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不知到哪裏拿了一條竹子,手不斷地顫抖著,把那根竹子放到桌麵上,吞了吞口水,一臉驚恐地看著剛洗好澡正坐在沙發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的瞿西哲。
“你怎麼了?”瞿西哲又冷漠又驚訝地問道,幹嘛擺條竹子在他的麵前啊?她又不是小孩,該不會是要他打她吧!
“你懲罰我吧!”白琉璃緊緊地閉著眼睛,一臉視死如歸道。
“為什麼?”瞿西哲納悶道,這個家夥在搞什麼鬼啊?難道自己有這麼暴虐嗎?
“快點吧!速戰速決!”白琉璃屏住呼吸道。
“要是你覺得內疚的話,那就發扣一個月的家用好了!”瞿西哲淡然地說道,他可不想背負什麼虐妻之罪,況且他也不是小氣之人,把香檳撒到他身上確實有點可惡,但也罪不至死。
“扣錢?”白琉璃睜開眼睛,大聲喊道,隨即像是把什麼都豁出去一樣,意氣淩然道:“你打我吧!”
“你沒發燒吧?”瞿西哲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居然有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看來選她是選對了。
“沒有,我很正常,你就打我吧!”白琉璃堅持說道。
“我才不要浪費力氣。”瞿西哲厭惡道,“這樣吧,既然不能扣錢,那就罰你一個月不可以吃飯,不可以喝水,更不可以出門打電話求救!”
“一個月?那我不是連命也沒有!”白琉璃怒喊道,這個家夥存心要置她於死地。
“你既然寧願我打你也不願扣錢,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呢?”瞿西哲奸笑道,隨即把頭伸到她的麵前,嘴角一陣冷笑,“跆拳道黑帶是幾級呢,這一鞭下次不知道會用幾層功力。”
白琉璃愣了一愣,黑帶?白帶她受不了啊,何況是黑帶,可是這樣不吃不喝根本就熬不過三天,還是被打比較有逃生的機會,況且看他身上也不怎麼長肌肉,應該隻是嚇唬她而已。
瞿西哲見白琉璃好像還是猶豫著,背對著她,像是在回想著什麼事情,突然轉過身,眯起眼睛,冷笑道:“上次那個被我輕輕拍了一下的那個小子不知道出院了沒有。”
白琉璃身子一僵,輕輕一拍都進醫院那麼要是他重重一打,她不就要去見上帝了?還是餓肚子吧,順便可以減減肥。
“好,就一個月不吃不喝的!”白琉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反正瞿西哲整天都不在家,小軒也要上學,那麼他們不在的時候,就很難遵守約定了,白琉璃暗暗笑道,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君子,用不著一諾千金。
瞿西哲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暗想這個家夥能撐到什麼時候。
晚上,在白琉璃正專心致誌地寫完報告出來時,安蓉不知道什麼在什麼時候已經把飯菜做好回去了。白琉璃盯著桌麵上的飯菜,心裏納悶著,這個安蓉怎麼老是那麼神秘啊,怎麼每次都很難見到她,該不會又是會什麼隱身術吧!
“新媽媽,吃飯啦!”瞿子軒快速地坐到飯桌前,對著白琉璃喊道。
這時,瞿西哲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嘴角暗暗笑了笑,便坐到飯桌前,端起碗筷,溫和地對著兒子說道:“小軒乖,你的新媽媽說要實行一項新的減肥計劃,你就不要引誘她了!”瞿西哲故意在引誘二字上麵加重了音量,白琉璃咬著牙,氣呼呼地跑到房間裏,趴在床上,悶悶不樂地對著天空吐氣。
飯廳裏時不時傳來瞿子軒吃東西的聲音,白琉璃一肚子悶氣,用被單把自己的頭緊緊裹著,這小子,平時不是很愛裝斯文,很愛裝高雅嗎?居然咬得那麼大聲,實在太沒有教養了,看我明天不好好管教一下你。生氣歸生氣,肚子不斷發出嘟嚕嚕的響聲,弄得白琉璃站立難安,因為又渴又餓,眼前老是出現一些幻覺,希望瞿西哲快點出去鬼混,然後再哄那個臭小子睡覺,這樣自己就可以解放了。
“爸爸,你今晚不出去了嗎?”大廳外傳來瞿子軒吃驚的叫聲。
“爸爸好像很久沒有和小軒聊聊了,今晚爸爸就呆在家裏不出去了。”瞿西哲寵溺地看著兒子,故意提高嗓音說道,害怕某人躲得太嚴密聽不到。
“嗬嗬!”瞿子軒歡笑道,他真的很久都沒有這樣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了。
房間,白琉璃一臉絕望地房門那一絲絲蒼白的燈光,咬牙切齒地念著瞿西哲的名字,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他碎屍萬段,可是沒有米飯到肚子裏麵,她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上帝,救救我吧!”白琉璃低吟道,她可不要就這樣餓死,實在太丟人了。
不知等了多久,外麵的沒有了任何聲響,暗暗的,連一絲絲的燈光也沒有,白琉璃全身癱軟地爬了起來,瞄了一瞄桌麵上的小鬧鍾:“2點?自己居然餓著肚子睡著了!”
白琉璃四處張望,外麵似乎沒有光線,心裏暗暗高興:“應該都睡著了!”
一隻腳剛站了起來,便感覺一陣眩暈,好像有很多隻小蜜蜂在自己的大腦裏嗡嗡作響,另一隻腳一軟,整個人趴到地麵上,白琉璃咬了咬牙,憤憤道:“早知道就讓他扣錢好了,現在真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