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段氏部族(1 / 2)

黃枯跟隨著那群部族之人回他們的棲息之地,一路上整個族人隊伍皆顯得死氣沉沉,黑發少年身受重創昏迷不醒正由幾個族人抬著,走在前頭的金眸青年也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靈氣,步履蹣跚,死傷了近百人,才得到了一隻小彪獸,這顯然是令人難以接受的,族人隊伍之中不斷有人抱怨黃枯:“都怪這臭小子,打亂了全盤的計劃,才導致我們死傷無數還一無所獲。”

隊伍中的騷動傳到那金眸青年的耳朵裏,那金眸青年扭過頭來眉目緊鎖,大喝一聲:“夠了,皆是同類,怎可見死不救,何況這小彪獸並非我們所殺,你們還怎可諸多不忿。”

那群族人被金眸青年怒喝了一聲,皆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隊伍之中騷動漸漸平息了下來,可見那金眸青年在這部族之中的不凡地位。

黃枯見這金眸青年替自己解圍不由得心生感激,覺得這人隻是外表冷峻,內地裏卻是一副熱心腸。

走了許久一行人等終於回到了棲息之地,那棲息之地竟在深山溝壑之中,隻是溝壑之中竟有一大塊平地,像是將整座山給掏空了一般,四周盡是懸崖峭壁足有數百米之高,端的是一個防備洪荒巨獸的好地方,隻是有利有弊,這部族卻太過偏僻周遭皆無獵食之地,捕殺野獸充作口糧成了這個部族的一大難題。

族中的老少婦孺見一行人皆身受重傷,全身血跡斑斑趕緊上前攙扶,卻無一人理會黃枯這個外來的陌生孩童,黃枯雙臂此時正血流如注,又長途跋涉了一路,早已經體力透支,隻覺得腦中一黑,整個人筆直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黃枯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夜晚,他通過天上的星光發現自己躺在高大石床之上,覺得肩膀之上的刺痛感已經慢慢減弱,低頭一看原來是肩上的爪傷已經被縫合了起來,上麵還敷著一團粘稠的山藥。

黃枯從那高大的石床之上跳下,竟覺得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想必是體能已經消耗完了。隨著體型的逐漸長大,黃枯的消化能力也越來越強,本來這三二天就沒有填飽過肚子,再經過白日裏與那彪獸的一場廝殺,此時肚裏早已經空空如也,發出“咕咕”的叫聲,隨即走出洞外想去尋點吃點。

此時這部族裏人正在平地之上點著篝火分吃那小彪獸的血肉,黃枯東張西望地想尋白裏那金眸青年與黑發少年卻始終不見他們的蹤跡,想必是不在這分吃彪獸的行列當中。

這些個族人像是許久沒有吃過這野獸血肉一般,個個吃的飽嗝連連,嘴邊沾滿了油汁,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完全忘記白日裏與野獸的廝殺和死傷無數的族人,不過這也情有可原,這洪荒萬物本就是為了生存才不斷地獵食殺戮,死傷乃是家常便飯,腹有裹肚之食便可,誰還顧得上那些已死之人。

黃枯看著族人分吃彪獸的血肉,肚中更覺饑餓,呆呆地站在那些族人麵前一動不動。

族人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從何而來陌生孩童,完全忘記了這隻小彪獸乃是黃枯所殺,不單沒有分一點彪獸肉給黃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中年漢子嘴中更是罵罵咧咧地罵道:“就是這個不知道哪來的臭小子,打亂我們的全盤計劃,不僅讓那隻巨彪跑了還弄得首領與段轍重傷,導致今後我們既無口糧又無捕獵的實力。”

黃枯本自有意識以來從未與人打過交道,卻數次在洪荒野獸的尖牙利爪之下逃脫,後更是親手宰了一隻小彪獸,生性裏充滿著野性,換做平時黃枯必定會衝上去和這獨眼漢子以死相搏,但如今肚中羞澀,完全提不起力氣,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黃枯看著一眼彪獸肉,大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便轉身離去。

對於這洪荒世界所有的雌性動物來說,母性是與生俱來的東西,那獨眼漢子身邊的一個皮膚黝黑,眼如明月,長像十分討喜地小女孩見黃枯饑腸轆轆的離去,不禁心生可憐,偷偷摸摸地拿了一塊彪獸肉藏進了自己的獸袍之中,便急匆匆地去找黃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