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轉而下的情形往往令人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即便自己的爺爺是個宦官,好吧,她真的想無視這一點,但曹家的地位還是比較高的,最起碼在物質方麵並不缺少。因此在失散了後有一陣子她依舊是住著客棧吃著可口的飯菜揮霍著身上的銀子,或許是穿越文看多了讓她沒有金錢的那種概念。
後來她才明白,那種孑然一身穿到古代可以憑空賺取大把銀子的穿越女是什麼心態?是變態。**般的看著身上最後一個銅板,她突然有種出離的憤怒,操哥,你妹子淪落到乞討街頭的地步了,你在哪裏啊我好想念你操哥。抑鬱了半天她隻能毅然決然踏入肅殺的朔風中,就這樣深深的墜著,墜著。——魂淡啊你被魯迅先生附身了麼?!
以下是苦逼文藝篇。
她已經忘了這是什麼時間,甚至忘了是白天還是黑夜。久遠的記憶似乎曾經有過幾個意氣奮發的少年,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然後被黑夜和寒冷吞噬。那些記憶愈發的不清晰,她隻知道,現在,她在這裏。
真的是很餓,也很冷啊。
她有時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消化掉,她聞著那些粘稠腐敗的氣息,將身下的雪抓起填在嘴裏。那種想要吞噬一切的饑餓感,還有寒冷,侵襲一切的寒冷。
她發瘋的回憶著過去的一切,那些陽光,那些少年。
雪無語,風乍起。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回風。
霜嚴衣帶斷,指直不得結。
耳畔傳來叮當的響聲,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將一塊碎銀子放在她的麵前。那個少年的眸子亮如星辰。
注意到她的目光,少年對她溫和一笑,正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如果沒聽錯的話,剛剛,他的同伴叫他奉孝。
“有事麼?”少年微微顰眉,溫和發問。
她的嗓子幹澀而沙啞,“你是郭嘉郭奉孝麼?”
“嗯,我是。”少年的聲音如同潤玉一般。
她的目光微微一顫。眼前的少年就是郭嘉,她前世最迷戀的郭嘉。抓著他衣角的手更加用力,她的目光充滿渴望,“可以把我帶走麼?我可以當你的丫鬟,什麼都行。”
郭嘉看著她,目光溫和,帶著幾分為難,“抱歉呢,我不需要丫鬟。”
“那你能不能……”她再次出聲。
“奉孝,快點,師傅要等急了。”不遠處再次傳來他同伴的聲音。
“好的,我就來,子虛。”郭嘉的聲音很是清朗,然後他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她麵前,“這些給你。”說完後將袍子用力扯出,轉身離去。
她有些無助的抬起手,抓住的卻隻是一團冷霧。
緊接著是天旋地轉。
她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笑的就跟皺起來的菊花一樣的老臉,然後她白眼一翻,果斷的又暈了過去。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長著菊花臉的不明生物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它叫華佗。
得知它的身份後她瞠目結舌了好一陣,華某撲騰著扇子說,“哦嗬嗬嗬嗬被小姑娘被老夫的風姿所折服了麼?”
她捂臉,“我總算明白了。”
華某笑的傾國傾城,堪比雲子,“明白什麼了?”
“天才和白癡真的隻有一線之隔。”她嫣然。
華某的笑就像被撈上岸的海魚,撲騰了兩下便僵死了。
後來問起為什麼救她,華某風騷的一甩頭發,“誰叫老夫心懷天下……”
“夠了。”她一臉的慘不忍睹,“說重點。”
“老夫看你骨骼奇佳,天靈蓋上一道白光衝天而起,是塊學醫的好材料。”華某嚴肅的說。
她輕蔑了瞥了華某一眼,“這話幾千年後就有人說過了。”
華某一愣,然後羞澀的說,“其實我撿到了銀子,然後順手把銀子旁的人救了。”
她沉默了,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如此。”
嗷嗷嗷那可是郭嘉給她的銀子啊!
想起郭嘉,說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那是他從前世就開始迷戀的男人。——作為一個女人的那種迷戀。
前世的她對自己身邊的男人並不感興趣,她將她的愛全部奉獻給了另一個次元,因此她自稱自己為2.5次元的生物,當然,蝶子常常諷刺她是2.5次元的平麵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