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兒,醒醒。”中年婦女傳來急切的聲音。床榻上少女雙手合十放於小腹。不由想看清她的容貌,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完美精致絲毫無損她的美麗。長而濃密睫毛就像蝴蝶翅膀那般。一襲淡黃色薄紗,暴露在空氣中可見的肌膚如瓷般。靜靜的躺在那裏像似美到極致的畫,令人不自覺地被吸引但她美引人不能褻瀆。
此時少女已躺在床榻幾個時辰了,女人心裏開始沒底了。她強行喂少女喝下藥。隻是為讓少女忘記自己,然後一切皆聽她的。但此藥還有可能會使人致死。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但她寧願鋌而走險。
少女的食指微微動了動,女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欣喜不已。
少女緩緩睜開眸。此時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最後把目光投向正注視著她的女人。
“這是哪。”少女心裏不由一驚,眼前的女人也是一身古裝。
“棉兒,你不認識我了。”女人按耐心中的喜悅問道。
“美女,大晚上穿成這樣怪嚇人的。”少女目光隨意審視了女人,道。
女人臉上一閃精光,緊抓著她的雙手。“棉兒,你就算忘記誰也不能忘記媽媽,媽媽可是從小把你養大的。”
“打住,大媽這年頭騙錢的人多的去了,這麼慫還是…。。頭一回。”少女打斷女人要繼續的話。
女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人是醒了,也似乎忘記了事情,可是她沒有想到連性格也大相庭徑。女人依然一臉如花的笑容,說的話隱約帶有冷意,“棉兒,你不認識媽媽沒關係,可是你不能把這些年的恩情忘了。”
“媽媽我…。。”女人說著又做出掩麵流淚的動作。
她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背對著女人。目光投向榻上一角,忽然轉過身起來,不待女人發火前反而抓住她的手。“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為……何我在這裏。”
女人斂去方才的神色,又一臉笑容。女人開始按照之前想好的給她說了一遍。
她聽了女人的說辭,近乎是假的。但卻讓她認識一個事實。這裏,雪昭國。她聽都沒聽過。
她表現異常淡定。陌生的王朝,陌生的國家。和火星撞地球概率一樣低的概率發生在她身上。更稀奇這是怎麼一回事。關她甚麼事啊,好吧,為什麼關她的事。
而且這還不夠,女人說她是這裏的花魁。她都能聽到心脆的聲音了。
臥槽,不帶這樣玩的。
月媽媽帶來一個年紀十五歲左右的丫頭來。咦,美女一枚。該女子長得水靈靈。不公平,轅珂心裏憋屈。
“小姐,你醒了,讓奴婢為你梳洗一下罷。”
沒看見麼。
半拖半不情願就被小池拉去梳妝台,樓裏姑娘不是一般沒地位。
隨意的掃了一下鏡中的自己。可是怎麼也無法移不開。“gad。”她的臉,“她”的臉,她的臉呢,麵前這個人,“她”引號。美,猜不出年紀。她又不是的專家,鬼知道。
“她”臉色蒼白,額頭還有些未消退於紫。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細膩,與她一般天生麗質。“她”的雅致高貴,嬌媚柔膩,極美。幾歲。這句話不是疑問這具身體的真實年齡,是轅珂疑惑她自己。她顯然忘了很多事,包括她的年齡。
鏡中看到小池奇怪的表情。她的思緒也跟著回來。“這是我。”
麻的,她是腦子出了問題嗎,機能反應遲鈍,現在才反應過來。
小池方才還以為是錯覺,小池笑了笑道:“小姐是奴婢見過最美麗的人了。”一邊說著一邊為轅珂梳妝。
“姑娘,怎麼稱呼。”學著古代腔有禮的問道。
“奴婢叫小池。”
“我記下了。”
小池繼續幫轅珂梳著頭發。期間無語。
可是,姐姐,梳了個頭需要這麼久麼。她又不嫁。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也就算了。梳了應該不下六個小時吧,搞那麼複雜作甚。姐姐受得了,可是她hold不住。
腹誹後。
“小池還是我自己來吧。”轅珂委婉的笑了笑。
小池握著手的梳子終於停下來了。有點為難的說道,“可是月媽媽說要奴婢幫小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