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管家和小七急色匆匆的跑了進來,但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又似乎變得幾分欲言又止。
“什麼事?”慕容修淩厲的看向了管家,有幾分嚴肅。
管家張口欲言,想了半天,一句話不曾說出來。小七在一旁開口道:“就是最近城鎮上的人,突然多了些,有些人不斷的朝山莊的方向擴張,所以,管家緊張了點,忘了今日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彌月,屬下回去處理好。”
小七婉轉的說了些話。
水洛煙聽著,皺起了眉頭,慕容修的神色不變,慕容言斂下了眉眼,一旁的龍邵雲似乎沉默了幾分。雖沒人多說什麼,但水洛煙卻可以輕易的嗅出,這空氣中不尋常的味道。
她做月子的這一月,似乎這邊陲,也發生了什麼。
小七和管家退了下去,水洛煙也若無其事的轉回身,而一屋子的人就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再自然不過的聊著天,吃著眼前的精致的食物。一直到禦風和玲瓏哭鬧起來,奶娘才把兩個小家夥帶走。
但,仍然沒有人主動提及此事。一直到了入夜時分,這一屋子的人,才散了場。水洛煙親自送龍邵雲到了山莊的門口。
“夫人,到此就可。剛生產完,還是要多加注意休息。”龍邵雲淡淡的對著水洛煙說著,那眉眼之間的關心,顯而易見。
這時,水洛煙才認真的看向了龍邵雲,道:“這一月的時間,是否發生了何事?”
而跟在水洛煙身後的慕容修皺了下眉,龍邵雲一抬頭看向了慕容修,兩人的眸光在視線中交彙後,龍邵雲才淡淡開口道:“是發生了些小事,但是和晉王府無關,夫人務須擔心。”他說的雲淡風輕。
水洛煙皺了皺眉,也知道龍邵雲卻是不需要欺瞞自己什麼。而這時,龍邵雲又再度開口道:“夫人,我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水洛煙點點頭,站在原地,不曾開口。一直到龍邵雲的身影消失,她才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搖搖頭,無奈的道:“你就不能不操心這些事嗎?”
“我好八卦,你不知道嗎?”水洛煙挑挑眉,不達目的不罷休。
慕容修擁著水洛煙朝主屋的方向走了去,這才邊走邊開口說道:“春季開始,一直幹旱,不曾下雨,西夏大麵積的出現了旱情,播種收成都自然不好。而這樣的情況越發的眼中起來,但慕容澈卻不管不顧,照樣大肆征收稅費,於是,百姓群情激動。而一些窮困地方的人,無法生存下去,就朝邊陲湧動,想去別的國家避難。”
慕容修大概說了下最近一個月邊陲發生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他們早就能遇見。但是卻也不曾想到情況會這般的嚴重,頗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朝中不也有一些忠臣,為何不曾像慕容澈上書?”水洛煙皺了皺眉,問著心中的疑惑。
慕容修冷哼了聲,道:“人少,說不上話。何況這些人,在慕容澈登基後,就算手中有那麼些權限的,也都被李權這些人給剝奪的一幹二淨。就算有心,也顯得力不足。更何況,慕容澈活在李權這些人的阿諛奉承之中,又豈能真正知道民間百姓的疾苦?”
慕容修的話語裏,處處都顯出對慕容澈的不屑和嘲諷。水洛煙很安靜的聽著,許久都不曾開口說一句。
兩人走到主屋前時,水洛煙才開口道:“修言商鋪,之前我已經吩咐小七,不準抬高糧食的價格。若有發現這樣的商鋪,嚴厲打擊。不知這樣是否會好些。而我則有一個想法,這些既然已經到了邊陲的百姓,不然就開放糧倉,幫他們度過難關。有時,我們所付出的,隻是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卻足可以讓這些人銘記在心許久。”
說著,水洛煙停了下來,又道:“廣善布施,煮些粥,民心所向之時,也許比如何費力的想著打回京城,來的更為有用。”她說著自己的理解和辦法。
慕容修沒開口,許久才說道:“一切按照你的說法去做。明日我會交代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