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不懂事的丫頭,又惹您生氣了?”冷自強添油加醋的也隨後上來,邊走邊嚷。
“哼!真是沒個教養!”父親沒好眼的掃瞪我,似乎我是個多麼令人討厭的多餘物。
“如果我沒教養,我就不會仍站在這斂訓受辱,如果我沒教養,就不會忍氣吞聲任人欺淩卻仍殘存奢望,希望父親能為我自豪,如果我沒教養,也不會到現在仍可心平氣和保持修養,相反我的教養很好,這是我母親傳給我的教養!”我目光閃動,異常光亮的反駁。
“喲,那你母親有沒有教養你如何偷-人呢?如何調-情?如何淫-蕩?”李月枚勾齒連擊甚至用上了最惡毒的詞彙。
“你住口!我不準你誣蔑我媽媽!”我衝上前去,怒目視之。
“你個死丫頭,耍什麼橫?敢對我媽不敬。”
我被冷自強無情的向後猛然一推,差點倒地,幸而手扶住牆沒有摔倒,抬眼望去,我所謂的父親竟無動於衷,而那三位眼中盡是勝利的光芒。
“蘼兒,這麼久了你還沒忙完嗎?媽來幫你吧…”媽媽開門從房間內緩緩而出,而當她與父親四目相對間,卻僵愣當場。
“媽,我賠您進去。”我趕忙扶住媽媽,我可以受傷害,必定我年輕有耐力,而媽媽她,我一定要保護好媽媽。
“慢著,怎麼這就想逃了?宇鈴,你這孩子是怎麼教育的,公然頂撞長輩,毫無教養,你怎麼也不管管?”李月枚仍然想乘勝追擊,不肯放過我母女。
“我…”媽媽雙目含淚,雙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我再沒教養,也絕對比你教養出來的豺狼虎豹上乘謙卑,我想您該好好管教管教他們。”我不示弱,言語相擊。
‘啪’一記耳光響徹冷宅,我忽而眼冒金花,左半臉頓覺一陣火辣,嘴角的鹹澀令我徹底心寒。
“啊,先決,你怎麼可以打她,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忍心……”媽媽衝過來抱住被一耳光扇倒在地的我,我隻是手捂住臉,朝向他們每個人的目光卻依然毫無屈服之意。
“夫妻本是同巢物,新鴛當前雄自飛。”話落我看著父親,眸內充斥著冷嘲與鄙視。
“你這混賬,果然與那混蛋有著相同的血性,今天我就打死你,為我冷門除害。”父親怒火中燒的衝過來,抬腳便踢。
“啊~先決,我求求你,先決,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打她,是我,都是我,你若仍然存恨,你打我,求求你放過荼蘼…”
媽媽為我擋下一腳後淚流滿麵的抱住父親的腿,卑微的懇求著,像極了‘祥林嫂’
如果說那一耳光仍未磨滅我心中尚存殘希,那麼這一腳足足令我心碎發指,他踹離了我們唯存的一絲父女之情。
“媽,您不要這樣,這個家容不下我們,我帶您走,我可以打工養活您,你不能這麼卑微的生活,不要求任何人。啊~~”
“不求任何人?我告訴你,你們這輩子也休想逃離開冷家!”父親抓著我的頭發,發狠的警告著我,我被抓的生疼,卻無法反抗。
“先決,你快放手,她隻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求求你,放開她,先決…我求求你。”媽媽此刻已經泣不成聲。
“哼,月枚說的一點沒錯,如果你在不好好管教她,下次我就親自管教。”話落父親甩開我的頭,拂袖而去。
“大廳內的雜物還沒收拾,這各間房的衛生也都還沒打掃,收拾好了,就快點去。”李月枚話落與冷自強,冷方豔,邁著勝利的步伐踐踏著我與母親的自尊揚長而去。
我憤恨的看著這三個婦人之仁,市井小人,卻隻能暫時忍耐。
“蘼兒,你怎麼樣?蘼兒?”媽媽心疼的抱著我,扶好我散亂的頭發,輕輕的拂過我被打而紅腫的臉,流著淚掏出手帕為我逝去唇角的鮮血。
我猛的抓住母親的手“媽,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那麼誹謗您,您都能無動於衷,為什麼不反抗?”我此刻極為憤恨。
媽媽聞言,頓時替我逝血的手僵在當空,表情痛苦而掙紮,半晌卻起身轉回屋內。
“媽!”我爬起來追回室內,我一定要知道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