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3 / 3)

“拿幾根鋼針這幾根粗繩子來。”墨涵冷冷的吩咐道。

雅塵詫異的挑眉,她想用刑?

“是不是什麼都不肯說?身份,來曆,同黨,全部都守口如瓶?”墨涵問。

身旁的看守人點頭稱是。不管是水淹還是火烙,鞭打還是刀砍,他都不發一言。

墨涵聞言點了點頭,“若是那麼容易招供,那就不好玩了。”

說罷,她回頭望著雅塵,“有沒有興趣玩真正的人偶?”

雅塵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開始變得可怕起來。

等下人把東西取來,墨涵隻是瞟了叛徒一眼,“將他的四肢關節全部釘上鋼針,然後用繩索綁緊了。對了,取塊布堵住他的嘴,要是他不小心咬舌自盡就沒法玩了。”

說到這裏,墨涵上去兩步,冰冷的眸子對上他,“別那麼快招供,我們可以慢慢玩。”

無視於旁人訝異的眼神,墨涵命人把叛徒一路拖到廣場上供眾人觀賞。

墨涵隨便指了幾個人,讓他們上前去嚐試一下人體玩偶。看著一路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和水漬,還有那人四肢已經彎曲成詭異的弧度,沒人敢動他。

墨涵垂下了眼簾,“怎麼,我說的話不頂用?是不是要你們的雅塵公子發話你們才聽?”

這句話說出口,全場嘩然,連雅塵都將視線緊緊鎖定在墨涵臉上。

“沒關係,我的玩法有很多。最近怕是閑的有些無聊了,可惜死物我沒什麼興趣,活人蜿蜒掙紮的模樣才讓人興奮不是麼?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姿態看在別人眼裏,應該是很痛快吧。我倒是沒有見識過,你們說呢?”

墨涵的指尖一下一下輕點,仿佛打著節拍,卻讓所有的心跳跟著她的節奏跳的飛快。

“你們不喜歡人偶?那就換下一個節目好了。來人,解了他的衣服,讓他乖乖的趴在地上。既然那麼喜歡做別人的走狗,那就本本分分的做一輩子狗吧。”

叛徒一聽,立刻抖得厲害。不怕死,不代表不怕生不如死。士可殺不可辱,偏偏他連死的權利都要被剝奪。這個女人……何其可怕!

墨涵一步一步走到叛徒身邊,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親手取了堵住他嘴的布條,“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隻要你乖乖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你不說我也不會生氣的。我正好缺少一個提供樂趣的玩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好好相處……一輩子。”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讓我死了吧!”叛徒當下真的是毫無尊嚴的眼淚和鼻涕同時流了出來,他想要上前抱住墨涵的腿,墨涵立刻閃過,太髒了。

墨涵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說吧。說的大聲點,可別遺漏了什麼。而且,我可不喜歡別人騙我。”

叛徒點頭如搗蒜,斷斷續續的把他從生出來如何被鍛煉成一個殺手到被人送進風墨宮到想方設法對墨涵下毒暗殺。

真無趣。

墨涵興致缺缺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那麼……你的同夥呢?”

“為防泄密,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哪方是自己人,哪方是其他人派來的。”叛徒深怕墨涵不幸,自己說的都沒了底氣。

墨涵卻覺得合情合理,換了她也會這麼做,“最後一個問題,你主子……是誰?”

說這句話的時候,墨涵看的不是地上的這個人,而是四周。每個人的麵部表情她都沒有錯過。

“是……當今太子……”話音未落,他便轟然倒地。

墨涵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想問的都問了,他該說的都說了。墨涵信守承諾,隨手拔出下人的劍捅穿了他的心髒。

而且有些事情,她已經很清楚了。

隨即,便是肅清時刻。

隻見幾道殘影閃過,周圍陸續有人倒地。粗略一數竟然超過十餘人。

這在墨涵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你們覺得風墨宮很了不起麼?很自鳴得意麼?被這麼多細作混入竟然毫無察覺!這些不過是手段拙劣的,想必也不乏會有城府深、表演能力佳的。你們就那麼不把本宮放眼裏麼,如此怠慢還要你們何用!”

全部的人聽到墨涵的話都紛紛跪了下去,“請宮主息怒!”

雅塵站在原地,看著她,恍然間覺得她好陌生。他依稀記得,那個女孩抱著他的手臂,一邊撒嬌一邊說“你是不是喜歡以前的墨涵?那你喜不喜歡現在的墨涵?”

眼前這個女子,沉澱了一切情感,喜怒不形於色,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帶水,冷酷且狠辣,連他都自愧不如。

是他一手造成的不是麼?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結果不是麼?那為什麼……心會痛呢?

墨涵本來是有左右護法的,但是墨涵不滿意。隻有兩個人怎麼能夠互相製約?

而且,左右護法一男一女,誰能保證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

所以墨涵召集整個風墨宮的人,包括行走於江湖的也急著召回來了。

但是當墨涵說要廢除左右護法的時候,反對聲不絕於耳。

“風墨宮一向以左右護法輔佐宮主,現在說廢就廢,如何能服眾?”

“是啊,風墨宮自成立到今日這已經是死規矩了,怎麼能推翻?”

“宮主你尚且年幼不知其中利害,若是沒有了左右護法,風墨宮豈非亂了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喋喋不休,墨涵隻是沉默的聽著,一雙眼淡漠的看著底下的人。

人家正主還沒發表意見呢,你們這些局外人著什麼急。

“宮主!是否屬下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宮主賜教!”左護法是個正直的人,性子非常死板,對風墨宮也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墨涵抿了抿唇,“沒有。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那宮主就是借題發揮了?剛剛接任宮主之位難免得意忘形,但是宮主你也不能那麼恃寵而驕!”右護法是個彪悍的女人,根本不服這個比她年幼的宮主。

墨涵從喉嚨裏溢出低低的笑來,“恃寵而驕?你在說誰?”

右護法一怔,從墨涵身上散發出的無形的壓力讓她有片刻的失語,“宮主,你還年幼,有些事情你大可以交給雅塵公子……”

下一刻,一把劍架在了這個女人的脖子上。

“你心裏,除了雅塵公子,還有什麼?”墨涵冷冷的注視著她。

她不是在開玩笑,她的確想殺她。

右護法當下惱羞成怒,“宮主這是在仗勢欺人?屬下不服!”

墨涵微微眯起了眼,“你何時當自己是本宮的屬下了?不服?那就給你一個機會。”

墨涵把劍扔在右護法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右護法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現在把墨涵殺了,也可以說是一時失手,再者比武本就是刀劍無眼,她本不理虧。

墨涵斜睨著她,“刀劍無眼,就算殺了本宮也隻是無心之失,是麼?”

右護法又愣住了。這個女人……好像……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右護法先發製人,揮劍向墨涵砍去。

墨涵右手一動,衣袖卷住了劍身,舉起左手用力劈下,右護法連手帶劍一起飛了出去。

墨涵接過掉下來的劍,再次架在右護法的脖子上,“連我一招都接不了,你還想拿我如何?”

許久許久之後,右護法才反應過來,自己一隻手,被她徒手劈斷了。

墨涵身上甚至一滴血都沒沾到。

這時候,雅塵站了出來,“可以了,難道你真的想殺了她?到底是風墨宮的人,尚未犯錯如何能這樣責罰。”

未犯錯?

墨涵無聲的望著雅塵。

他知不知道,某一天,在她完成他交付的任務之後興衝衝地的去找他,卻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勾著他進房。

她聽到他們的繾綣細語,聽到他們的雨水*******那一夜,她坐在他的房門前,哭了整整一夜。

如果可以,她連他都想殺。說到底,還是舍不得。

“怎麼了?你就那麼不忍心?風墨宮的人?是你雅塵公子的人吧?”

墨涵已經受夠了忍耐了,她不會再任由別人擺布。她足夠強大,她才是可以操縱全局的那個棋手。

雅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從來沒想到墨涵會公然挑釁他、違背他。

這下子,右護法再傻也知道,如今誰都保不了她了。

墨涵也不廢話,伸手一揮,人頭落地。

“我已經很客氣了。別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事。真要做,也必須要能瞞天過海,別把你們的宮主當傻瓜了。”

墨涵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看著雅塵的。她就是在挑釁他,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已經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墨涵了。

雅塵麵上一片平靜,但手卻慢慢握緊了拳頭。

墨涵向前一步,清澈的眼緊緊盯著他,“記住,在這個風墨宮,我是主、你是仆,我是君、你是臣。當然你也可以造反,但是,我想雅塵公子是個聰明人,今日為一人之臣,來日便為天下之君。孰輕孰重,權衡利弊,不用我來向公子交代清楚了吧?”

墨涵劃開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在嘲笑,他已是她腳底的一隻寄生蟲。無他,她依然可以權傾天下,但是無她,他便一無所有。

最終,雅塵朝墨涵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是,宮主。”

墨涵坐回自己的寶座,將劍往地上一扔,“本宮非嗜血之人。殺這個女人自是有我的緣由。若是你們有誰看不慣本宮隨時可以走,本宮絕對不攔,也絕對不殺。本宮向來說一不二,你們盡可放心。”

所有人,包括雅塵,都跪拜高高在上的墨涵,“吾等誓死效忠!”

“另外,本宮不再使用墨涵這個名諱。”

墨涵注視著雅塵,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說著。

“從今往後,吾之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