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月容易過,人間繁華已千年。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就要過年了,飛瀑峽如今不經風景如畫,更多了勃勃生機,從熊江,阿虎那裏要來了二十多隻白鶴,那白鶴族長聽到是兩大妖王的兄弟要帶一些他的族人在他的飛瀑峽生活,樂得眉開眼笑,這妖王的兄弟還能是普通人?白鶴一族怕是要發達了,待它帶著眾多白鶴飛臨飛瀑峽的時候,頓時深深喜歡上了,好美的峽穀,要不是飛鶴崖世代居住,他都有要搬過來的感覺了,這次也就是跟過來看看,以後遷過來的二十幾隻鶴將有白嵩帶領。
錢塘縣衙宋聯大喜,懸著多年沒有解決的人口拐賣案的首惡已經受了懲罰,原本想要長風將鍾明押解來,隻是長風說了,這人是修行人士,自有其因緣,並且對於拐賣他並沒有直接參與,而通過刁德遠供出的團夥已經一網打盡,此案已算是圓滿。
錢塘幾條商業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臨近年關,十裏八鄉的都來采辦年貨,買些吃食,新衣裳,行人大都樂樂嗬嗬,也有些愁眉苦臉的,低頭順目隻顧行走,年關,年關,對有些人來說也是一個關卡啊,怎麼過,能不能過得去還懸著呢,心裏懸著,自然開心不起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年還是要過的。
街頭討生活的琳琅滿目,賣餛飩的,賣麵條,饅頭,包子,豆漿,豆腐,青菜,柴火,雜耍,表演武藝的,賣膏藥的,這些就是生活...
形形色色的麵容,喜怒哀樂愛惡懼,憂思悲恐驚急,貪嗔癡迷愚,種種情緒,種種表情,種種現象,種種動機,在長風眼中飛逝,心中疾馳,真是紅塵萬千,世間百態,金丹不由自主震動了兩下,又複平靜。
落溪順風鏢局,還得再過三條街吧,前些日子張力領頭從護村隊抽出二十精壯,在縣城開了家順風鏢局,樂得鐵匠大叔直呼祖上墳頭冒了青煙,也不知道張力鏢局的生意如何,正好順道去看看。隨著落溪人對自己越來越自信,有想法的年輕人不少,張力算是領頭羊啊,就連村西原本遊手好閑的孫大嘴,學了三年武藝,現在也在縣城弄了個茶鋪兼賣茶點,生意紅紅火火,大嘴現在一改遊手好閑的習慣,每月算下來,收入頗豐,村裏各家對他也是刮目相看,據說有不少媒婆登門,長風對這些變化也是喜聞樂見之極,這不,回家前特意去看看張力。
咦,前麵怎麼那麼多人?幾十號人圍在一家店鋪門前,將過路都堵住了,還好,這裏比較偏一些,平時人流量不大,個別路過的,也是擠過了事。
“大爺,你手放好,我給你把把脈啊,嗯,脈象有些虛浮,遲滯...,看來你老的腿腳有些風濕的毛病啊。
正是,正是,我說鄭大夫,你說我這個老毛病能治好嗎,我都治了好幾年了,藥吃了不少,還是老樣子啊。
放心,我給你老開個方子,一會你去旁邊櫃台拿藥,吃上一個月,就差不多了,而且,用不了多少錢的。
“好,好“老人不住點頭,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幾年了,腿腳不便,在家裏也幹不了什麼事,活也幫不了多少,兒媳婦一直都挺孝順,可是近來也些煩了,話是沒有說出來,可是老漢心裏難受,聽得大夫的話,一個月就好,老淚頓時就下來了,這下可以出去找點活幹,也好比坐家裏,惹人煩哪。
“姑娘,幫我拿下藥”,一張純淨,明媚的臉龐,蒙著一層白沙的二八年華的女子俏生生的看著流淚的老人,“老爺爺,你怎麼了?”聲音如同出穀的黃鶯。
“沒事,眼睛吹了點風”
“哦,少女回頭在各個藥櫃不時忙活,抓取,過稱,包藥,“老爺爺,你的藥好了”
“這藥鋪的鄭大夫雖然才來一個多月,可是醫術真是不得了啊,自從二十天前治好了偏癱半年多的王阿婆,這十裏八鄉都傳開了,來這裏的病人是一日多一日,不然,我們也就不用那麼早來排隊了,還有那蒙麵紗的小姑娘,拿藥的那個快啊,配了半輩子藥的藥店掌櫃都得甘拜下風啊”店鋪外人聲此起彼伏,說的都是這一老一小的好話。
原來是新開的藥店!長風看那鄭大夫利索的給病人把脈,開方,一邊細細叮囑,“還真是杏林國手,醫者風範,自己靠先天真氣生機治病的半吊子拍馬都趕不上啊,術業有專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咦,這丫頭似乎不是人哪?”長風覺得這丫頭氣質有些古怪,周身有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有點類似於妖氣,識海靈魂真氣緩緩運至雙眼,“芍藥!”這丫頭是一株芍藥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