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們適才叫那男子什麼來著?少將軍?
我側麵看向老爹,道:“師傅,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少將軍?”
師傅歎聲道:“看來我們這次招惹了大麻煩,他好像真是什麼少將軍。”
“呱呱呱呱……”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我瞥了一眼,隻覺是黴運當頭。
早上,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我睜開眼看見頭頂上的草棚子,這是我和師傅昨晚臨時在城鎮外包搭建起的草棚子。本想著找家客棧住的,可經過昨晚英子的鬧騰,不消幾個時辰便在城裏炸開了鍋,怎麼敲店家的門,店家死活都不敢開門招待,沒辦法我們隻有選擇城外露宿,好在是七月間的盛夏,外麵倒也涼爽,隻要不下雨就不大礙事。
不對,我怎麼覺得胸口濕濕的?我低頭一看,發現蛋蛋正趴在我身上,頭枕在我胸口上,嘴裏流著哈利子呼哧呼哧的睡著,天呀,我的衣服啊!
我搖著蛋蛋道:“小豬,起床了,我的衣服都被你口水弄濕完了。”
蛋蛋抬起小腦袋,眯起眼無精打采的瞟了我一眼,又呼哧呼哧地睡了過去。我眉頭一挑,把蛋蛋從我身上拉下來,掐掐他的臉蛋,揪揪他的耳朵,隨意地把他擺弄成各種姿勢,可這雷打不醒的小睡豬,我忙活了半天,人家連眼皮子都不動,依舊睡的呼哧呼哧的滿嘴哈利子。
“丫頭,起床進城了,你不想去吃那些好吃的點心了嗎?等會路過進城的人看見我們如此狼狽的模樣,可要讓人家笑咱們寒顫呢。”外麵老爹扯著嗓子喊著,這草棚裏搭建的格外小,所以昨晚老爹就自告奮勇地在外麵守了一夜。
我聳了聳肩,隻得抱起蛋蛋鑽出了草棚。師傅嘴角抽動了一下,眼裏瞅著蛋蛋妒忌地哼了聲。
師傅說的沒錯,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已經絡繹不絕,有個別人看見我從草棚裏鑽出來,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在乎地向他們報以微笑,他們慌亂地又把目光移了開。
昨晚進城時很是匆忙倉促,更本沒注意到城門上寫著的“百合城”三個大字。
我雖然昨晚已經見過了白合城夜間的繁華景致,可此時仍然被眼前的雄宏莊嚴震懾。
目測了下我正在走的道路,大約寬十五丈,路麵用水溝間隔分成三股,中間的寬六七丈,兩側的邊道各四丈左右。
望眼所及,美輪美奐的宅第節比鱗次,屋簷似乎能連到天邊,寬闊的道路兩側栽植著槐榆鬆柏等各種樹木,鬱鬱蔥蔥,枝葉繁茂你,給這座百合城平添了幾分柔美。
我抱著蛋蛋,跟在師傅身後不停地沿街道走著,沉浸在初見百合城的興奮中。一個屋角,一座拱橋都讓我驚歎不已。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轉了好幾個圈,直到在一個滿目琳琅,叫賣不覺的商街上我再也挪不動了腳步,那些飯菜的肉香,花花綠綠可愛的小玩意,都在向我發出美妙的呼喚。
師傅見我發呆的模樣,笑了笑,道:“聞見香味餓了吧?”
我見師傅如此直接的說出來,反而有了幾分不好意思,我細弱蚊聲的嗯了聲,算是回應。
師傅抬眼看了眼已快要升到正中的太陽,道:“反正也快正午了,師傅帶你去吃飯店吃點好吃的。”
我跟著師傅進入了一家叫做“山海莞”的客棧。一進入客棧便有一個長相精明麵帶微笑的店家小二向我們招呼道:“喲,客官,打尖呀還是吃飯呀?”
師傅淡淡地回了句,:“吃飯”
店小二吆喝了一聲,引著我們向飯桌走去。
客棧裏麵都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服飾穿著華麗看起來有點身份的人都坐在靠窗的雅座,也有一些粗布麻衣的平常人家隻能撿個中間一些不是很起眼的位置,他們大多都是三三兩兩一桌,有說有笑的,沒有人注意到我跟師傅,偶爾在我們經過的飯桌時,有幾個人瞟了我眼開始對我臉上的紅色印記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惹得我很是不自在。
店小二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回頭問道:“客官是拚桌還是自個一桌?”
拚桌?我不甚明白地看著師傅。師傅掃了一眼店小二,道:“你看我們像是需要拚桌的人嗎?”
店小二臉上微紅了下,嘻嘻道:“客官莫生氣,小的眼拙了,樓上還有雅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