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往東林河治水的欽差,是吏部侍郎,宛東渠。宛東渠,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紫易將他帶到了寢宮的禦書房,準備好了計策。雲臨月躺在躺椅上,假寐,但是他們的談話卻一字不漏。他們說完計策之後,問了問雲臨月。
雲臨月緩緩地睜開眼睛,美得不可方物。輕輕輕輕開口,口吐蘭香:“嗯,計策周全。”說完之後,將手中式神掏出,遞給了宛東渠。之後,便淡淡地又閉上了眼睛,說,“此乃式神,我之一族秘術。你要隨身攜帶,可保你身周全。此外,鋒芒不得外露,隻得暗中查探。貪汙之事,必須一一上呈皇上。查不查辦,那便是皇上之責。我身邊護衛,緊隨你身,一有危險,莫逞強,立即喚他保你周全。”
雲臨月說完,看了看房頂,輕喚:“若玉,你可下來。”
“臨月!”自那日,雲臨月發火之後,便再也不敢再喊她小姐了。
“嗯,你去護宛欽差。放心,我現在且在宮中,何況我尚能自保。而且,爹爹和煜王爺不可能那麼老實待在煜王府,你可放心隨去。”雲臨月吩咐道。
“嗯,若玉知曉了!”段若玉抱拳,之後又一個飛身,上了屋頂。
“六皇子,此次,皇上喚你去你便去,無需顧慮我身。”雲臨月對紫易說道。
“是。”紫易認真地點了點頭。
“宛欽差,敢問欽差如今年歲幾何?”雲臨月笑著問道。
“嗯,那個,屬下今年十六。”宛東渠紅著臉說道。
“嗬嗬,倒是年少得誌啊!”雲臨月說道,“但是,莫因自己年少為官,就處處認真,怕他人趕上或看不起。有時裝裝糊塗,耍耍性子,更加符合你的年歲。”
“嗯,屬下知曉!”宛東渠聽完,暗歎這六嫡妃實在厲害,不比那些隻知雍容華貴的後妃們。若是她身為官僚的話,定然能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六皇子,我欲去往後院看杏花,可否扶我前去?”雲臨月掩嘴笑道。
“嗯。”紫易起身,將雲臨月從躺椅上扶起,往後院走去。
“六皇子,後麵杏花栽了兩株,可開了花?”雲臨月問道。
“尚未開花,隻是含了苞。”紫易說道。
“嗯。此次宛欽差從東林河回來之後,杏花就該破苞了。”雲臨月說道。
“臨月,可否喚我名字,莫要再喚我六皇子了!”紫易說道。
“喚你易嗎?”雲臨月歪著頭,一副懵懂的樣子。
“嗯!”紫易紅著臉,不知往哪裏看。這個人兒,小小的,但是腦子裏裝的東西卻那麼多。
“哦,好吧,反正一直叫六皇子也挺累的!”雲臨月說道,說完之後小小,抬頭看著那尚未開花的杏花。
“臨月為何喜歡杏花?”紫易問道。
“杏花不嬌,何處皆可長。杏花不傲,在季節裏開放。杏花不爭,隻靜靜為自己而綻放。”雲臨月認真地說。
“嗬嗬,是啊。杏花雖不如菊花,梅花,桃花,但是卻依然那麼美麗。”紫易看著雲臨月如花側臉,心如同戰鼓,怦怦直跳。
“易,我困了,欲回房休息,可好?”雲臨月問道。
“嗯,我送你回。”紫易扶著雲臨月,回到了她的寢宮。之後,便去了書房,寫了奏折。
雲臨月剛躺下,便吹來了一陣風。雲臨月無奈,輕輕地歎息:“爹爹,此處在宮中,且月兒已經長大。”
“月兒!”雲少天輕輕地叫著雲臨月的名字,輕言道,“爹爹此次來,是想告訴你,明日,煜王爺打算讓我易容進宮。做你的貼身侍衛,這件事,對六皇子也沒有提。”
“哦!我知道了。”雲臨月淡淡地說。
“月兒,待此次事件平息,你出了宮,我們去雲遊四方可好?”雲少天問道。
“嗯。”雲臨月笑著答應了。
“隻有我們兩個,可好?”雲少天問道。
“嗯。”雲臨月笑著回道。
“你做我妻,可好?”雲少天問道。
“嗯。”雲臨月剛應完,發覺有些不對,“我做爹爹的妻?那,月兒的娘誰來當?”
“月兒,雖然讓你叫我爹爹,不過是障眼法。我是一直將你當作妻子的,不然為何一直不娶妻?”雲少天認真地說。
“呃,這樣嗎?”雲臨月理不太清這裏麵的關係,但是她知道,“既然如此,爹爹就是相公了。以後月兒不喚你做爹爹了,叫你少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