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K辦公室裏,瞿西駿正一臉煩悶地盯著門口,嘴裏念念有詞:“這個白琉璃,怎麼老是遲到啊!”
正說著,一身運動裝的白琉璃開了門,一臉愁容地走了進來。一見瞿西駿那張臉蛋,就想跑過去給他兩拳。
“幹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啊?”瞿西駿吞了吞口水,白琉璃那雙冒著火光的眼睛差點把他的頭發給燒焦了。
“誰叫你長著一張這樣的臉啊!”白琉璃把包包摔到他的桌麵上,惡狠狠地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把火氣燒到我身上啊!”瞿西駿膽戰心驚地說道,肯定又是哥哥惹惱了他,怎麼每次都是她來受罪呢?
“反正你們瞿家的人都是一個樣的,你也好不了哪裏去。”白琉璃氣急敗壞地喊道,一股兒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幹嘛扯到我家頭上了,哥哥欺負你,你找他算賬就好了。”瞿西駿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琉璃眯著眼,死死地盯著那張長得一摸一樣的臉蛋,恨不得拿把刀子在上麵畫個大花臉。“既然那麼討厭哥哥,就把甩開不就得了。”
“甩開?”白琉璃突然眼睛一陣亮了起來,對,既然要離婚,應該也是我要和他離婚,憑什麼是他要和我離婚啊,況且錯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瞿西駿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琉璃那張不斷變化的臉色,捏了一把冷汗。
“對!”琉璃突然站了起來,“總經理,我要請假一天。”琉璃突然一臉陰笑地說道,還不等瞿西駿回應,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喂。”瞿西駿一臉錯愕地喊道,上班遲到,現在未經批準就翹班,真是有夠大牌的。可是他跑得那麼急,該不會真的要去跟哥哥離婚吧?瞿西駿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意。
晚上,瞿西哲沒有回來吃晚飯,剩下白琉璃和瞿子軒兩個人,怒目相視地啃完一頓。之後,瞿子軒得意洋洋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現在他就靜靜地瞪著老爸和這個女人離婚,然後就想辦法讓老爸娶媽媽。
飯桌上,白琉璃收拾好碗筷後,拿著一張離婚協議書,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樂滋滋地坐在飯桌邊,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桌麵上,用手不斷地撫平它。
過了兩個小時後,瞿西哲還是不見蹤影,白琉璃耷拉著厚重的眼皮,趴在桌麵上,正打算小睡一會兒,門啪地打開了。瞿西哲一臉臭臭地看向一臉錯愕的白琉璃,繞個彎,準備回房間裏。
白琉璃輕咳了兩下,底氣十足地說道:“我要和你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瞿西哲一臉冰冷地說道。
白琉璃撇了撇嘴,凶巴巴地喊道:“現在是我要和你談判。”
瞿西哲身體一震,這個女人火氣怎麼比他還大啊,自己被她陷害了,居然還要這樣大聲地吼道,是不是不要命啊!
瞿西哲拉了拉領帶,肌肉緊繃地坐到白琉璃的對麵,臭著一張臉白了她一眼,轉過頭,看著幽深的夜色。
白琉璃又輕咳了兩聲,緩緩地把那張離婚協議書推向瞿西哲,鼓起勇氣,鎮定地說道:“我要和你離婚。”
瞿西哲身體一愣,他沒有聽錯吧,她居然要和自己離婚。是不是現在目的露餡了,想逃之夭夭啊!“是我要和你離婚,你最好聽清楚。”
“憑什麼啊?反正我已經簽字了,而且已經和律師說好了,你隻要簽個字就可以了。”白琉璃挺直腰板說道,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沒有叫他賠償已經算不錯了,憑什麼要讓他來拋棄她啊!
“婚是我和你結的,當然由我說了算。”瞿西哲強辯道,白琉璃真是有點受不了他,居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
“拜托,這婚可是雙方同意才結的,況且當時是我先到登記處的,也是我先辦理手續的。所以應該由我來結束。”白琉璃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想當初,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傻傻地等了大半天,差點被門衛趕走他才大搖大擺地走來,現在倒好居然說謊也不眨眼。
“不管怎麼樣,我隻會承認我發出的離婚協議書。”瞿西哲見拗不過她,打算撒賴到,可是白琉璃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乖乖女,一個箭步地跑到他的房間,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他的桌麵上然後閃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他。
“反正我把它放到你的桌麵上了,就算你不簽也沒用,我已經去離婚辦做了登記,你最好還是乖乖簽了吧。”白琉璃得意洋洋地吐了吐舌頭,一副你沒我輒地從瞿西哲身邊走過。
瞿西哲雙拳緊緊地收攏,他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登記了又怎麼樣,現在時他要和她離婚,可不是她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