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材啊,天材!”一邊在廚房炸著油條,神思恍惚喃喃自語,忽爾沒來由地咧開嘴傻樂。
酒館的名字是陳煒取的,源自前世的眾人皆知的典故,不明究裏的潑琉金卻深為這個名字中透露出的不死不休的荒淫無度而折服。
“唉!枉至自已敗光了萬貫家財,卻總結不出這樣精妙的名字。”
“主人就是主人啊,這才識字個把月而已,天才!真是天才!”
“主人不如立誌走文學道路,絕對是百年不世出的遊吟詩人啊,真要混出了名頭,隻需周遊於著那些上流社會的閨婦裙邊,就吃用不盡了。”
直到吃了陳煒一記老踹,潑琉金不再力勸陳煒踏上遊吟詩人的軟飯不歸路。
“這是什麼樣的經營天才,才能想出的天才點子啊”
集資入股,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啊,不費吹灰之力籌得了二百六十枚金幣,現在開店資金已經綽綽有餘。
再就是通過集資演講搞定了索婭和她的十二個姐妹,可都是酒鬼大道上當紅的酒娘啊,有了她們坐鎮,酒池肉林想不紅火也難!
還有那那些服裝,那些舞蹈,這些天潑琉金親眼看著陳煒訓練索婭和她的十二位姐妹們。內心對主人的崇敬之情洶湧噴薄無以複加。
“偉大的陰謀家,偉大的文學家,偉大的經營之神!沒準以後還是偉大的魔法師”
“我潑琉金三生有幸,跟對了一個天才啊”
“爹啊,你睜眼看看吧,咱潑家中興有望了!”
想到這裏,潑琉金不禁淚眼婆娑,引得一旁生火的黑豆子莫名其妙。
“這油煙嗆得”潑琉金用力擠擠眼睛。
入暮時分,正是酒鬼大道人頭攛動燈火輝煌的黃金時段,沿街拉客的鶯鶯燕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語盈盈曖色生香。無數南來北往的客商船東跑海的水手,魔斑在森林的淘林人上至顯達富貴下至貧賤力夫紛紛湧進高低不同的酒館中,拿著白日裏辛苦掙下的金幣買醉**,仿佛隻有一宵盡情歡醉才能有勇氣麵對明天升起的太陽。
熙攘人流中不知從那裏冒出的一隊女子吸引了滿大街的視線,見她們個個蜂腰翹臀挺胸抬頭,身著低胸高擺黑色短袍,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大腿晃得人目炫神迷。
女子們扭腰浪胸排列整齊,個個或啄短笛或噙口琴,一路樂聲糜糜波濤洶湧而來,吸引了無數老饕新嫖們垂涎欲滴直恨不得眼睛裏生出舌頭。
“瞧那胸脯上還印著字勒”
“大腿上也有哎!”
“寫得什麼?!我眼不太好!快給我念念!”
“酒池肉林,開業酬賓,酒水八折”
“酒池肉林”沒聽說過這家酒館啊!”
“酒水八折哎,在那裏!”
“瞧打頭的沒有,那不是索婭嗎?這騷貨弄得是什麼花哨”見女子遊行隊伍走來,有眼尖者認出了打頭的索婭。
“瞧她們穿得,這不是改短的魔法師長袍嗎?誰想的主意啊,沒想到棺材板樣的魔法師製式長袍,這麼一經改短,竟被這群娘們穿出不一樣的調調兒了。”
“你這慫貨,幹嘛蹲下來看,瞧你猴急樣!”
一名色迷心竅的齷齪漢子情不自禁,蹲下身子從下往上妄圖一覽**,卻吃了同伴一腳,合身滾到街中,惹得路人轟堂大笑。
“不能怪他,連我這個跑海十多年的水手眼下都有暈船的感覺啊!”一名皮膚黝黑的水手由衷喟歎。
酒池肉林位於酒鬼大道濱海南端濱海地段,得益於籌股大獲成功,手頭有了豐厚資金,恰好之前店家經營數十年有了退隱之意,潑琉金得以盤下一間上好門麵。
稍經裝飾改裝,酒池肉林隆重開業。
索婭帶領的遊行隊伍從酒鬼大道北端一路南下,吸引了無數酒客圍觀跟隨,伴隨著沿途酒館嫉妒眼光,遊行隊伍來到一處黑燈啞火的門店前佇足不前。
“噫!這是什麼地方?”
“這就是酒池肉林?”
“是嗎,你看那門頭上的招牌還蒙著呢”
“裏頭黑燈瞎火的,這是搞什麼名堂?!”
遊行隊伍身後的酒客們開始議論紛紛。
身著一身華麗袍衫潑琉金推開酒館大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朋友們,歡迎來到酒池肉林!”
話音剛落,他抬手一拽,蓋在招牌上的紅布飄然落下,與此幾星火光在黑暗門洞中飄出來,準確落在酒館門口碩大鐫花銅盆中,刹那間明亮焰火四濺,無數耀目煙火從銅盆中尖嘯著衝向天際,然後在高空爆炸出絢麗煙花。照亮下方無數張瞠目結舌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