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汪倫當即嚇得屁股尿流,連滾帶爬地翻出地窖。清晨的冷風一吹,汪倫開始冷靜下來,把剛要喊出來的話生硬地吞了下去。
汪倫心想,這貢酒要是真的被盜,莫說是我,這酒坊上下幾百口人,免不了一塊兒抄家砍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看看是四周,時間還早,其它酒工還沒有來上工。汪倫做在地上,順手抄起一把雪抹了抹臉,又想,是不是剛才我看花眼了?
汪倫呼得站起來,牙一咬,腳一跺。這件事躲不了的,地窖裏就是一個厲鬼,也要和他鬥上一鬥!汪倫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下去,重新打開火折子,點上壁上的油燈,再往地上這麼一看,果然那人還在。再湊過去一看,大吃一驚。
地上的人,居然就是陶府最近的紅客——李白!
這天清晨,老陶一家已經在前往桃花庵的路上了。因為前幾日的耽擱,老陶這次進香比往年遲了十幾日,害得性能師太整天睡不著覺,生怕老陶從此不去了。老陶坐著二人抬的竹轎子,正在一個斜坡上,因此角度是傾斜向上的,像現在宇航員在火箭艙裏的角度一樣。性能師太已經帶著兩個小徒弟,站在桃花庵門口,望著老陶微笑。
這時,突然一個家丁從後麵急匆匆跑來,在老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老陶的眼睛馬上突了出來,胖大的身軀一下子從轎子裏麵翻了出來,撲在家丁身上。可憐的家丁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慘叫一聲摔倒下去。老陶直著嗓子,發出老娘們似的叫聲:“回去!回去!去酒坊!”
桃花釀酒坊裏已經圍滿了人,桃花村民們像是地震前的老鼠一樣,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堵在酒坊門前議論不停。隻見老高一人橫在門前,手握一把菜刀,滿臉通紅,怒目而視,嘴裏喊道:“誰敢硬闖,我老高一菜刀劈死他!”原來這村民們隻聽說酒坊出了事情,紛紛趕來看究竟,卻被看門人老高擋在外麵。
老陶撥開人群走進去,老高擋住他,喝道:“想進去,拿銅牌來!”
眾人喊道:“老高你昏頭了,這是陶大官人,酒坊的老板!你連他也攔?想不想幹了!”
老陶一愣,從身上取出銅牌——這是他隨身帶的,老高一拿到牌,仔細一看,說:“陶大官人,你趕快進去看看吧。”老陶點點頭,快步走進去,心想,這老高看起來糊裏糊塗,關鍵時刻倒是個有用的人。
走進大門,遠遠的就看見酒工們圍在酒庫前麵,老陶的心抖了起來,原來還是真的發生了!酒工們一看見老陶來了,急忙上前七嘴八舌地彙報事情經過。老陶顧不上詢問,一言不發地走下酒窖。
老陶在空空的酒窖裏來回走了幾圈,眼睛紅的像發qing的兔子一般。
此時的汪倫被捆得像一個粽子,躺在地上發呆。老陶撲上去,狠狠的一個巴掌打過去。問倒:“怎麼回事?說!怎麼回事!”
汪倫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老陶仔細聽著。
“如今李白也死了,隻有鬼知道才知道怎麼回事了!”
“李白?”老陶這才看到地上李白的身體,急忙過去一看。
隻見這李白雙目緊閉,氣息微弱,滿臉桃花色。老陶一把他的頸脈,說:“沒死,他沒死。”
汪倫驚到:“什麼?”
老陶說:“他是喝桃花釀醉的。”
旁邊一個酒工說:“剛才我們已經潑過涼水了,怎麼也弄不醒他。以為是醉死了。”
老陶說:“他肯定是喝了一壇的桃花釀,我記得小時候有個長輩也這麼喝醉過。這桃花釀入口甘甜,酒性卻烈。他喝了這麼多,如果不去管他,醉個十年二十年也不會醒來。”
汪倫說:“那如何是好?”
老陶說:“別急!有法可解。我記得當時我的那個長輩,就是喝了童子尿,處女血,才醒過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年紀大的酒工道:“這童子尿好辦,這裏幾個老光棍都有,隻是這處女血,卻從哪裏去取?”
老陶眼睛一閉,緩緩說道:“唉,去把李媽媽找來。”
眾人連忙喚來李媽媽。老陶輕聲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半天,隻見李媽媽的臉色由驚奇轉為恍然大悟,又從恍然大悟變成胸有成竹,點頭應聲去了。眾人很是不解,不由地指指點點,李媽媽穿過眾人,臉色一片神秘。眾人奇道:“這老太婆不是生了四個女兒一個兒子嗎,居然還是一個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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