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雲去食堂的時候,被韋一凡堵在了門口。
“說吧,要什麼樣的條件,才把丹方交出來。”韋一凡高傲的看著張逸雲。
“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韋師兄,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你讓開。”張逸雲實在有點不耐煩了。
韋一凡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這麼說,你是不打算交出來了。”
他們兩人爭執的時候,周圍漸漸擠滿了人。
“諸位,大家都是長風劍宗藏經閣一脈的師兄弟,現在有這麼一位弟子,他手上有著很好的丹藥,能大幅度幫助我們練氣士進階築基,也能加快我們築基修士的修煉過程。可是,他卻自私的不把丹方交出來,這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大家說是不是。”就在張逸雲不耐煩,要避開眾人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
說話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身材魁梧,麵目方正。聽到他的話語,人群中響起大片的響應聲。
“是啊,就應該交出丹方。”
“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這樣的人,宗派要重重的懲罰。”
張逸雲看了一眼韋一凡,發現他也滿是驚詫,應該不是他安排的。
“你是誰?”竟然來人已經對準他,張逸雲也不準備退縮。
中年笑了笑,“不錯,你是練氣士第一的高手,我也隻有練氣修為,我沒法器,修煉的功法也不行,你一支手就可以把我殺了。不過,這不是我退縮的理由,你怎麼就這麼自私,你交出丹方,你知道能幫助多少師兄弟嗎,有多少師兄弟被困在練氣期,遲遲無法突破。”
“至於我的名字,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叫鄭立林。”
張逸雲臉色難看的看著周圍響起的聲音。
“交出丹方。”
“交出靈丹。”
“懲治叛徒。”
在藏經閣的食堂前麵,突然聚集了一百多人,齊聲喊著要張逸雲交出聚靈丹的丹方,有些激進的甚至要求懲治張逸雲。
張逸雲原來隻是一普通的大學生,從來麵對過這樣千夫所指的場麵。我做錯了嘛,為什麼這麼多人指責我。
“是我錯了嗎?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裏作錯了?”強烈的痛苦仿佛要將張逸雲撕裂開來。麵對千夫所指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可是我作了什麼呢?”丹方是我自己的,我隻是不想煉丹,不想把自己的丹方交出來。這有什麼錯。
看著眼前那些憤怒的人群,不斷的話語向利劍一樣刺入張逸雲的心裏,難道我真是個小人,是個自私鬼。
“住口。”一聲大喝從天空傳來,一個身影坐在白鶴上飄然而至。
一股強大無比的神念在虛空中蔓延了過來,所有人全部失聲。張逸雲肉身戰栗的抖動著,在一瞬間,所有人全部被壓在當地,半點動彈不的。
感受著這股氣息,這道神念,這股獨一無二的力量。這就是金丹期,天道之始。
自古以來,要以下克上的對付金丹高手,隻有兩個途徑,神器與法陣。然神器不常有。況且神兵則主,仙兵神器一般的法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用的。
唯有法陣,可以說的上是以弱勝強,能夠將資源和人數的數量優勢轉化成勝勢的唯有法陣了。法陣有兩種,一種是借助地勢,輔以林木,建築等結合天地元氣建成的堡壘一樣的陣法。另外一種就是精選弟子組成合擊之陣,由大批次級高手,普通弟子聯合調動天地元氣,達到對抗金丹高手的地步。
除了這兩種方法,想要對付金丹高手,就隻能用金丹高手。築基,金丹隻是一個層次上的差別,力量上卻是天差地別。
結成金丹,就有三百載以上的壽元,突破了人體的極限,人體一般之能活到一百二十歲,很少有人例外。金丹高手卻是不遇到意外,壽數都在三百以上。金丹高手,才是一個門派的主力。
來人正是長風劍宗的金丹高手,藏經閣元悟。元悟緩緩的收斂氣息,無聲的看著眾人。
鄭立林一看,感覺機會來了,“元悟師叔,我們不是有意驚擾您老,不過是在是看不慣眼前的小人,還望師叔見諒。”
元悟師叔看了張逸雲一眼,似笑非笑的問:“哦,怎麼說?張逸雲就是你指的小人?”
鄭立林點了點頭,“正是,聚靈丹對宗門幫助多大啊,多少練氣士頂峰的弟子因為真氣不純而卡在那裏,多少築基的師兄因為修煉真氣而耗費許多時間,導致突破不了金丹,現在有這麼一種丹藥,能讓這些情況得到緩解。卻是因為張逸雲的自私,而使得宗門遭受損失,這種行為。怎麼也沒辦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