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不斷的在樹林裏鳴叫,薄霧在林間飄散,空氣中的濕度卻是正好合適。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漸漸涼了起來,早上起來更是如此。
在崖壁前麵的廣場上,張逸雲正在等待元悟的到來,因為去南疆的飛舟並沒有通過長風劍宗的準備,為此,隻能讓元悟飛行帶著張逸雲上飛舟。聽說已經和飛舟聯係好了,隻要出發就可以了。
元悟還沒來,張逸雲和趙思謙,韋家兄弟站在廣場上,看著晨陽慢慢的升起。
“韋一謹,你為什麼會為我說話呢。”張逸雲好奇的問。
“哼。”韋一謹冷哼一聲,“不要搞錯了,我隻是不想被別人說,我被一個淫賊打敗過,並不是為你說話。再說,你雖然無恥,孤僻,不過武功還不錯,應該不會這麼做才對。”
張逸雲笑而不語,韋一謹為人驕傲,自大,不過卻不是什麼壞人,做事也是堂堂正正。
“韋家兩兄弟的自大,驕傲,是在門派裏出了名的,張師弟,不用在意。”趙思謙笑著說。馮家兄弟畢竟年齡太小,到半夜就睡著了,現在還沒醒來。
韋一凡冷哼一聲,“趙師兄,可不能這麼稱呼了,張逸雲已經被逐出了師門。”
“那麼韋兄,你為什麼幫我說話呢。”張逸雲嬉笑著說,在大殿上,看到這麼多人都作證的時候,張逸雲是怒火衝胸。但是當趙思謙他們站出來的時候,張逸雲卻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感動。
用複雜的眼光看了張逸雲一眼,韋一凡說:“我是個驕傲的人,從你的眼神裏,我看到同樣的驕傲。我知道,你似乎看不起任何人,即使是元悟師叔,你看他的眼光,也是充滿了驕傲,你竟然有這麼驕傲的心,不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
驕傲嗎,張逸雲心裏暗自歎息,修煉離火金身大法的他,的確是有著一份無比的驕傲,這份驕傲來自天下群仙之主的穹廬散人,而不是他本身。
一聲長嘯傳了過來,聲音浩蕩無比,在群山間引起回蕩,一道身影急速的飛來。一柄閃耀的銀白光華的長劍飛舞而至,上麵站著一個人影,卻是元悟已經到了。
“上來,走了。”輕輕一揮手,張逸雲就被強大無比的氣息裹著飛向了飛劍。
“下次,我一定打敗你,絕對的,不要死在南疆。”韋一謹大聲喊道。
“張師弟,不論在哪裏,我也是你趙師兄。”趙思謙的聲音平緩卻是宏大。
“你的驕傲,我不懂。下次見麵,我一定要把你踩在腳下。”韋一凡狠狠的比劃了一下手掌。
看著腳下飛速飄過的流雲,張逸雲緊緊的抓住元悟的衣服。他是被元悟強行拉上來的,所以也就沒看到,他飛起的時候,一個倩影站在樹林,靜靜的看著他。
“大小姐,真的不是他?”雖然宋修岩也有所動搖,不過卻還是認為張逸雲是淫賊的可能性最大。
看著元悟的飛劍消失在天際,宋玉轉身走開了,“不是他。”
聚靈丹丹方,你是跑不了的,不過區區南疆,算不了什麼。宋玉緊握了下手裏的玉佩,這玉佩是宋家老祖送來的,為了讓宋玉築基,裏麵收集著最上等的五行精氣。
元悟身為金丹高手,真氣放出就可以形成護體真氣,這點寒風對他沒有影響。張逸雲自然沒這樣的本事,等到達飛舟的時候,張逸雲已經是渾身哆嗦,全身冒著白氣。
“交給你們了。”元悟對著走上前來的兩位修士說。
兩位青年修士連忙說道;“是的,前輩。”
元悟轉過身來,看著張逸雲說:“此去南疆,你自己要小心了,宗門內凶險無比,你身份特殊,你自己也不注意下,搞出聚靈丹這樣的東西。更出處於風口浪尖,這次事情,我是順水推舟。能遠離宗門的鬥爭,對你也是件好事。”
“那,再見了,願天下無敵的幸運伴隨著你。”元悟這樣說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就消失在遠方的天空中。
張逸雲看著天空,暗自許下了諾言。終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的回到宗門,讓當初做下這件事情的人後悔。
這艘飛舟和張逸雲上次坐的去禦靈宗的飛舟差不多,不過多了個四處隔絕的艙室。艙室四壁是鐵,舷窗位置很高很小,連腦袋都伸不出去。小小的艙室裏擠著兩、三百人,這些人大多麵目猙獰,或是滿臉疤痕,或是渾身刺青,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善類。
因為人多又擠,空氣也不流通,所以這個艙室特別悶熱。其它人全都赤著上身,甚至有不少人脫得隻剩下內褲。這就是張逸雲要生活上半個月的地方。
在這艙室裏麵的人,大部分是重刑犯,以及一小部分犯了門規的修士。全部被流放到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