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過了,郭睿辭別了周力夫婦,獨自來到了武堂的駐地。
今天六十四名新加入的武堂弟子,都要來到這裏集合,有的家人陪同前往,有的像郭睿一樣獨自一人,他們都在武堂正門等候。
郭睿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亮眼的表現讓他成為入門考核中的第一人,這些人的目光,有妒忌,有羨慕,有好奇,有讚賞,郭睿處之泰然,微微一笑,和這些人打了招呼,以後都是同門,也必要將關係弄得太差。
“郭睿嗎?”那個參加考核的大塊頭走了過來,朝郭睿伸出手:“交個朋友,我叫嚴磊。”
“你可以叫我阿睿,你的名字和你很相襯,人如其名。”郭睿伸手與他輕輕握了一下,打趣道。
“我家老頭沒什麼文化,卻給俺改了個好名字!”嚴磊笑道。
嚴磊樣子比較凶悍,但性格很溫和,心細如發,他看好郭睿在武堂的前景,先和郭睿打好關係,對他自己也許會有所幫助。
兩人都是年輕人,很容易就熟絡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加入,這些新人不知不覺間都繞著郭睿轉,就連那個曾經想要賄賂郭睿的公子哥也湊了上來,幾十人隱隱以郭睿為中心,他們下意識的已經將郭睿當成他們這一批人中的核心人物。
半個時辰後,武堂的正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陳儀走出門,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景象。這批新晉的武堂弟子,居然全部聚集在一起閑話聊天,這在往年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每個人都有生活的小圈子,很難輕易去打破這種局限,當幾十個陌生人在一起,他們是不可能很熟絡的暢談說笑,必然是某種因素將這群陌生人糅合在一起,很顯然,這群人都是以郭睿這孩子為中心,郭睿表現出來的凝聚力讓陳儀刮目。
“各位新晉弟子,請隨我來。”陳儀身邊的教習呼喊道。
聚集一派的人這才注意到正門已開,郭睿帶頭走到陳儀身前:“長老好!”
其他人也紛紛施禮跟著道:“長老好!”
陳儀略微輕笑道:“人都齊了?”
“齊了,一個不少。”教習道。
“今天由門裏的後勤人員,帶你們熟悉一下武堂的環境,畢竟之後三年,你們都要在這裏生活。”陳儀道:“唐教習,你先帶他們到宿舍,分好房間,然後帶到習武堂那邊。”
陳儀說完,轉身先行。
唐教習,三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看起來相當平凡,眼裏偶爾閃過一點精光,才讓郭睿感到一點心悸。他上前說道:“分三列,排好隊跟我來。”
穿過幾棟小樓,幾條小巷,眾人來到一堵高達三丈的石牆前麵。中間是朱紅的大門,兩丈寬,一丈高,左刻騰龍,右刻猛虎,門兩邊擺著兩隻巨大凶惡的石獅子,顯得氣勢十足。
唐教習帶著眾人走進大門,前麵是偌大的廣場,有十座小擂台,有幾隊人正在對練。擂台後麵是三排的木房,房子很簡陋。
眾人走到第一排的第一行木房,唐教習停下腳步,轉身說道:“這裏就是你們將來三年的家,男的在一號房,女的在二號房,新晉弟子都是住在同一個臥室,直到你們離開這裏為止。你們先進去選好**位,放下行李。一刻鍾後,在這裏集合。“
郭睿走進木房子,裏麵的空間很大,隨意住幾百人不成問題。兩邊擺著一列的木**,每個**頭都有一個櫃子,上麵有一盞油燈,然後就再沒有其它東西,簡陋的程度,比起農家的廬舍也是不遑多讓。
其他人多小有些抱怨,但對郭睿而言,這也算好了,他曾經的家裏,連瓦片都不齊,遇上大雨天,漏水很嚴重,現在也算有瓦遮頭,畢竟自己是來學藝的,並不是來享受的。隨意挑一張**,放下手中的行李,除了幾件衣服之外,就什麼都沒有,這裏是包食宿的,有吃有住,郭睿覺得錢對他而言暫時也沒什麼用,就推辭了周力給他的五十兩銀子。
一刻鍾後,郭睿他們跟著唐教習來到習武堂。
習武堂是一座兩層木石建築,古樸滄桑,氣勢恢宏,此處是修習武藝的地方,是武堂弟子生活的中心地點。
習武堂內,有四條雕刻著飛龍的朱紅巨柱,四方立有四座怒目巨漢銅雕,似有鎮壓四方之象。大堂中央設有主次席位,正中處位一座赤練鏤金大椅,左右兩側擺放十二張紅樟木椅子,大堂地上鋪滿蒲團,足有數千之數。
“你們先到前麵的蒲團坐下,我去請長老出來。”唐教習走進側門,消失在眾人麵前。
新人們對著大廳內的擺設評頭論足,郭睿眼睛溜了一圈,覺得無甚意思,便在蒲團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忽然,丹田升起一股暖意,郭睿頗感愕然,這是運功修煉是才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