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倒下,但是要記得站起來。
你可以流淚,但是要記得成長。”
在易家,劉知遠是個另類的存在,他隻聽二爺易雲的吩咐,很少在易府中走動,也極少人清楚他的過往。冷峻的表情像是拒人千裏之外,但麵對別人的求助卻毫不吝嗇的幫忙,不苟言笑的肢體動作,總在述說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就連易雲有時也說不清對他的認識,僅僅知曉他沒被靈氣屬性認可,卻修煉到了後天巔峰,相遇時是一個傭兵,準確的說被人追打排擠的傭兵。
他們的相識與其說是偶然,不如是說命中注定。一個不被靈氣屬性認可的武者獨自在外闖蕩,注定要承受更多的艱辛。對手的嘲諷與針對總是那麼的徹底,因為他們無所顧忌,一個不被靈氣屬性認可的落單武者就算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後天7、8級,對手們無需忌憚他成為先天的報複,隻要無法達到先天和他們又有何區別。但劉知遠像是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的嘲諷,每日沒命的苦修,雖然一人難敵四手,卻在不斷的進步。每次被人打趴下,劉知遠看向前方的目光愈發堅定,父親在彌留之際對自己的勉勵就聽的愈發清晰。
第一次相遇時,在易雲看來對方是一個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但目光炯炯,眉宇間透露著一個英氣。他的那份自信與堅韌吸引著易雲,盡管從他的穿著與狀態上來看,他是一個正在麵臨困難的傭兵,但易雲還是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不僅是處於父親的教導,更多的是他對眼前之人一份莫名的欣賞。再後來,易雲把劉知遠帶到自己的住處,利用家族的力量解決了他當前的困難。從那幾天的交流中,易雲發現了在劉知遠身上是什麼吸引了他,是他的那股不畏困難,對修行的執著。
他不被靈氣元素認可,他就瘋狂的修煉體術,開發自身的身體潛能,憑借這股不屈不饒的精神居然把體術‘鍛脛骨’修煉到了第七層即後天第7級。在大陸上,‘鍛脛骨’是眾人皆知的玄級下品的體術大路貨,既然是玄級又怎麼會是大路貨呢?因為它雖然品級高,但深層次的修煉接受的痛苦實在是太大了,一般被靈氣元素認可的武者往往隻修煉到第六層便會停止修煉。
所以當易雲聽說劉知遠‘鍛脛骨’修煉到第七層是也是目瞪口呆自歎不如。在分別之際,易雲把元一府易家的地址留給了他,有朝一日可以再會。天地茫茫,易雲以為再也不會遇到劉知遠,卻不料五年前劉知遠自己找上門,前來投奔易雲,當時劉知遠已經達到了後天巔峰,希望有個安定的居所,不再漂泊不定。因此易雲爽快的接納了他,易老爺子的離去致使易家的戰力也是一落千丈,因此易家其他人也沒有提出異議。
當劉知遠大廳裏聽到易雲要把易家的新生代交給他教導時,他也一陣詫異,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畢竟對於易家的其他人來說他也隻算一個外人吧。但他看過了易楓的測試,知道遇見了一個不可多得苗子,因此在修行的教導上也是傾盡所有。
麵對易楓的誤解他並未解釋過多,他希望有一天易楓自己可以理解。
正所謂‘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修行之路需要的是一顆認真對待和堅定的心。這需要易楓自己在修行中自我感悟。
易楓徑直走到父親的書房外,父子兩四目相視。父親端坐在書桌前,手拿一隻毛筆沒有放下,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憂愁,父親在為難什麼?父親,總有一天我會幫你把眉間憂愁散盡。易楓在心中暗暗詢問道。
原本希望父親幫自己出頭教訓劉師一頓,以此刻的架勢,看樣也不不好意思打擾父親了。
“易楓,來了啊!今天修行,練得怎麼樣?”父親放下手中毛筆,招手讓易楓進去。
易楓他慢慢踱步到易雲跟前,掃了一眼書桌上的文書。
“沒什麼,劉師教了我們一些體術‘崆峒拳’他還說過幾天我們可以到家族傳功閣裏挑選適合自己的修煉法決。”
“埪峒拳是黃階低級體術,對初學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怎麼樣招式什麼都記下了麼?”
易楓和父親走出書房,在外邊花壇邊停下。
易楓在父親麵前練了一邊剛學的崆峒拳,打的有模有樣,雖不沒有劉師的拳拳帶勁,但也算是動作到位。
“不錯,不錯,一天時間能把崆峒拳打成這樣已是很好,雖不能實戰,再練幾日恐怕便會有所小成”易雲撫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