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請放心。
展某對殷姑娘並沒有絲毫惡意。
而且別說殷姑娘對在下有著
救命之恩,就是沒有,展某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她一根汗毛。」展昭鄭重承諾。
「展昭,我直覺你並不是壞人。
隻是世上有一些傷害,並非是有意所造成的。
有時候,無心之失所造成的傷害,往往要比有意為之的傷害更加嚴重。」孫
子竹語帶雙關地道。
展昭聽了孫子竹的話後心中一動,一些有關殷凝雪的朦朧感覺彷佛呼之欲出,卻
又隱隱約約的抓不到實在感。
他似乎知道孫子竹暗示的是什麼,但又模模糊糊的
不敢確定,於是開口道:
「孫大夫的意思是…」
這名南俠的話才說了一半又忽然打住,然後轉頭向大門的方向望去。
然而未等孫
子竹有機會發問,卻忽聽「叮鈴」一聲,門鈴在半秒以後響了起來。
孫子竹愕
然地看了展昭一眼,但滿腹狐疑的他卻也沒有多問,
而是起來前去開門,原來卻
是殷凝雪帶著展昭的寶劍回來了。
「展大哥!你這劍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小妮子抱著某位北宋禦前護衛的上古神
兵走了進來。
「真不明白你是如何可以使將得那麼輕易的!」
由於殷凝雪走進來的時候是走在孫子竹前麵的,所以也就沒有看到自己這名鄰居此
刻臉上的表情,不過客廳中看著她進門的展昭卻是看了個真切。
他在殷凝雪按門
鈴前便已經感覺到門外有人,所以很自然的便往大門方向看了一眼。
對於自小便
練就聽風辨器的展昭來說,能感覺到三丈以內之人的氣息那是稀鬆平常的事。
可
是對於不諳武功的現代人來說,那不可不謂匪夷所思。
因此,剛關好門的孫子
竹此刻瞧著展昭的目光中不無訝異。
而如果之前展昭身上的禦前侍衛令牌已令他
對這名南俠的身份相信了兩分,那麼剛剛我們某位古代俠客的不經意舉動便令孫子
竹心中的疑竇再輕了幾重。
「有勞凝雪替展昭跑上這麼一趟了。」展昭微笑著向殷凝雪致謝,並輕鬆地自小
妮子手中將自家寶劍接過,再雙手將之遞到了孫子竹麵前。
「孫大夫,請過目。」
孫子竹接過了展昭向自己遞過來的古劍,並隻覺手上一沉,才知殷凝雪適才所言
絕無半點誇大其詞。
驚異於劍身重量的同時,他開始仔細打量起手中這柄於遠古
戰國年間所鑄造的厚身重劍,
而光是劍鞘上所雕刻著的紋路便足以讓這名古物鑒賞
家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他將劍身自古劍鞘中拔了出來。
隻聽「錚」的一聲,
烏亮的劍身盡露,在燈光之下隱隱透著絲絲寒意。
「神兵巨闕,果然名不虛傳!」孫子竹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這才將寶劍還鞘,
再物歸原主。
「孫大夫現在可願意相信展某的身份?」盡管已從孫子竹剛剛說這話的神情語氣
瞧出了端倪,可是展昭還是再問了一句。
「除非你是曾在大學裏麵專攻過中國古文學所以張口閉口都是古文的書呆子,又懂
得用北宋年間打造黃金宮廷令牌的手法去專門仿製出一枚幾可亂真的贗品,還從什
麼博物館又或者是古墓中盜出了戰國時歐治子所鑄的巨闕,
否則你應該沒有說謊。」
孫子竹下著結論。
不過,
頓了一頓後,他很快地再加了兩句:
「不過無論
我相信你與否,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依然成立!」
這名南俠聞言微微頷首,嘴角是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展昭明白。」
「竹子大哥,剛才你跟他說什麼來著了?」現在倒是殷凝雪沒聽懂這兩人在打什
麼啞謎。
「這家夥來曆不明,我得確定他對你沒有什麼不軌企圖啊!」孫子竹沒好氣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