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理由,趕出一段文字來,望大家見諒。)
次日清晨,依舊寒風凜冽,雪卻是停了。推開了屋門,入眼的是一地雪白,晶瑩剔透。一夜風雪,這裏卻是多了許多風景。
老人已是氣色好了許多,早晨醒轉過來,吃了點早飯,開口招待了雲言幾句,起床活動了兩下,便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虛不受補,道力緩緩的自己增長,修複。兩人看了看,知道是無有大礙了。
雲言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哈出一口氣,那氣白色的,在風中悠長的舞動著。身後的少年關良宇,卻是也學他的樣子哈出一口氣。這氣在風中逐漸消散,兩人相對笑了笑。
雲言冰冷的扇柄上,傳來一絲溫暖,逼開了雲言沒有阻止,讓它們隨意進入的寒氣。雲言苦笑了一下。幾年前的這個季節,自己也是在雪中寂寞的哈著氣,寂寞的將寒冷融入骨頭。在遇到無跡可尋的方化以前,就如同一塊冷冷的寒冰,扼守著心中的烈火與憤怒,在寂靜中,澆灌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株心樹。
回憶過往,縱然傷感,失落,但你總會想起一些高興的事情。於是,心情也會順帶著好轉起來。
“今天天氣不錯啊。”雲言指著陰沉沉的天空說道。
“也不是什麼不錯的日子,這個時候進山,不一定有收獲,但要是有目的的話,那麼,絕對是值得去一趟了。”關良宇笑著說。
山裏的野兔或是其他動物,現在沒多少食物。飛雪過後,它們的行跡,對於有點經驗的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同樣,那些猛獸的巢穴,在被盯住後,這樣的日子中,如果有人設法闖入,總會有些不小的收獲。
“看老人家的病也是沒什麼大礙了,聽你這麼說,不知道哪處的野獸要倒黴了。”雲言看看興高采烈的關良宇,看看遠山,以及遠山上麵佇立的樹林說。
雲言象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問:“你說你們上邊的縣衙不管麼?”
“管,怎麼不管?可他們本來是在一個人的手下辦事,你說他們會管麼?”關良宇似笑非笑的說。“左手換右手的折騰。他們一毛不拔,鄉親們卻是被他們這一茬折騰完了,換另一茬。反正兩班人馬輪流來,打山賊的時候不見官,官兵來的時候不見賊,總得留一批人馬折騰。那裏正卻是兩邊討好的主,誰來吃虧的是百姓。你說這麼好的事,誰不管?”
“哦,這話這麼說?”雲言抬頭看了看天空,依舊是灰色的。
“嘿嘿,我這隻是猜測,一不小心會掉腦袋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關良宇衝雲言一咧嘴,一呲牙說:“肚子有點不好受,我今天要去山上消食了。您還是幹您該幹的去吧。有些事,還是別問的好。”說著話,伸一個懶腰,晃晃腦袋,眼睛翻了一翻,轉身進屋去了。
看他拿了長弓,獵刀,對雲言說:“你不過是個過客,管這麼多幹什麼,難道真的命很多麼?”
雲言看是問不出什麼來,隻好打住。走到旁邊牽出馬匹,拍了拍在那打著響鼻的馬說:“我的命,不多,就一條。不過最近聽說我這命挺搶手。畢竟,物以稀為貴嘛。”
昨天被裏正那麼一折騰,加上多了一個客人,卻是少年打的獵物不足了。雲言的馬也需要喂喂,昨夜它卻是將少年家中許多做他用的幹草填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