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何事秋風悲畫扇 (七)(1 / 2)

第十九章何事秋風悲畫扇(七)朱宣看了一眼玄女手上的糖人,用手輕輕俏皮的指了指玄女,玄女的羞澀的低下頭,繼而又牽強的解釋:“是石頭那家夥咬的!真的!”朱宣笑而不語,直往前走。石頭朝玄女做了個鬼臉,玄女笑了!一路往所住的客棧行去,朱宣和玄女如一對璧人,加上又有兩個小孩跟著,真像美滿的一家人,倒是羨煞旁人。玄女的心情特別好,找了一家成衣店給小女孩配了一身行頭,當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一經打扮後小女孩果然越發俊俏了,隻是苦於聽不懂她說話。朱宣笑著說要慢慢來。夜裏,石頭發覺不對勁,總感覺客棧外有莫名的危機存在。轉頭看隔壁的床鋪上,空空蕩蕩的,小女孩不見了,石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玄女推門而入,石頭翻身從榻上起來,玄女走到軒窗處輕輕拉開軒窗向外瞧去,石頭瞥見了朱宣的背影,立在客棧門外的風口處,衣袂翻飛,對麵是宴龍王子,宴龍身後是俊帝的一隊禁衛軍,全是神族高手!玄女輕輕放下軒窗,對石頭說,從後門走,我的坐騎玄鳥在那裏,它認得你,會帶你回長留山!”石頭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走?”玄女沒有答言,身影早就從二樓飛躍而下。石頭從軒窗縫裏看見玄女輕巧的立於朱宣身後,像是不可抑製內心的焦急,向前兩步,又穩穩立住,轉身拱手向宴龍道:“玉山玄女拜見中容宴龍王子。花朝宴一別,王子別來無恙?”宴龍的長眉挑了挑,沒料到這女人如此直接的表明身份和立場,倒是頗為意外的瞧了瞧朱宣,笑著向玄女道:“玄女客氣,不知玄女遠道中容,宴龍未盡地主之誼,實在有愧。不過今日乃宴龍家事在身,不容外人插手,是嗎?”不知這是嗎問的是誰,場上沒人答話,氣氛有些詭異。宴龍冷哼一聲道:“今夜有人手持王兄的令牌進入雲陽宮,企圖刺殺父王母後!”玄女大驚,“敢問俊帝俊後情形如何?”宴龍鄙夷的看向朱宣道:“幸得皇天庇佑,並無大礙,可是刺客交代有同夥在此處!”玄女說“是嗎?我們住在這客棧倒是未發現詭異之人,實在大意!”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朝朱宣移步,因為以她對朱宣的了解,發現朱宣今夜有些怪異.......“哦?那刺客小小年紀卻心思歹毒,未被玄女瞧出來也是當然。她潛入宮殿後企圖以毒吹入父皇母後的寢殿,不料誤吸毒物,死前交代是她的主人授命她去行刺的!”說罷嘩啦一聲抖開一卷絲帛,絲帛上栩栩如生的是朱宣一行人在買小奴時的畫麵,刺客果然是不在榻上安睡的小女孩,著實抵賴不了!玄女的腦子拚命在轉,看著朱宣袖口滴下的汗水,玄女知道真的出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不然朱宣不會一言不發。企圖再靠近兩步查探朱宣的情況,誰知朱宣忽然開口,聲音洪亮道:“宣邀請玄女和朋友來中容做客,此時中容之事乃家事,玄女實在不宜插手,速速帶著石頭小友離開吧!”玄女眼睛一轉,想著石頭此刻已經離開,不如移禍江東?“宴龍王子容稟,那個小奴是我路上遇到的一個朋友買下的,這朋友叫小石頭,不過他先前已經離去了,不知道此事會不會與他有關,不知可否容我查探一下,過後定會給宴龍王子一個交代!”玄女的話不卑不亢,給足了宴龍麵子。如若不是朱宣有事,宴龍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和玄女說上這麼多話!宴龍瞧著朱宣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滾下,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絕對不容錯失!“不必了!人是隨朱宣公子來的,既然事主走了,還是請朱宣公子隨我走一趟吧!”“誰說我走了!不過是酒足飯飽睡得太熟了!”石頭慵懶的走過來,邊伸著懶腰邊嘟囔著。在場的宴龍和玄女俱是一驚。石頭瞬間被兩個神族士兵用妖牛筋五花大綁,玄女未敢出手,她隻能保存最大的實力,以便在關鍵時刻護住少昊。朱宣蓄足了力氣道:“放開他!”手中一柄長劍緩緩抬起來,輕輕一劃,前排的兵士甲胄紛紛被劍氣震得破碎,兵士們均是肝膽一寒,少昊王子果然名不虛傳,如若不是陷入王族的****之爭,恐怕誰都不願與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拔刀相向。宴龍不可抑製的恐懼少昊,下意識的往後閃了一閃身,過後,麵上的不愉之色瞬間被一種濃濃的厭惡替代。他討厭少昊,最為厭惡的就是少昊的自以為是,明明什麼都沒擁有,卻偏偏像有著手握天下的氣魄。就如現在明明是甕中之鱉,卻偏偏擺出永不受製於人的氣度,憑什麼?啪!一枚冰晶珠子打入石頭的穴道,血肉濺得朱宣一臉,他已經在剛剛那一劍用盡了護住心脈的最後力氣,此刻毒已攻心。我已經無能為力了,石頭!少昊在心內默默說著。石頭被一陣揪心蝕骨的疼痛幾乎襲擊暈倒,背後的朱宣沒有再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石頭隻覺得有些發寒,身子一偏,整個世界瞬間黑暗下來!醒來的時候是被一桶冰水潑麵刺激而醒的!兩個神族士兵正在熊熊的火上炙烤著烙鐵,烙鐵焙烤得冒著白煙,像是林中的毒蛇吐出的信子。石頭看不見,因為眼睛怎麼睜也睜不開,眼球火辣辣的灼燒,此刻多希望能有一些眼淚來衝洗一下灼燒的眼睛,可惜一滴也沒有,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小孩!疼就叫出來,這樣能少受些罪!”“一個小孩子,怪可憐的,白白當了替罪羊了!宴龍王子沒有抓到大王子,陛下也不願再深究,隻有拿你是問了!”一根木棍似的東西戳在宴龍用冰晶擊打出來的傷口上,石頭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還以為遇到兩個稍有惻隱之心的看守,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其實隻是兩個**的魔鬼,一邊說著輕巧話,一邊下著毒手,是啊,如果是善人,自己怎麼會醒來便全身不能動彈了!稍稍粗一點的聲音道:“小孩子,咱們的手藝怎麼樣?你的眼睛可是用蜀地千年的辣椒精研成細細的粉末配上冰晶融化成的水給你一滴滴的洗過的,滋味如何呀?”石頭隻覺得渾身在顫抖,如若不是被冰冷的鐵鏈困在刑架上,不知道會不會抖成一碗水!稍稍尖一點的聲音道:“孩子,咱們給你換個地方吧,咱們中容水多、天熱,你瞧你身上皮開肉綻的,沒準過些天就要生蟲子了,咱們給你移到水牢去,洗洗身上的臭氣,怎麼樣啊?”石頭想叫,可是喉嚨也是火辣辣的疼痛,他以為是對自己的喉嚨也動了刑,一時急怒攻心,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