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背上一涼,更是垂下頭去不敢再看鳳啟之那雙陰冷的笑臉。
“卞大人,平時就數你最有主意的,你有什麼高見?”
被提名的卞世京忙站起身來道,“鳳相一代賢臣,深得陛下愛寵,群臣擁戴,但是此案實在牽涉複雜,而且事關皇上的威信,如今此事又不知為何鬧得滿城風雨,全國的百姓都在盯著,可謂是舉步維艱,連皇上都保不住的人,更何況我等下臣呢?”
“原來卞大人不過就是一個口舌伶俐的人,並無多大本事。”鳳啟之直接給了一句評價。
卞世京幹笑幾聲,便坐回了位置上不在多願,比起被鳳啟之嘲諷一聲,他願意接受,就是不要把他推到風口浪尖。
“咦,宸王這會兒倒是好興致,竟然攜著他的王妃去了熱水鎮泡溫泉,這京城的事情他倒是全然不管了。”
“是啊!我聽說就是在齊飛查案的前一天就走的,宸王可真是淡然處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竟也有這雅興。”另一人說道。
“宸王素來謀略過來,要不,鳳相您去請教請教他?”
鳳啟之的臉直接就被他們氣綠了,胡子都翹了起來,“就算這次我認栽了,我也不會去求他。”
“說得是啊!宸王怎麼這麼有先見之明呢?”
“哼!他不過就是躲避而已,這齊飛可是得了皇命的人,他若是查到了宸王府,那就笑話了,如今他躲得遠遠的,這齊飛還敢去打擾他?”
鳳啟之的臉色微微一變,說來,他倒真是忘了這樣一個敵人,可是,這件事情鬧到現在,也不見有他的份,可是,為何鳳啟之覺得這一切會發生,變得不可收拾,與這個人脫不了關係呢?到底軒轅絕在背後哪裏推了一手?鳳啟之此刻也來不及細想,他最擔憂的就是明天早上的判決,隻要皇上首肯點頭,那就真得回天無力了。
有道是,言多必亂,鳳啟之招來了一群的手下和昌伯候招來的一群門生,談論了一整夜,最後的事情依然沒有結果,天,亮了。
但就在天才亮的時候,鳳啟之盯著遠處那一抹炫目的紅色朝霞,他有了一個主意,火燒刑部大牢,無論如何也要趁亂救出陸遠生,把這根獨苗還給昌伯候,以保住他日後的勢少不減。
齊飛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期望著天色大亮,此刻,看著早朝的時辰快到了,他整個人都精神了,穿戴整齊之後準備去吃個早飯,這才剛邁出了腳,就有士兵大叫,“著火了,西區牢房著火了。”
齊飛快步跑了出去,這一看果然是著火了,隻見整個西部的牢區都已經著火了,火勢還很快蔓延,隻見火光之中牢犯大聲尖叫,驚恐非常,齊飛明白西牢著火的原因,但是他眼底此刻隻有冷笑,沒有著急,那裏關著的都是秋後斬決的死刑犯,即便燒死了也隻是提前死,但問題是,這把火的原因可不是讓這些死刑犯變死於火刑,而是為了那個他們想要救的人,可惜,齊飛昨晚就接到了一封書信,讓他轉移了陸遠生,把他關到了東牢,這隻是平時抓得一些犯小錯的罪人,此刻,陸遠生混在其中,披頭散發的,誰也不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