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自己這邊多出十幾人事實上還不足以讓玄家村獵獸隊的眾人露出凝重,一定數量的戰鬥下一點人數的優勢並不能決定勝負。真正讓獵獸隊眾人忌憚的是藍家村的那種無論男人、女人的狠辣果決的殺戮手段,那種不含絲毫憐憫的冰冷情感。
據說藍家村的祖先曾是一個混跡在人族大城市的殺手,因一次任務惹怒了大人物,被大人物手下更強大的殺手追殺。藍家村祖先在之後多次遭遇刺殺連連重傷,終於是不敢在留在大城市附近逗留。最終無奈的選擇脫離人族聚集地,遠奔深山老林,來這比山溝不如的青獸山創造了藍家村。
藍家村祖先留給後人的功法是極為暴力的主殺戮的四品功法。留下的戰技更是殺人於無形、狠辣到極致的刺殺秘技。去年獵獸隊中那位在生死對決中慘死的隊員,正是死在了那種詭異的刺殺秘術之下。
“玄寒兄,小弟知你和這鐵臂猩猩王有大仇怨,今日報了玄白小弟的大仇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但沒有小弟先前一刀,為玄白小弟的報仇之事又不知要拖上幾年,今日玄寒兄不讓我們藍家村分上一杯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藍家村獵獸隊中,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對玄寒說道。
中年男子相貌一副天生陰險模樣,說話時那種自然流露出的表情,一眼便讓小玄道覺得這是個虛偽之人。
這人正是藍家村獵獸隊隊長藍真,他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左手卻已按在了腰間的挎刀上,明擺了一副不同意就開殺的意思。
在言行完全兩套的藍真旁邊,一道靚麗的身影忽然吸引住了小玄道的目光。隻見那是一位與小玄道年齡一般大的金發少女。少女身穿著一套平凡的亞麻黃衣,腰藏一把殺機溢溢的漆黑匕首,絲毫不遜色於雨絲茵的無暇臉蛋上帶著比萬年玄冰更加的冰冷,雙眼中那種漠視一切的目光比玄宸的冷淡要還要近於“無”。
“和我一樣大居然就能隨隊伍上山!這麼說她是藍家村的女天才了。”小玄道在心中想道。
在小玄道看向金發少女的一刻,金發少女也發現了小玄道的目光,少女毫無感情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小玄道,仿佛要把小玄道身體每一處給徹底看破。
“藍真兄弟,既然你也知道這猴子和我們玄家村有大仇,那就更要讓大哥我了。不把這猴子分屍帶回去讓村裏人分食,大哥在兄弟麵前也是如何交代。死後在地下也是無顏麵對玄白兄弟啊。”玄寒同樣的虛與委蛇道,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與藍家村一戰。
藍真似乎早就預料到玄寒會這樣說,他毫不遲疑立刻便說道:“鐵臂猩猩王的屍體大哥不能割讓小弟也能理解,小弟就不強求了。不如大哥把樹猴的猴腦盡皆讓給小弟如何?”
聽到藍真想要樹猴腦,獵獸隊眾人腰間都是一緊,隨即玄寒十分勉強的笑道:“這恐怕要讓藍真兄弟失望了,那些樹猴的猴腦都是兄弟們的血汗得來,即便我是隊長也不能違背眾兄弟的意願。”
“哼!這也不行,那也不可,玄寒兄你總不會想獨吞吧。”藍真冷哼一聲,眼睛微咪起來,當中冰寒的殺意隱隱滲出。
藍真裝不下去了,玄寒當即便翻臉,他揮出大劍在虛空中猛然一斬,暴喝道:“就是要獨吞又怎樣!老子廢的功夫,當然是老子來收獲成果!”
“哼!你以為你也突破到了血氣境中期就可以嚇住我了?有種就來好好的戰上一場,我這幫兄弟可是等不及了。”作為隊長的玄寒一這樣強勢,獵獸隊眾人也是一個個興奮激情的大吼,一種足以讓一個煉力境猛獸嚇破膽的氣勢,從獵獸隊中凝聚而成。
殺手的後代同樣是天生的殺手,殺手總是有著超出常人的冷靜。藍家村獵獸隊每人麵對玄家村獵獸隊如虹的氣勢皆是神色如常,隻是那種隱隱透出的殺機卻更加的恐怖了。
“玄寒,兩個村子不是說打就能打的,我們的隊伍都承載著整個村子日常必須的消耗,一旦打起來無論誰贏都必是兩敗俱傷。我們村子的關係隻會更加的激化,這對我們人類在青獸山的生存都是極為不利。”藍真並沒有因玄寒的話而怒,血脈裏流傳的殺手基因讓他保持著獨特的冷靜與謹慎。
“那你想怎樣?我們玄家村可是不會退讓半步。”玄寒其實也並不想真和藍家村一戰,畢竟兩支獵獸隊血戰一場的損失實在是無法估計,後果也不是他能承擔的。
“我有個好辦法,一個和平的解決辦法。一個讓大家都毫無怨言的辦法。”藍真帶著自信並十分詭異的笑容道,“我們兩家之間來一場比試,誰贏誰獲得這次的全部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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