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住我家廠裏,我肯定沒有問題啊。可是老大,我今才知道,你原來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麵生活的。我們家廠裏的那個環境,你怎麼可能住的下去啊?”老二到過半尺寸樓,卻一次都沒有進來過被檢察院貼了封條的主樓。
“你這話的,你家工廠的宿舍哪裏不好了?我都住了快一年了,你是見我缺條胳膊了還是少塊肉了?我白吃白住的,食堂的阿姨都把我給喂胖了,多好啊。”買買買完全沒辦法讚同老二的法。
“工廠的宿舍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啊。”老二有心要勸。
買買買把買樂高的手往上抬了抬:“怎麼不能是長久之計呢?你看買大哥的這手臂,都快被食堂的阿姨喂成三節的了。”
和林沛沛完,買買買決定要換一個策略和買樂高溝通:
“買大哥,買妹今早上出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現在肚子好餓,我們今先回去找吳阿姨和李阿姨,看看有什麼好吃的,你改在過來這邊玩,好不好。”
買樂高是一個固執的孩子,隻能把道理通了,才能安安靜靜地帶著離開。
平時是個嘴甜的使,真鬧起脾氣來,不是驚動地,就是地動山搖。
“買妹肚肚餓了嗎?那好吧。晉然哥哥,我今先帶買妹回去吃飯,改再回來看你的機器人。”在買大哥的心裏,買妹的地位,始終是超然的。
對於買大哥來,去隔壁哥哥那裏看樂高玩具和機器人要怎麼組合固然重要,但“賺生活費養買妹”才是買大哥人生的終極追求。
“要不然這樣,你去我那邊洗澡,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我聽大師兄你住的挺遠的,你要是現在回去的話,應該也要過很久才能吃上飯。”晉然又給出了一個新的提議。
“不用這麼麻煩!真的!老板你今這麼反常弄得我心裏有點慌。你還是比較適合保持你一貫的高冷和不食人間煙火。”買買買對此刻以隔壁鄰居身份出現的晉然感到陌生。
就是有老板和鄰居的這雙重身份的加持,也一樣處處透著詭異。
“我其實是想問你,你什麼時候能把畫賠給我?”晉然也不再拐彎抹角。
“你很急嗎?我一有時間馬上畫。”買買買既然了要賠,就不會賴賬。
“那你今有時間嗎?”晉然開啟了步步緊逼的模式。
“怎麼急成這樣?我之前送給老爺子的那幅畫,是臨時起意畫的。現在要想畫個類似的,可能會需要點時間,快的話也要三五,慢的話就不知道了。”畫畫這件事情,和靈感有關係。
有靈感的時候可以很快,沒有的話就可能要很長的時間。
買買買畫畫的速度很快,但從來都沒有做過“模仿”自己以前畫作的事情。
更何況,那幅畫,畫完之後,當場就給了老爺子,買買買自己都不見得記住了所有的細節,還原起來比畫一幅全新的,隻慢不快。
買買買知道自己詭異的畫風並不被大眾所接受,但她對自己的畫還是有要求的。
拿給馬亦釗老師的畫,不求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子的,至少也得是她自己覺得拿得出手的程度。
“要這麼久的嗎?如果下周沒辦法完成背麵字體的更新的話,就趕不上這次的巴塞爾鍾表珠寶展了,錯過就要多等一年。”晉然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晉然回國之前就已經在為這件事情感到焦慮了。
十二獸首腕表,藍寶石表殼邊上的那一圈書法字,實際上已經非常不錯了。
隻是沒達到晉然理想中的那種感覺。
如果,他不知道要怎麼找到更好的就算了,眼看著就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了,在這個時候放棄,絕對不是晉然想要的。
在製表這件事情上,晉然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回想非遺傳承人在工作室遺世獨立的樣子,再看看現在這失望到落入凡塵的樣子,買買買的負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