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這裏就先交給衣阿華吧。”袁毅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經證明了那玩意是用拉姆達驅動能夠擊穿的話，那麼，交給衣阿華就準沒錯，如果就連她也搞不定，估計這個世界上就真沒幾個能夠做到的了。
之後眾人也就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瑣碎的事情，就各自散了。
夜晚，是衣阿華的主戰場。
交代阿爾托莉雅不必跟的太近，袁毅爬上了這座廢棄的鎮守府樓頂，此刻的衣阿華正嫻靜地坐在月光下，等待著今天棲艦們的進攻。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肩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披著一張皎月編織的輕紗。
不管怎麼說，衣阿華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袁毅也必須承認這一點，她和南達真的長得太像了。
“提督。”她注意到了他上來，所以打了聲招呼。
袁毅略微的一愣，但很快的反應過來，調整好了情緒。
“怎麼樣？”作為開場白，袁毅問的有些沒頭沒尾。
不過衣阿華顯然是懂了，她輕盈地微笑了一下：“還是老樣子。”
雖然這樣說，但袁毅擅自把這句話理解成為狀態不錯的意思。
朝著廣袤無邊的海平麵望了一眼，就算袁毅的視力再好，但那裏也是漆黑一片，他適時的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最近深海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
這原本僅僅是普通的例行對話，但是沒想到衣阿華卻給出不相同的答複：“有。”
這倒是讓袁毅感到奇怪了：“你也發現海上出現巨型要塞的影子了嗎？”
“巨型要塞？”衣阿華因為跟赤城她們執勤時間錯位，所以其實並沒有聽到剛才她們對袁毅的報告，“不是，是最近深海的動向有點奇怪。”
袁毅扭過頭，並沒有打斷她，而是做出了傾聽狀。
衣阿華繼續說道：“在變異型深海出現之後，它們的陣型秩序井然了很多，而且每次攻擊也都是做到了進退有據，該進攻的時候進攻，發現攻擊不下，或是損員嚴重的時後就會撤退，這部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它們之前一連幾天就是這樣的，但是到了最近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究竟發生什麼了？”袁毅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黑潮突然來襲，深海異變這一連串的事件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就能夠完結的了。
“它們的進攻次數和規模明顯減少了，我原本以為它們是因為被消滅的數量太多，白天又被打散難以重整的原因，但我很快發現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棲艦們以奇怪規律行動，似乎並不著急著打下這座鎮守府，而是不斷地試探著哪裏是防守薄弱的區域，哪裏更容易發動進攻，讓人明顯地能夠感覺到它們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聽完衣阿華描述之後的袁毅猝然一驚。
巨大難以攻占的要塞，徹查和試探進攻目標的底線，擁有指揮權和智慧能力的深海……
“不好。”袁毅轉過身，直接沿著房頂的破洞跳到了二樓，就這麼頭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提督？”衣阿華奇怪地衝他喊了一聲。
“這裏就拜托你了，衣阿華。”也就回了這麼一句，提督的身影已經在樓道上消失了。。
“唔，真是的，人家還想跟他多聊聊天的呢。”自怨自艾地歎了一聲，衣阿華又一拍麵頰，重新恢複了清洌的眼神。
在她的視線盡頭，那裏，又浮現了層層疊疊，深海的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