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悠遠的小村落中,一間小私塾內。傳來了學生陣陣的讀書聲。
這個村子名叫“靖遠村”,村名多數是靠打獵耕種為主。私塾是當地村民共同出錢搭建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子嗣可以多學習些知識,在國家每年的舉行的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從而出人頭地。
隻要是年滿16歲的少年,都可以進入這家私塾學習。教書先生是當地的落地秀才,現在已經白發蒼蒼,但是依然堅持著教書育人的職責。
在這些學生們搖頭晃腦的朗誦著《論語》之時。其中的一個少年,卻是正在呼呼大睡…
“停下!”
先生手拿戒尺,用力的敲了幾下講桌。用蒼老的聲音大聲說道。
讀書聲戛然而止,先生站起身。表情嚴肅,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那個正在酣睡的學生跟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蕭野天。”
“呼…呼…”
看見這叫喚聲絲毫對他沒有作用,先生一愣,隨即提高了聲音,又道,“蕭野天——”
“呼…呼…”
回答先生的,依然是鼾聲…
後麵的一個胖胖的同學見先生臉色越發變的鐵青,於是隔著課桌。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前麵的椅子,想要把蕭野天叫醒。誰知腳下沒有控製好輕重,卻是發出了些聲響。
“王壯,你做什麼!”先生轉頭怒視著他,厲聲喝斥。
“沒…沒…小腿抽筋…小腿抽筋…”王壯膽怯的低下了頭。
先生的目光又看向了酣睡的蕭野天,深吸了一口氣,怒道,“哎…孺子不可教也…”然後他舉起枯老的大手,猛地拍像了蕭野天所趴著的課桌。
“啊——”
突如其來的驚響聲,讓熟睡中的蕭野天“嗖”的一聲站起身來。
“媽呀!打雷了,打雷了!”似乎被這聲音嚇壞了,蕭野天手捂著耳朵,緊閉著雙眼大叫。
先生看著蕭野天臉上睡覺時衣服壓出的褶印,心中憤怒不已,一把抓住蕭野天手臂用力放了下來,氣急敗壞的說道,“蕭野天,課堂之上你竟然敢公然睡覺!”
向著四周張望了一會,蕭野天才弄明白現在的情況。原來是自己課堂上睡覺被先生給發現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蕭野天腦中千萬個想法閃過,最後故作鎮定的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我這並非是睡覺。而是在苦思冥想這《論語》之中的含義,因為閉眼冥想有助於理解,所以先生才會誤以為我在睡覺。”
聞言,先生一驚,道,“哦?我聽你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已經熟記了這《論語》。那好,你現在就給我背一段,你要是背出來了,我就原諒你。你要是背不出來…嘿嘿,那就罰你抄100遍《論語》!”
“啊!”蕭野天驚得長大了嘴。同學中也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蕭野天撓了撓頭,這《論語》他屬實是一點不會,這下可難倒他了。正自苦悶,忽然間發現先生身後,一本書慢慢的飄了起來。再定睛一看,是好友鐵柱舉著書正在幫忙自己。
蕭野天心裏大為感動的同時,也在感歎著自己的人緣多麼多麼好。隻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幹咳了兩聲,用眼角餘光瞅著那本書,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不亦樂乎,人不知…人不知而不慍….額…”
看著蕭野天背書的這一係列動作,先生不禁也是心生疑問。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學生背書會是這個樣子,於是問道,“蕭野天,背書就背書,你擠眉弄眼做什麼?”
“哦哦…先生你又是有所不知了,我背書啊,要講究一個意境。要做到全身一同去接受這知識的一個洗禮。”
話音聲落,先生讚許的點了點頭。捋著胡須道,“嗯,有道理。你父親就是一個畫師,這作畫啊,就要講究一個意境。而且你父親也是聰明過人,依我看啊…你也不會差什麼的!”
“對對對…先生所言極是啊!”蕭野天笑著附和道。
“嗯…既如此,你接著背吧…”
“啊…還要背啊…”蕭野天按了按太陽穴,眼角餘光再次看向了鐵柱舉著的那本書…
“子曰:‘孝哉…孝哉閔子騫,人不問…於…其父母…嗯?”
聽到蕭野天所“背”與上一段銜接不上,鐵柱也是感覺不對。把書拿回來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無意中將書犯錯了頁。情急之下,也忘記了先生就在自己前麵,“嘩啦嘩啦”的翻著書,找尋著剛才那一段的出處。
這聲音傳到先生耳朵裏,先生恍然大悟。快速的轉過頭,直接抓了鐵柱一個現行。明白了這兩個人同流合汙,先生勃然大怒,道,“你們…你們…回去把《論語》給我抄寫兩百遍!不然明天帶你們父母來見我!”
……
下了學,學生們紛紛走出了私塾。一天的學習完畢,都在商量著回去應該做些什麼。蕭野天,鐵柱,王壯也是一同走了出來…
蕭野天耷拉著腦袋,道,“哎…兩百遍啊…先生這個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