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記得很清楚啊!”聲音轉為冷硬,“那怎麼還敢犯,真當我不敢罰你們麼!”
“‘臣妾’不敢!”程翔垂下眼睫,不在看傑離,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原來,原來,自己也隻是,隻是,她從沒將自己放在心上嗎?那為什麼要對他溫柔,讓他誤會,還是她厭倦了自己···這便是君王嗎?怪不得父王說他沒有做君王的潛質,那他真的不是做君王的材料,他永遠做不出傷害她的事,無論她如何傷他,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那無情的眼眸,握緊拳頭,任指甲穿破肌膚,感到粘稠的液體流出,但是卻一點沒有減少心裏的痛。
“嗬嗬,我們既然來了,自然做好了受懲罰的準備,雲翳新做了曲子,想讓女王陛下聽呢!”雲翳突然微笑著打斷傑離的話,徑自拿出古琴,彈了起來,嘴中也輕輕吟唱:“人生易老天難老,
歲歲重陽。
今又重陽,
戰地黃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風勁,
不似春光,
勝似春光,
寥廓江天萬裏霜。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汝為葬花人
感君葬花恩
欲將一世眼淚報
又恐君不忍
歲歲花塚添新土
土下相思不曾聞
心已隨風去山水仍相依錯放的人生誰在喃喃自語
來去的你我曾笑看的風雨
而今的大地空留一聲歎息
月兒明明水清清一曲清流翻飛弦外的音
來時花鋪滿路
去時已荒蕪
若天外有天何必今世纏綿··”
雲翳的歌一首接著一首,不停的唱頌著,那曲裏的深情,癡情,和寧靜的悲傷,讓傑離如同心被握住,無法呼吸。時間在雲翳的歌聲裏迅速的流淌著,直到星妃田葚上前抓住雲翳的手,“不要彈了!”
傑離才看到那被田葚抓起的手上已是血跡斑斑,再望向古琴,也早已被雲翳的血染成了紅色,而雲翳的表情仍是如同彈琴時一般的寧靜,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傑離無奈的閉上眼睛,這算什麼,難道她要一直讓步嗎!他們的行為是逼著自己懲罰他們,枉費了苗妃的一番心意啊!想起仍躺在床上的玉盟,傑離更加無奈,但是當再睜開眼時竟然發現玉盟在給雲翳上藥,她眼花了嗎?她望向門外,發現羽影正站在門外,發現她的目光立刻開口道:“苗妃娘娘執意起來,奴婢攔不住,所以··”
傑離終於歎氣出聲,擺擺手讓她退下,“盟,你的身體還沒恢複,怎麼出來了呢!”卻沒注意到她的話讓雲翳的身子一顫,臉也隱藏在一片陰影之中,看不清晰。為他上藥的玉盟卻是感覺到了,沒有回答傑離的話,反是上藥的動作更加仔細,“我弄痛你了嗎?”見他搖頭,才盯著他的傷處回了傑離的話,“我已經沒事了,隻是那一陣吧,過去就沒事的了,傑,你不用擔心的。”不等傑離回話,又加了一句讓傑離差點吐血的話,“就算現在受罰我的身子也撐的住的!”
“盟,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讓你受罰的。
包紮完畢,玉盟起身,身子卻晃了晃,害的傑離一直閉著氣,隨時準備衝過去接住他,他卻轉過身,對傑離笑的愈加真誠,“真的,一定沒問題的!”
“盟,回去休息!”傑離的臉色已經冷的散發冷氣了,命令的口氣也是不自覺的帶出。隻是玉盟象是沒聽見般,直直向她走了過來,在離她兩步的地方慢慢跪了下來,不止傑離愣了,其他的貴妃也都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