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的商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靈,白嫩嫩,單眼皮,大眼睛,粗淡眉毛圓下巴,微胖的體型加上一米六的個子,姿色倒也稱的上中等偏上。
再配上她那個齊劉海兒,這就是一個中國的、普通的、本城最大醫院的、幹活最多拿錢最少的、一年相親無數次的閃亮亮剩女護士一枚。
除了善良這種傳統美德,她身上也沒什麼好凸顯的了。
當然這姑娘是不承認她自個沒啥優點的,她自認為自己有一愛好,那是地球上獨一份兒的,不過偉人一般都不被人理解,她也對別人的不認同很淡定。
商音她是個吃貨。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吃貨,她來者不拒,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還有那貨架上、包裝袋裏的,隻要好吃,她都愛。
在別人辛辛苦苦減肥的時候,她笑眯眯地捧著滾圓的肚子到樓下操場消食,回來的時候順便從樓下超市帶回一大袋水果。
然後,繼續開吃。
關於為啥這麼愛吃,商音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模模糊糊記得,小時候小區裏坐一起曬太陽的老大爺們總是說:能吃是福。
從此引領了商音走上了一條吃貨的不歸路。
吃,這是個古往今來一直倍受關注的字。
詩詞昌盛的時候,就出現了“民以食為天“。
電視裏,也總有這樣一個畫麵:一個風塵仆仆、頭戴麵罩、身披拉風披風的俠客,走進一家安靜的飯館,麵罩一去,屁股往椅子上一坐,低沉開口:小二,三斤牛肉,一壇好酒!
現在人見麵了打招呼也會問一句:你吃飯了嗎?
……
這一切,都與“吃”離不開關係,商音為自己是個吃貨很是驕傲了一把。
某一日,天氣晴朗。這是個睡晚了的早晨。
衛生間裏的鏡子前,商音左手一把木梳使勁兒疏,,右手牙刷上上下下飛舞,左右開攻,動作毫不含糊,匆匆漱口後,對著鏡子塗塗抹抹。
“昨天那小夥子怎麼樣啊?”商媽出了名的大嗓門從客廳傳來。
“個高,臉白,身材好。”商音一靈活的手指翻飛,亂糟燥的頭發瞬間變樣。
“呦,那這個不錯。”商媽高興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
“他爸是哪個科的副主任呢,你好好處著吧!”
“好有什麼用呀!人家看不上你閨女!”
商媽火了,憑什麼啊?!她家閨女長得那麼水靈,性子又乖,脾氣又好,除了年齡大點,哪點不如人啊?
“你就沒跟他說你有一套房?”
又來了,商音一翻白眼,走出衛生間,毫不意外的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商爸無力扶額。
她的嫁妝裏是有一套房子,房子是這樣來的。
她爺爺是知識分子,未雨綢繆,村子裏分地的時候,跟村裏商量著,三十多畝的地,都劃到一塊兒去了,然後把上麵建了一堆房子。
開發城市的時候,她家那塊地也被劃在了圈子裏,拆舊蓋新,補償了好幾套房子,三個兒子一人兩套。
平日裏商家跟人說話,都有意無意把話題往房子上帶,然後在別人羨慕的眼光裏,唉聲歎氣,開發商真黑,當初答應拆房子答應的太容易了,不然那麼大塊地,怎麼也能多得幾套。
她快步走過客廳,閃身進臥房換衣服,嘴回答道:
“我說啦,可是人家又不缺房子!唐唐說了,這人眼光高,挑剔的很,咱還是不要去高攀了!”
商媽聽了,眼睛一瞪:“不是說過讓你相親別帶著她去!你豬腦子啊?唐唐比你漂亮,又比你會說話,你倆站一起高低立見,完全沒法兒比,哪個男人眼睛瞎了看得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