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安看著使勁親昵著他的火紅,一下又仿佛回到了兒童時在村中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的日子是那麼簡單而又蒼白,唯一的樂趣就是和火紅到後山去玩耍,可是到了後來,因為要練功,就很少再和火紅一起到後山。天佑安不住摸著火紅毛茸茸的腦袋,輕輕地對著火紅說:“馬兒,不如我們今天出城去吧?”
火紅似乎明白天佑安的意思,竟然高興地又開始蹭著天佑安,天佑安此時也是露出少有的開懷大笑:“火紅,癢,不要鬧……阿嚏……還來……”
天佑安在給維克準備好早飯之後,便和火紅走出了工會,走出小巷,天佑安拉著很是好奇不斷四處張望的火紅往城外走去,的確比安有魔獸師工會,但是很久以來卻隻有維克一人,所以路人還是對漂亮的火紅很是注意,時而還有普通的馬兒靠過來想和火紅親熱親熱,可是火紅鼻子裏一噴火,便把人家的馬兒嚇得在路上四處亂跑,天佑安隻有不住地向路人道歉,還有就是拉著火紅往城外走去,天佑安此時有點懷疑帶火紅出來是否正確,還有就是終於明白為什麼魔獸師總是把魔獸召喚進召喚石了。
天佑安不由得苦笑了一笑,急忙拉著火紅往城外趕。
光明之淵似乎總有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在村中,久久不會散去,再反射一點光照,遠遠看來帶著讓人膜拜的那種神聖。村中的房子全部都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因為光明之淵在高山之上,依靠著魔法屏障有著獨立的空間,但是若是想搬運石頭卻還是相當的麻煩,所以村中隻有一個地方是用石頭搭建的,那就是光明之神的廟宇,而此時,就在光明之神的廟宇中,氣氛卻很是凝重。
原來光明之淵的人雖然有時會了解到大陸的一些事情,但是卻已經很少有人在人間行走,這也是暗黑之淵近年來勢力迅速膨脹的原因,而就在光明之淵的人在得知他們的死對頭早已在比安埋伏的消息之後,終於,在光明之神的廟宇中,召開了全族長老會議。
四位長老先是一起對著光明之神拜了幾拜,然後四人便圍坐在一張石桌旁,可是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說話。
終於大長老看這其餘三位,歎了一口氣,心中想到:何時我光明之淵的變得如此沉默寡言,終於還是說道:“三位長老,你們怎麼看?”
二長老天生魯莽,本來在這壓抑的環境裏就是非常的難受,此時一聽大長老問大家的意見,終於張嘴說道:“我看不用多想,我直接帶人把那個什麼天家的小子給抓過來。”說著又望著大家。
三長老卻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二長老的意思我們大家都明白,但是光明神的神諭,大家又怎麼看?”
說完先是望著光明神的雕像,又看著二長老。此時的二長老聽到神諭,張著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終於還是誒了一聲,不再說話。
四長老雖然是四個長老中最年輕的一個,但不管是心性和修為較其他三位長老都是毫不遜色,此時望著其他三位,為難地說道:“難道我們要違背光明神……”說完便陷入沉思,也不說出一句話。
原來在二十年前,光明之淵收到光明神的神諭,而其中所要交待的重點就是對於以後天家的事情,光明之淵再不得加以幹涉。
而敬秦是唯一一個敢於抗命的人,其實除了三長老,所有光明之淵的人早已把敬秦當做了死人,心死之人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頓時場麵又陷入了僵持,終於還是二長老忍不住,用拳頭狠狠砸了石桌,然後站了起來,對著三位長老說道:“難道,難道我們就看著暗黑之淵找到傲世塔,再把我們光明之淵給滅了麼?”
說著又是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
可正當大長老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發現三長老竟然麵色鐵青地看著光明之神的神像,大長老也把頭轉了過去,臉一下變成了青色,不發一言。
此時其他兩位長老也轉頭一看,卻是發現光明之神的雕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手持的那個法杖裂開了一條縫,而剛才他們敬拜的時候卻是完好無損,原本二長老還打算接著說,終於還是重重地“誒”了一聲,然後不發一言地坐在椅子上……
敬秦等了很久,到最後等來的,卻隻是收到三長老類似於敷衍的關懷:萬事多加小心,早日歸來……敬秦一下想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光明之淵的方向,自言自語道:“老師,你可知道,當敬秦走出光明之淵的時候,就沒有打算活著回來……然後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