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肖若輕麵色上的猶豫,而已顯得極為明顯,似乎在思考著一切和自己利弊有關係的情況。但很快,肖若輕看向了慕容修,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眸光。
“言妃說還是不說呢?不說的話……”慕容修的話就這麼停了下來。
這時候,肖若輕開口道:“皇上可否保臣妾的周詳?”
“言妃覺得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朕談條件?朕通過你隻是少一些麻煩而已,你以為朕非你不可?”慕容修的話,也斷了肖若輕一切的後路,也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肖若輕怔了下,猶豫了片刻,說道:“若臣妾能給皇上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那也要看你給朕什麼消息了!”慕容修的耐性倒是顯得很好,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看著肖若輕。
肖若輕沉默了會,道:“臣妾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麼,但是她的地位應該極為高。臣妾也就是她派人宮中的。而段大人的那個侄女,早就已經在路上被她殺死了。她也隻要臣妾在宮中牽住住皇上就可,別的事情,臣妾並不知情!”
肖若輕說了大半的時候,剩下的,還是做了保留。而慕容修就這麼看著肖若輕,突然笑了起來,走進肖若輕,雙手掐著肖若輕的下顎,道:“言妃,朕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現在看來,言妃你也不過如此!”
“皇上,臣妾說的都是實話!”肖若輕還在掙紮。
“其實,朕可以饒過你,但是,你卻對嵐妃下了手,朕怎麼可能輕易的饒過你呢?若非如此,也許你還可以苟延殘喘的活著,看在你在宮內這麼多年的份上,也許朕還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而如今,晚了!”
慕容修殘忍的一字一句的對著肖若輕說道。肖若輕的麵色頓時變得驚恐了起來。而很快,慕容修就已經轉身對著外麵的禁衛軍說道:“把言妃送到蒸籠裏,讓後宮的嬪妃、宮女都到場觀看!”
說完,慕容修就快速的離開了天牢,留下一臉驚恐的肖若輕,好半天回過神,才對著慕容修吼道:“皇上……臣妾有話說……”
但是,留給肖若輕的,卻就隻是天牢之內陰冷而潮濕的空氣,及已經朝著肖若輕走來的禁衛軍。禁衛軍一點也不客氣,快速的抓起了肖若輕,朝著天牢外走去。一直拖到了掖庭宮前。那蒸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那些被宮娥,嬪妃都已經被通知到了現場。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有著驚恐不安,也有著不解。要知,肖若輕以前是何等受寵的身份,而如今卻成了如此,一時之間,那細碎的議論也綿延不絕。
“聽說,言妃是得罪了嵐妃,才落得如此的下場。”
“嵐妃嗎?我的天……”
“噓……別亂說了,皇上這麼做就是以儆效尤,殺雞給猴看,告訴後宮的人,要是有人對嵐妃不利的話……”
細碎的議論在肖若輕被人給丟入蒸籠裏的時候,都消失不見了。每個人的臉色都越來越顯得慘不忍睹。而肖若輕的唇並沒有被封上布條,就這麼在一聲聲的驚恐之中,被人殘忍無情的丟入了蒸籠,太監快速的點燃了蒸籠下的火。
周圍,一片的死靜。
“娘娘,娘娘,不好了!”玉蘭急匆匆的走進未央宮,對著煙兒喊了起來,顯得一臉的著急。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煙兒冷眼看了眼玉蘭,厲聲說道。
玉蘭立刻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是這樣的,言妃被皇上給下令用蒸籠給處死!”
“你說什麼?”煙兒立刻站了起來,看著玉蘭,也顯得有些震驚。
“是,皇上還說,要各宮的嬪妃和宮娥都去掖庭宮看言妃被處死的場麵!”玉蘭快速的說道,“但是未央宮和鳳鸞宮沒有接到旨意,剩下的宮女和嬪妃現在都在掖庭宮裏。所以奴婢才趕忙回來告訴娘娘這個事情!”
玉蘭把掖庭宮發生的事情都如實的和煙兒說了。煙兒那臉顯得有些陰晴不定,在未央宮內來回走動。慕容修此舉,煙兒有些不太理解。若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有問題,那麼,為何慕容修不曾到未央宮來質問?而隻對了肖若輕下手?
若是肖若輕出賣了自己,那麼慕容修也沒道理用這麼殘酷的極刑把肖若輕給弄死。不太符合慕容修的做法。那麼慕容修隻是為了替嵐妃出氣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