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酒樓外,大廳內人人看向冷言諾的目光都微微燃起一抹希冀。
可是,一句話落,安王的麵色已經一片青白交加。
三皇子勾了勾唇,看向冷言諾,這個男子嘴實在太厲害,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獲得了周圍無聲的支持不說,眼下自己與南鬱北就是想將此事平息下去以權壓人都怕引起民心動亂。
“當然了,若是安王覺得……這是一個誤會……”冷言諾聲音突然微低道。
誤會?安王努力平息下一口氣,看了眼三皇子與南鬱北,的確,他堂堂安王如何能搜身,他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般捏死冷言諾,可是這裏是南國,有三皇子與齊王在場,有這麼多的百姓,縱然這男子走出這所酒樓,在這南國,若是遇上什麼危除,那首要的懷疑對像也將會是他。
酒樓裏外突然一片安靜,二樓雅間裏,正在喝茶的男子已停止喝茶,正輕輕晃著茶杯目光深邃無垠的看著緊閉的門,那目光深靜平然,又廣闊遼遠,起起伏伏,似有一絲光點冉冉升起,傾刻,卻又淡了下去。
不可能,一聲輕歎,男子繼續喝茶。
此時,安王看向三皇子與南鬱北,南鬱北很是巧妙的避天了眼神,有三皇子在,關我什麼事。
三皇子接過安王的眼神,眉宇微結,似輕喃道,“如果是誤會……”
安王拳頭緊握,他長這般大,還沒遇到過如此騎虎難下又憋屈的情形,這男子,當真是……
安王身旁,黑袍人突然上前在安王耳邊低語幾句,安王輕輕一閉眼,然後睜開,綻顏一笑,“是啊,不過是一個誤會,本王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那請安王,下次可不要開這種要人命的玩笑。”冷言諾直接不待安王任何反駁的接下話頭,神態間還一幅被王貴所欺壓之態。
可是……
安王看著冷言諾與寒霜轉身要離開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響,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還擺出一幅受欺壓之態,真是……
冷言諾與寒霜在露過南鬱北身邊時,輕輕一停,似對其傳音入秘說了什麼,三皇子隻見南鬱北的麵色微微一變,待他想要追問時,卻見其麵色立馬又恢複平然,仿佛剛才那一瞬的變色隻是一個錯覺般。
南鬱北“平靜”的看著走出酒樓大門淹沒在人群裏的那兩名男子,心裏卻是止不住的交痛,鬱結。
而走出酒樓幾步的冷言諾眸光卻狀似無意的瞟過一個方向,嘴角露出一絲了然無痕的笑意,而那裏正是雅間二樓另外一邊的窗戶。
當然了,自冷言諾與寒霜一出酒樓,身後自然跟了不下幾路小尾巴。冷言諾與寒霜也絲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在街上閑逛著,這裏買買,那裏看看,真就像是一個大富家的公子出來遊玩一般。
一直跟到冷言諾下榻的客棧,幾路小尾巴才悻泱泱的跑回自家主子麵前回稟。
太子府。
“回太子,那二人並無任何異常,也未與任何人有特殊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