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躲在了一個工地的雨棚裏,估摸著追她的那幾個人都走遠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千寒這個死變態!老娘一定饒不了他!”說著,她摸了摸提包裏的紫砂壺。“還好沒碎。”她鬆了口氣。
“這位美女,陪哥幾個玩會兒?”一個紅色雞冠發型的男人笑嘻嘻地對文琴說道,臉滿的猥褻之氣,眼神不安份地在文琴的身上遊走。他身後的四個小混混也好不了哪去,都一個個鼠眉賊眼的。
“你們想幹什麼,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對於文琴來說,這種小混混她見多了,以前學校裏的校花都是她罩的,還怕幾個沒有手裏沒有家夥的小地痞?
“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打在文琴的左臉上。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身來,頭發又被揪住了。一個額頭上紋著一條青蛇圖案的男人,正貼用他的酒槽鼻頭頂著文琴的臉蛋,呲牙瞪眼地,而且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肉味。他閉著眼睛吸著文琴身上的味道,然後忘情地伸出舌頭來舔文琴的臉蛋。
文琴覺得奇怪,憑自己往日的身手,怎麼會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此刻竟然隻被一個人就這麼一拳給打敗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當這個惡心的男人用他的同樣散發著腐肉味的燙舌頭舔自己的臉蛋的時候,她真恨不得將他撕個粉碎!可是現在又能怎樣呢,自己完全動彈不得,這該死的身體,此刻根本就不屬於自己!她隻好閉著眼睛,咬著嘴唇,努力地呼吸著,即便是受了窩囊氣,也不能認輸,不能求饒!
咚!很輕很脆的一聲響,是骨頭被敲響的那種響聲。那個惡心的男人鬆開了他的手,往後退出了幾步。
文琴癱軟地蹲了下來,這才敢露出眼縫看那幾個人。見那個雞冠男狠狠地甩了腐肉男幾個耳光。“媽的,都舔髒了,把你的爛舌頭給老子收好!”
腐肉男看樣子好像不服,怒氣衝衝地瞪著雞冠男。
“怎麼?你不服?!”雞冠男趁勢上前不停地用腳踹腐肉男,“他奶奶的,我叫你不服!我叫你不服!”
腐肉男被打後就近乎忍無可忍,被連踢幾腳後,便發狂似的抱住了雞冠男的一隻腳。
另一個小嘍囉見情況不妙,急忙上前去掰開腐肉男的手,然後開始對腐肉男拳打腳踢。一看就知道他天生體質羸弱,平衡感也差,竟然力度像是拍被單一樣小,還多次同手同腳,而且有一次雙腳都踢過去了,結果自己滑到在地,但很快又爬起,繼續對著腐肉男發狠地狂打。雞冠男和其他同夥見了都露出滿意和嘲笑的表情。
“一群變態!”文琴斜著眼看他們,露出睥睨的表情,怒氣早已壓過了身體的力氣。
雞冠男很快就從打架的快樂中抽離出來,他舍不得把文琴擱在一邊太久。他湊上去捏著文琴白皙的臉,接著開始一股勁地在文琴身上亂摸!
文琴從來沒有停止過掙紮,她雖不能走動,但是嘴巴還是可使的,憤恨之下,她往那人的耳朵上一咬,那人的耳朵流血了,血約濺出一米外的地方。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惡心的男人的血竟然想迷魂藥,她沾了以後,便立馬暈倒了。
就在她暈倒的那一瞬間,她隱約看到有人拿著一根粗壯的圓木,正朝自己的方向捅來。
一個建築工地的小夥用抱著一根圓木,先是向那個雞冠男捅去。雞冠男來不及轉身反擊,後背就被捅出了白煙,口中鮮血噴湧,濺出了兩三米遠,他的骨肉,從冒出白煙處開始慢慢地全身化作一灘血水。
腐肉男見狀,眼睛早已冒出了激光,像猛獸一樣地衝上去,死命繞開圓木前麵的血跡,直接串到圓木上去,快步向小夥飛去,動作輕盈敏捷。
小夥一手托住圓木,一手向圓木擊掌,把圓木給推了出去,圓木正好往幾個怕得發愣的小嘍囉那邊飛去。
小嘍囉們的腳底好像被什麼釘著了一樣,雙腿瑟瑟抖著硬是邁不開步來。其中一個小嘍囉還站在另一個小嘍囉的身後,這下可好,圓木正好往他們那邊飛,一箭雙雕地,兩人一起吐血倒地,直接接觸圓木頂端的那個化作了血水,和他一起倒下的那個被他的血水感染了,也化作一灘血水。
另一個之前毆打腐肉男的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啊華加油!打他!打他!”
阿華聽了越發來勁,招招式式都要取小夥的性命,幸好小夥身手也不凡,身材雖苗條,但勝在長得高並且筋骨強韌,常年的工地生涯更是練出了他一身的腱子肉,擁有了這副不比鐵布衫差的身板,再加上不知從哪學來的這身武功,自然不會輕易被打倒。
小夥看了看手上的血,在阿華窮對自己追猛打的時候,將阿華引向一麵牆,然後自己一腳踏上牆去,來了漂亮的後空翻,一掌打到阿華的胸前,阿華的下場便和他其他幾個倒下的同伴一樣。
被悲憤刺激的阿華的最後一個同黨終於動彈得了了,當他隨手拿起一塊磚頭淚流滿麵地往小夥走來的時候,小靠邊一站,伸手一抓他的手臂,便製止住了他的攻擊,小夥用的是那隻有自己血的手抓住他的手臂的,沒想到他竟然沒事。
“你沒有被感染。”小夥說道,“既然這樣,你走吧。”
“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不殺正常的人類。”小夥不再理會那個人,任由他伏地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