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鎮,雪森村,四麵環山,像是一個繈褓中得嬰兒,處在搖籃的最中央。
山頂常年積雪難溶、冰封千裏,山下卻春暖花開、草長鶯飛。海拔的落差將這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變成了現實,可以想象雪山的巍峨磅礴,直挺入雲。
也正因為地理位置極其特殊,因此此地也是暗流湧動,勢力成風。平日裏刀光劍影或不缺少,寧靜時卻隻聞恬淡安寧鳥語花香。
雖不比中州人才濟濟,土地廣袤,卻有著自己寧靜和祥,自然風光。
傍晚時分,夕陽似血,傾瀉在廣袤的土地上。一扇紫金色的大門也是在這似血的夕陽之下顯得格外詭異,好像有著鮮血要從門裏滲出一樣。
在大門的後麵是一個莊嚴的大廳裏,壓抑的氣氛讓人不禁皺眉,難受的緊。
一個衣著寒酸的少年站在大廳的最中央,四周座位卻是坐滿了人。隻不過現在每個人的臉頰之上都有著一抹笑意,隻不過這笑意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跪下!”
一聲低沉的怒吼讓少年心頭一顫,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旋即一個中年人陰沉著臉,從高堂上的座位緩緩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麵前的少年。一身幹淨的衣衫,一雙普通的布鞋,普普通通長相的眉角卻隱隱含著一絲戾氣。看上去像是一個倆袖清風的不阿官員,實則是雪山中元家的一家之主。可是其看向後者的目光中絲毫沒有一點溫情,有的隻是冰冷與不屑。
“憑什麼讓我跪下?”
少年倔強的抬起頭,小臉漲的通紅,滿臉的委屈和憤怒之色。
雖然早知道家主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是沒想到竟然這般直接的針對自己。不過他卻並沒有選擇妥協,而是直視麵前的中年人。
“嗯?敢違抗我的命令?好大的膽子!”
中年人向前跨出一步,臉色更加陰沉。黑色的長發在這一動之下向後飄去,一股龐大的駭人的氣勢猛然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直逼麵前的少年。
“……哼……”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向後退了幾步,接著痛苦的哼出聲來。在強大的氣勢下,少年雙腿一彎,腿骨發出清脆的響聲。不過卻並沒有跪下,仍舊是倔強的抬起頭。
“滴答……”
一滴汗水從少年的額頭上滑落下來,落在地板上。在這個安靜的詭異的大廳裏,顯的格外的清晰。
麵色通紅的少年死死的咬著嘴唇,小臉近乎扭曲,可以想象少年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出,不過少年卻一直直挺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屈服著跪下去。即便麵對深不可測的家主,少年也仍舊是不肯屈服。
“嗬嗬,你們元家的小輩越來越有出息了,不過十幾歲就將家主不放在眼裏,我慕容清今天算是長了見識。再過一段時間,哼哼……”
另一個的長相刻薄一身錦衣的中年人冷嘲熱諷。目光緩緩的在少年身上掃動,一抹凶光自眼中閃過。
少年這個歲數表現出來的堅毅和桀驁不馴已經足以讓他正視,雖然如今其實力卑微,可是幾年以後呢?這樣的少年既然不能培養結交,就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慕容兄放心,此事我元家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我元梟絕不會徇私!”
元家家主回過身,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柔和,向慕容清一抱拳。隨即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意,死死的盯著少年。
“爹,爹!孩兒好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