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間房間?”
羅伯特略微遲疑地問道。
“監察部給的經費不包括給警豬單獨房間。”塔拉簡單地解釋了原因。
當然,也不包括給警豬單獨的床。
想到這點,羅伯特的小尾巴興奮地搖了搖。
然後,他——現在是它了——看到客棧侍女送來的晚餐,大吃一驚。
塔拉的晚餐是甜麵包粥,牛奶甜湯和莓子小蛋糕。
羅伯特的晚餐是……
它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還是不願意相信,擺在地板上的那個狗食碗是給它的。
“客人攜帶的寵物都是用這個。”
“……”
就是羅伯特聲稱自己是人,有人相信麼?
塔拉向客棧買了一個新碗。
沒買餐具。
因為羅伯特的蹄子根本用不了刀叉。
它要吃飯隻能用嘴。
它深刻地領悟到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了。
“嗚嗚嗚……”它一半的時間都用來哭了,根本沒吃多少。
晚上,塔拉把單人床讓給羅伯特睡了。
“我本來就不用睡覺。”
“哦。”羅伯特呆呆地回答。
但是她還是需要洗澡的。
客棧裏的仆人抬進了一個盛滿熱水的大木桶。
“我,呃,我需要出去回避一下。”羅伯特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了。
“不行。”塔拉說。
羅伯特愣住了。
“外麵已經到喝酒時間了,醉鬼會把你烤了的。”塔拉以她住過客棧的經驗推論道。
小豬蹲到角落裏去畫圈圈了。
它從來沒想到和一個少女在一起,是自己需要防備和保護。
“可……可我和你……這樣……不妥吧。”
塔拉已經在脫了。
“有什麼不妥?難道你能做什麼?”
“……我會看到……”
“你沒上過震旦風俗課?”
沒上過,可這和目前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按我本國的規矩,女性在非父非夫的男性麵前露出眼睛以外的部位就等於失貞,應該去死。”塔拉侃侃而談。
“啊?”
“所以女孩們都要從頭裹到腳以防非禮,但是,”塔拉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那些強行非禮女孩們的男人卻用不著去死,因為是那些從頭包到腳的女孩們**他的,罪過在女孩。”
羅伯特還是沒搞明白這和目前狀況有什麼關係。
“男人可以隨便對待從頭包到腳的女孩,還把責任推到她頭上,不是因為她包得不夠多,而是因為她弱,不能反擊。”塔拉意味深長地看了曾經的同學一眼:“你還能用魔法嗎?我能。”
小豬終於領悟到自己和曾經的同學之間現在的實力差距了。
它默默地蹲牆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