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天過去了。
薰然沒有等來春柳,倒是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宛姐姐。”範歲禎婉轉嬌嫩的聲音聽得人心裏軟軟、甜甜的。
“歲禎,你怎麼來了?”薰然這幾日悶在京城祖姑母的府中,也是怪無趣的。
“我是來尋我哥哥的,可是哥哥卻不在。”範歲禎說道。
薰然這才想起,已經有幾日沒有範庭梧的消息了。
“範郎君還未回來嗎?”薰然問道。
範歲禎點點頭道:“是的。兄長多日沒有音信,我這才從長陽老家趕到京城來尋,卻得知兄長已進山尋香有些日子了。”
薰然問道:“前幾****去行館,雙喜對我說範郎君去山間尋香料,應該幾日後就回,如今又過了好幾日,難道範郎君還未回?”
範歲禎說道:“原本兄長在京城做事,幾日沒有音信也是常事,但這一次有些奇怪。”
“哦?怪在哪?”薰然問道。
“三日前是家母的誕辰,兄長最是孝順,每年家母生日,不管在外有多忙,都會趕回。這一次卻是人也沒回,信也沒有,家母擔心兄長一人在京城出事,這才讓我日夜兼程趕來瞧瞧。”範歲禎說著,滿臉的擔心。
薰然被她如此一說,當時的奇怪感覺更甚了。
是啊,範庭梧這次去山間尋香料好生奇怪。
先不說是要什麼香料要得那麼急,要立即進山,就說這幾日不歸也怪讓人著急的。
“我看我們還是著急雙喜、雙祿他們一起去山上找找?”薰然提議道。
“我也是這樣想得,可是京城周圍山脈連綿,我們無從下手啊。”範歲禎道。
薰然想了想,說道:“若是能知道範郎君去尋得是何香料,也許能猜出範郎君去了哪座山。”
範歲禎無力地歎了口氣:“可惜我不知該如何去得知兄長尋得是什麼香。雙喜他們全都不知。”
薰然道:“你可問過那幾個轎夫?”
範歲禎道:“這倒不曾,難道他們知道我兄長去了哪?不是說他們直接就從皇宮門口回來了嗎?連兄長的麵也沒見著。”
薰然道:“按照範郎君的性子,他應該不會不留下點什麼,就到處亂跑。”
範歲禎點頭稱道:“確實,兄長要想外出定會留下詳細口信,小時候,我和兄長出去玩,他都能想辦法讓阿爺、阿娘告知我們在哪。”
薰然道:“所以此事就更奇怪了。你想啊,再怎麼匆忙,回來報個信兒的時間總是有的。再說,他是去宮裏麵聖,著裝定是十分整齊,上山尋藥自然穿不了,可是他也未回家換衣服,這事就越發顯得不對勁。”
範歲禎聽著聽著也急了,拉著薰然的手道:“二娘子,快些想個辦法,我兄長會不會出事呀。”
薰然拍著範歲禎的手道:“你也別太著急了,我進宮打聽打聽範郎君這次去尋得是什麼香。”
範歲禎連連點頭。
薰然原本是不想進宮見皇後娘娘的,但是若是不進宮,怎麼能知道範庭梧桐要尋的是什麼香?“
薰然瞧了瞧時辰,離太陽落山不到一個時辰,現在進宮,怕是進不去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