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是吧,大爺就是劉鵬飛,就是大爺把柱子打殘廢的,你盡管放馬過來,不過,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是砍刀,可不是扳手,基本是碰那斷那。”劉鵬飛往前一步,輕輕的剝開用報紙包裹的砍刀,露出了刀鋒,刀鋒配上劉鵬飛的陰笑,顯得無比詭異。
南哥一臉陰沉,搖了搖頭。
“阿德,知道你用刀,我也用刀,來吧!”阿德向前一步,木然的臉上一雙眼睛閃著寒芒,凜然的殺機讓人心悸,三百多條漢子都感覺自己的眼睛被刺了一般。
南刀哥的瞳孔突然縮小,緊緊盯著阿德看了幾秒鍾,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就剩下我了!”
“刷。”喬天陽走了出來,手中的砍刀在空中突然一劈,那報紙包裹的砍刀立刻露出了雪亮的刀身,報紙散落,銀色金屬光澤的刀身讓人一陣炫目,人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這把刀和那大個子的刀一模一樣,但它給人的感覺更加耀眼。
南哥沒有出聲,手一攤,身邊一個人遞給他一把弧形菜刀,菜刀除了鋒刃是雪亮,其餘的地方都是黝黑,這是一把平淡之中帶著壓抑的菜刀。
這是一把真正的菜刀,這把菜刀跟著他很多年了,當然,雖然這把菜刀和他第一次殺人的那把一模一樣,但也隻是形狀一樣而已,那把刀已經成了凶器被保存在證物室了。
為了紀念那把改變他一生,讓他走上鐵血江湖的菜刀,南哥特意讓人仿造了這把菜刀。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麼南哥喜歡用菜刀作為兵器。隻有知道他底細的人才知道,南哥是廚師出生,因為家裏窮,他15歲那年退學在酒店當廚師學徒,在那個年齡是不可能有掌勺的機會,也就是學習配菜,配菜自然先要學會切菜,這是一個學徒必須經曆的過程。
南哥很小的時候對切菜就有天賦,他的刀功非常出色,無論切菜還是雕花都讓人感到驚豔,他切菜的速度可以以一當五,從來不看菜,隻是一摸,就可以揮刀,菜的尺寸可以用卡尺量,絕對不會有絲毫誤差。
南哥雕花,從來不停頓,都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當時他雕刻的冷盤最受顧客歡迎,哪怕味道不怎麼樣,光是看,就是一種享受。
南哥因為瑣事殺人入獄後,他再也沒有進入廚房,也再也沒有切過菜。每每南哥的師傅提起他的時候都歎氣,如果南哥不入獄,他將是枝江市有史以來最有前途的大廚,可惜,南哥走上了江湖路。
南哥的刀是出名的快,南哥的人,也是出名的義氣!所以,南哥是枝江市的一麵旗幟,無論雷虎還是蔡,都不能代替他。
倉庫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兩人身上蔓延出極度危險的氣息,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就像潛伏在黑暗中狩獵地猛獸。兩者的距離隻有不到三十米,南哥地注意力開始轉到喬天陽手中的那把刀上,他玩刀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那把刀的鋒利,雖然削斷菜刀的可能性很小,但他還得防止意外發生。
衝。
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動了。南哥的體型非常協調,奔跑的時候肌肉跳躍,就像一頭奔跑的獵豹,具有很濃鬱地男性陽剛美。而喬天陽的身體無比的輕盈,身體就像一縷青煙,讓人感覺很是飄逸。
不經意地掃過在眼中不斷放大的砍刀,南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具體什麼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從一個小混混到現在,他經曆了無數次的腥風血雨,對危險的直覺也變得無比的敏銳。
三十米地距離對於同時奔跑的兩人來說還不到三秒,此時,倉庫裏麵南哥的手下都退後站到了牆邊,數百*上身的壯漢站在牆邊,蔚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