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瞳孔越來越紅的蛋蛋,大驚失色道:“蛋蛋使不得,快快鬆開,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傷人嗎?。”
蛋蛋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慢慢鬆開了店小二的手,舔了舔嘴巴上的血絲,道:“他的血不好吃,不香。”
我走上前一把把蛋蛋抱在懷中,並他雪白的屁股上捏了幾把,又頗帶著歉意地看著店家老板。
老板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怒喝道:“要不賠銀子,要不我們去見官。”
我正手無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老爹走上來在桌子上拍了二十兩銀子,道:“就這麼多,你看著辦吧,再多也沒有了。就算你帶我們去見官,官老爺又豈會跟一個一歲的娃較勁,如果我們沒銀子頂多關我們個十天半月的,那時你一兩銀子也得不到。”
店老板氣得咬牙切齒,但他畢竟是個商人,前後思索,收起了二十兩銀子,大叫道:“你們快點給我滾
,我們山海莞再不歡迎你們。”
師傅嘴角揚了揚了,遞給了我一個眼色,我們便灰溜溜地出了山海莞。
烈日當空,炎熱的天氣沒有一絲風,我和老爹頂著頭頂的太陽已經轉了三四圈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真所謂是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啊!
在山海莞師傅把全部家當的二十兩銀子全部給了店老板,如今我們連買個包子的錢都沒有。老爹帶著我說找個臨時的活計,掙倆銀子,先把肚子填飽,還說什麼百合城這麼大我們有手有腳是餓不死的,可當我們在百合城轉遍了三圈時,我開始懷疑,我會不會真的餓死在這百合城。
奴婢,歌舞妓,這些都是要賣身的長久活計,我們自然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刺繡製衣,這些女子該會的我竟然都不會,老爹也沒教過我呀。至於老爹,想找個搬運貨物,算算帳的活計都是要有保人的,不然人家是不會雇用不知底細的人,我和老爹初來乍到,整個百合城也沒有我們認識的人啊!
我扶著橋欄無力地滑坐了下去,道:“不走了,我已經餓的沒有力氣了。”老爹也停下了步子,沮喪著臉在我一旁坐了下去,看著湖水發呆。
蛋蛋這一路上倒是一直乖巧聽話,也沒有讓我抱他,估計他是意識到自己惹了禍,所以要乖乖的。
我和師傅正看著清澈的湖水垂頭喪氣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了我們耳中。
“代筆寫信讀信咯,代筆寫信五文代讀信三文,全百合城最便宜的就是我屬我杜才子了,大嬸大媽大叔大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我和師傅相互一看回頭看了過去,在我們對麵一個油麵書生一身藍布麻衣,正擺弄著一張小型的桌子,上麵有筆墨草紙,而在橋欄上正立著一竿子上麵掛著白布條子,白布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代筆書信讀信。”
原來在這百合城裏還有這生意?我和老爹眼睛發光地相視一笑,好像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大饅頭,要知道,我們可也是識得幾個字的。
“杜才子又出攤了,湊巧我男人昨個兒在邊疆來了書信,我是打算去找王大夫幫看的,既見出攤你就幫我看看?”
一個臃腫的婦人滿臉笑意的拿著書信向杜才子走了過去。
杜才子一臉獻媚地笑著接過了婦人的書信,道:“那小生就多些王嬸子關照生意了。”
杜才子看了書信後,笑道:“王嬸子,這王大哥書信裏隻寫了幾個字,我念給你聽,吾妻托人捎來的被褥甲由申。”
“什麼?甲由申怎麼個意思啊?”張嬸子一臉不明的問道。杜才子也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他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師傅瞅準時機,立馬笑著走了上去,道:“若這位小哥看不懂,不若給本仙人看看?”
“給你?你識得字麼?你誰啊?”杜才子一臉戒備地看著老爹,臉上可是寫滿了,我看你是搶生意來的吧!
師傅當做沒看見那杜才子的神情一般,隻笑著看向那婦人,道:“不知這位大姐可願意給本仙人一試?我乃斬妖除魔的獵妖師……”
王嬸子看看師傅,又複看看杜才子,道:“要不讓他試試,如果他能說個所以然來,我把這看信的紋銀,給你倆平分了。”
這杜才子一聽到手的錢最後要落個與人平分,他自是不願,道:“不行,王嬸子,你可信得過小生?這人來路不明,我在這百合城裏都沒有見過此人,說不準是騙吃騙喝的神棍,等會他胡亂編造幾句,不得讓嬸子你會錯了王大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