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她死得很文藝,死於肉體內部和外界勇敢的抗爭中,在衛生間裏,如同馬拉一樣。不過與馬拉不同,她是死在馬桶上的。
是的,她是拉肚子死的。——原因是和兩個損友吃了漢堡。
然後,像許多lucky
dog一樣,她穿了。
對了,lucky
dog意為幸運兒,不是狗,也不是罵人。
但她現在寧願那是句罵人話。
因為她醒來時聽到的第一句話是:“阿瞞,快來看你剛出生的妹妹。”
阿瞞是個土的掉渣的名字,但這樣掉渣的名字卻不是人人能叫的,在她記憶中,隻有一個人叫這名兒,那就是三國梟雄曹操。
她意識到她穿了,而且穿成了曹操她妹。
然後她果斷的兩腿一蹬,哭得驚天動地。
媽媽啊,她能不能從原路爬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在她哭了睡睡了哭中度過的,恍惚聽到她的曹嵩爹給她取名為“言”,理由是“剛出生就這麼能哭,長大了這丫頭肯定是能說會道“,她當場就囧了,喂喂喂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幹脆給我起名叫“哭”算了。曹哭或者夏侯哭,好喜感。
最終還是姓了夏侯,曹嵩爹本姓就是夏侯,隻是認了個太監做養父,而隨那位中常侍曹騰一個姓了,所以她這個小丫頭片子姓什麼都行的。——這當然不是原話。
日子嘩啦嘩啦的過。
剛開始時對於操哥給她換尿布難以接受,那是誰,曹操啊,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啊!可到後來即使她撒他一身尿也極其淡定了,除了偶爾會擔心他會襲胸,厄,準確的說是撲上來掐死她。
事實上,有很多次操哥的手就在她脆弱的白玉般的脖頸上徘徊了。
有的時候會想起曆史,曹操那一家子,如今是自己的一家子實在投靠發跡的曹操時被炮灰的,還引出曹操血洗徐州的一段慘案,自己堂堂穿越人士可不能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她要變得有用,至少在曹操離家創業時能派上用場。
——美人計?
省省吧,她又不是雲子。忘了說,雲子就是當初和她一起漢堡跑肚的人之一,現在回想起來不知她們穿了沒。
小孩子長大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她就能爬能爬能走能滾床單了也能打醬油了。
不過在三國時期的醬油還不叫醬油,叫醢,周朝時期就有過明確記載。
看來中華民族打醬油的傳統是曆史悠久啊~。
三歲時和操哥一起騙叔父和嵩爹,搞得脫離叔父管教兩人愈加胡作非為。
七歲時打醬油強勢圍觀之際被波及無辜,於是下定決心學武,師從夏侯淳表兄。
九歲時**哥和他青梅竹馬袁紹以及何進領著頭別人新娘,話說袁紹那時真傻,連她都跑遠了結果袁紹一個男人寧被掛在樹枝上迎風招展,幸虧操哥急中生智指著袁紹說賊在這裏,嚇得袁紹小宇宙燃燒一下子蹦躂出去。
十三歲時打遍曹府丫鬟小廝無敵手,很得意的向操哥得瑟,結果被修理的很慘,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之理。
那時操哥文韜武略,小有名氣,也結交不少能人誌士,連帶著她也沾了不少光。
有時候看著操哥誌得意滿的模樣她會想,這才是曹操,曹操先是曹操,然後才是她哥。
然後她會問,“哥你要飛走了麼?”
操哥嘴角抽了抽,他這個妹子聰明是很聰明,但有的時候說的話真令人……蛋疼。頓了下,他淡定的說,“我又沒有翅膀。”
“不是每個人都有雙隱形的翅膀麼?北大校長說看你能不能找到。”她深沉的說。
操哥沉默了,開始深沉思考,“我明白了,隱形的翅膀麼……”
身旁的袁紹一臉茫然,“北大是什麼?”
“太學的別稱,傻瓜本初。”操哥一臉不屑。
她囧了囧,“本初你想多了……”
瞧,這就是境界問題,怪不得以後操哥把袁紹殺的血本無歸。
停下腳步,她轉過看向並肩的兩個少年,突然有點難過。
那是多麼和諧的一副畫麵,夕陽下兩小無猜的少年,共同沐浴的淡淡金輝,微風送來基情四起(……)。可惜那些年少韶光卻淪為以後利益相爭的籌碼,誰能想到曾經的青梅竹馬會在以後兵戎相見不死不休?
你需要習慣,否則你注定被時代淘汰。
她對自己說。
其實,三國真的是一個很蛋疼的年代。
“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
林俊傑這樣得瑟著唱道。
額,還有一句歌詞是“曹操不羅嗦,一心要拿荊州”?
春天到了,萬物發春。
夜來風雨打窗欞,今朝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