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雲醒來,已是三日之後。
“這裏是我的房間。”楚雲剛一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且頭好痛,就仿佛是被人重擊過一樣,他感覺有些難受,便又躺了下了。他隻記得自己是和呂飛交過手,才暈倒的,心想:看來自己還真是沒用,那一劍威力如此之大,我更本沒法抵擋。
楚雲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呂飛十之八九是動用了靈力,才一擊將自己劈飛的,但即使知道又如何,這就是實力,呂飛根本就沒有耍詐,隻是違背了當時的約定而已,自己根本就不堪一擊。
楚雲不禁自嘲道:“我算什麼修行之人,沒有靈力,根本就與普通人無異。”
楚雲不禁記起了那時對歐陽小月說的話,“我就庸才一個,又憑什麼說她,小月。”
“哎”,楚雲暗自歎了口氣,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透了進來,雖然頭痛難受,但楚雲決定出
去走走。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楚雲感到一陣舒服。
一路上遇到了幾個師兄師姐,楚雲像往日一樣謙遜有禮,頻頻問好,可幾位師兄師姐卻好像看到瘟神一樣,不僅一句回禮都沒有,而且均避到一邊,竊竊私語著什麼。
楚雲在這天樞殿誰沒什麼地位,門派中人也多有看不起他之意,但楚雲平日待人和善,加之清風派門規森嚴,倒也不至於此。這氣氛著實有些怪異,楚雲當下也想問個明白,不過細細一想,既然人多避我,又何必問個究竟,即使自己問了,恐怕也多是沒人答我,算了,楚雲決定去後山樹林之中走走。
剛走沒幾步,卻發現一背負大劍的高大男子似有目的一般迎麵走來,楚雲心道:“這不是大師兄羽劍塵嘛。”
楚雲像往常一樣走過去,施禮道:“大師兄好。”
“恩,楚師弟啊,你已經昏迷了三日了,剛剛聽人說你已經醒來了,現在好點了沒?”
楚雲心中有些吃驚,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昏迷了許久,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已是三日之後,看大師兄這樣子似是有事找自己,便道:“好多了,謝謝大師兄關心。對了,看大師兄這急匆匆的樣子,不知有何事?”
羽劍塵道:“是師父找你,說是你一醒來就叫你去議事堂要些重要的事要找你商議。”
說這話時,大師兄還神色極不自然地多看了楚雲幾眼,思考片刻,然後道:“楚師弟,希望你見到師父之後如實向告,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這一番話,聽得楚雲是莫名奇妙,大感驚訝。楚雲出來走動時已發現氣氛不對,十有八九是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這麼聽羽劍塵一說,那真是確有其事了,當下楚雲心中疑惑,便問道:“議事堂是各位長老與殿主商議要事之地,師父他老人家為何叫我去,是不是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羽劍塵似乎知道楚雲有此一問,遲疑片刻後道:“呂飛瘋了。”
這四字讓楚雲大感不妙,初一想,似乎呂飛和自己並沒有什麼瓜葛,瘋了就瘋了,可細細一思,似乎這裏麵大有文章,便道:“呂飛是什麼時候瘋的。”
“就在和你比鬥之後,他忽然間變得恐懼異常,在東邊庭院裏大叫鬼啊,惡魔,你不要過來,救我,救救我!然後便發瘋似的到處亂跑,我也是在聽木空空和趙必武兩位師弟所說,才知道呂飛他是在和你切磋一場之後,才如此失常,變瘋的。這件事幾乎整個天樞殿的人都知道了,呂飛他在這天樞殿也是有點地位的人,他父親和爺爺也就是一位執事和一位長老二人在得知這件事之後極其憤怒,他們仔細檢查過他,說是呂飛中了魔教遠古一種極其歹毒厲害的幻術,可那施術之人道行不深,不然呂飛就不是變瘋這麼簡單了。現在呂飛倒是有救,不過要浪費一些極為珍貴的靈丹仙藥這倒是其次的。他們知道在呂飛中幻術之前,隻與你接觸過,於是懷疑那施術之人就是你,因為呂飛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清風山,是不可能是在外麵遭到魔教妖邪暗算。”
楚雲在聽到這番話時,心中不禁一股無名火起,這呂飛先前曾羞辱過自己,還把自己打得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份仇,楚雲早就記在了心中,想不到自己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卻又碰到這種事情,心中鬱悶不已,暗道:“瘋的好,這是上天對你的報應。哎,不過自己可麻煩了。”
羽劍塵拍了拍楚雲的肩膀道:“楚雲,我知道你自小就沒離開過清風山,根本不可能修煉什麼魔教功法,更不可能像外麵謠傳的一樣是魔教安插過來的奸細,所以你放心吧,師父是明理之人,你隻要如實交代就成。可,呂飛畢竟是呂長空的孫子,連師父都敬他三分的人,他可能會有意刁難,你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