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半天才回過神來,心裏自然是無比欣喜。要說這世上我最依賴的兩個人除了奶奶便是顧清。
顧老師是在顧清十八歲那年去世的,當時的顧清呆在顧老師的臥室裏整整一個月,無論我怎麼勸也勸不出來。就算是我以燒掉大黃尾巴為誘拐條件也拐不出來他。
我隻知道顧清大我兩歲,我隻知道痛我也痛。
我呆在顧清家裏一個月,我怕他出來沒有吃的。天天在廚房做著不同的菜,我的廚藝也是那時候練好的。
我時常在顧清的客廳睡著,那天我醒來,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顧清通紅的雙眼。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像個大人般哄著他“顧清,不痛,不痛……”
任我百般努力,堅持不懈的問著他在國外的發展,他隻字不提。
顧清是學醫的,顧老師曾無意間說出來顧清喜歡學醫是因為他爸爸的遺傳。而她卻從未說過關於顧清爸爸的事。
第二天,我同顧清去養老院看了奶奶。我再次提議將她接去和我一起,但她還是毅然的拒絕了。
星期天的早上,別人都在享受著雙休日的洗禮。而我卻苦逼的要將婚紗拿到拍攝現場。
我以為有些人可以一輩子不用再見,可事實並非如此。
當我把婚紗拿到拍攝場地時,那熟悉的兩張臉瞬間讓我窒息。
我不知道是上天給我開了個玩笑還是同秦子墨那個我高中時期的男朋友開了個玩笑。
他最終的宿命還是要娶那個跟我擁有著一模一樣那張臉的女人。
她是沈家千金,沈柔。
沈柔在看到我的時候很是驚訝,而秦子墨則像瘋了一般向我撲來。
他雙手鉗製住我的肩膀,聲音顫抖“千遺,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我想掙脫,但他手勁大得讓我掙脫不了半分。
“我一直在找你,我找了你三年。那天顧清打電話約我見麵,他說你和他已經結婚去了國外,我不相信但我卻一直都沒找到你”
他聲音激動得手都在顫抖,我看著他。不鹹不淡的說:“既然顧清已經告訴你了,我也沒有再說的必要。沒錯,我和顧清確實已經結婚了,真不好意思,婚禮忘了叫你”
他雙手無力的垂下。
“千遺,你還在怪我”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裏不斷重複著秦子墨的話。
“怪他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雖然當初他的不信任讓我很難過,但也不至於放不下”
記得那時顧清非逼著我考C市的誠德高中,還無恥的用燒掉大黃全身的毛做為威脅。
在他的淫威之下,我迫不得已的考進了眾人都想進的誠德高中。而那時與顧清走得最近的自然就是秦子墨。
那天我們約好了在學校外的老地方,也就是個大排檔慶祝顧清又再一次獲得全年級第一。
人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隔壁桌的那位男性同胞為了在女盆友麵前耍耍小帥,旋轉啤酒瓶。
啤酒瓶飛出,直接砸在我們桌上。本來顧清沒來我就心有不爽,這下怒火直燒。
在我與那男孩子決戰的時候,秦子墨一直都充當著勸架的角色。
我從小就有個俠女夢,是那時候踢了小胖仔之後開始有的。
我跳躍起身,一記無影腳踢到那人胸膛。一如既往的腳給扭傷了。
我趴在秦子墨背上,看著他陰沉著臉背著我一步步的向我宿舍出發。
“秦子墨,你說我這個算不算腰酸背痛腳抽筋啊”
他陰沉的臉稍有緩解,他將我放在花壇邊上看著我,眼神無比嚴肅“千遺,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不止顧清,我也會心疼”
我回宿舍一會兒,顧清手裏便拎著各種跌打損傷的藥來到我們宿舍,我不止腳,連手臂也跟著掛了彩。
看著他小心翼翼為我上藥的模樣,再看看我們宿舍妹紙們春心蕩漾的模樣。
我心裏對他嗤之以鼻“顧悶騷,做出一副體貼的樣子又準備勾搭我們宿舍哪個妹紙”
秦子墨一味的追求,顧清一味的悶騷。
我最後和秦子墨交往了,要讓你的另一半吃飽喝足穿暖的思想一直貫徹在我腦內。
於是就出現了後來的愛心便當,愛心飲料,愛心圍巾。
不過這一切都是顧清做的,便當是他做的,飲料是他做的。圍巾也是他織的。
按照顧清的話說,別為了談個戀愛把成績下降了。自己好好學習去。
記得有一次,我心血來潮自己做了份愛心便當準備給秦子墨送去時,被顧清搶走狼吞虎咽的吃了。
末了,還說此物太難吃。秦子墨不會喜歡吃的。
每次看到秦子墨被愛心便當神馬的感動得稀裏嘩啦時。我是多麼的想要告訴他真相。
我以為,我可以和秦子墨就那樣走下去。
那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秦子墨的妹妹秦萱兒約我去河邊,說有事情要跟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