，魂飛魄散。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唐漢一刀劈下馬去。唐漢並沒有落在這匹馬背上，而是在馬背上一踩，又回到了自己的白馬背上，衝鋒槍再一次吼叫起來，幾個日本騎兵紛紛落馬，豐田吉一手握刀，一手握手槍，唐漢一手握刀，一手舉著衝鋒槍，兩人的距離僅僅隻有幾米遠。
豐田吉就在此時扣動了扳機。
唐漢的人在那一瞬間跳下馬去，一個箭步就已經躍到豐田吉的馬前，他用刀背橫著在馬的前腳一拍，那匹馬立刻高高地躍了起來。豐田吉慌忙勒住馬，才沒有跌下馬去，不過唐漢忽然高高地躍了起來，一刀劈下。豐田吉慌忙一閃，頭是閃過了，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暴露在唐漢的大刀之下，哢嚓！兩條胳膊同時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