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貝森鎮守府,西部戰線臨時指揮部。
“我還是覺得應該主動出擊,畢竟機會難得,”長相粗獷,卻有著腹黑稱號的佛萊迪大校無視了手邊的一紙公函,對著會議桌上的其他同僚說道:“據我所知,咱們西線因為隻有3個巢穴,同普遍離得戰線位置較遠,所以我們收到的攻擊和壓力是亞聯其他地方最輕的,這種情況下我們不主動地謀求破局,而是一味等待總指揮部的支援,這就是我們作為提督的失職了。”
“可是指揮部的命令……”
在座的提督當中,有像佛萊迪大校這樣軍權在握的實權將領,但也有一些是那種本身武勳不顯,屬管理型的提督,在這種軍議上麵的意見就偏保守,不過佛萊迪跟楊玥不同的一點在於,他並不是那種感情外露,以勢壓人的人,換句話來說,他喜歡以“德”服人玩陰的。
“諸位請不必擔心,”佛萊迪大校笑了起來,安撫那些會議桌上表情呈不同意見的人,並迅速地記住他們的臉:“這一次作戰自然是我們這些武夫負責,諸位的職責是搞好內政,保證咱們後勤供應不斷,安撫好民眾情緒就好。”
看到又有人想要提意見,佛萊迪大校忙說:“雖然接觸時間尚短,但諸位想必也知道,我不是行事莽撞的人,實在是這次機會難得。如今黑潮滋生已過月半,按照上一次的黑潮時間來看,餘下也就不到半個月時間。縱觀亞聯的四個防區,咱們西線的壓力算是最輕的,但我們囤積的兵力卻並不比任何一部來的弱勢,你們就這麼想,就算咱們按照指揮部的命令按兵不動撐到了指揮部發動總攻的命令,到時候指揮部會派兵來支援我們還是去支援壓力最大,傷亡最重的北部?”
“這……自然是北部。”
“但是我們卻因此延誤了最佳出戰的時機,半個月的時間就白白損耗在了這裏,想必在場的諸位都是精通內務的,所謂防守,其實消耗的資源一點都不比進攻少多少,同時還要承擔對方襲港造成的龐大損失,艦隊疲於應付,明明是現在就可以解決的問題,試問為什麼要拖到咱們都精疲力盡的時候呢,指揮部並不會因為咱們遵守命令就發勳章給我們吧?”
“可是指揮部的命令要怎麼辦呢?”
“這個沒問題。”代替回答的是羅德中將,一個還未及四十歲就已經權傾一方的實權將領:“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就算事後指揮部追究起來,咱們隻要拿出實績,你說,他們會追究我們這麼多人的責任嗎?而且,如果有人偷偷告密的話,他就是與我們所有人宿敵,相信在場的諸位都不會做這種蠢事的吧?”
會議室當中的一夥提督全都噤聲,他們這下才反應過來,原來兩位大佬是早已私下串通好的,而且羅德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反對就是跟我羅德過不去。
試問一個在西部戰線混的提督,有誰願意無故得罪一個實權將領呢?就算羅德明著不對你動手,但故意在防線上放一支深海過來,他嘴上說句不小心,但像他們這些戰力不佳的鎮守府可就要倒黴了。
結果會議的結果和北聯的徹底相反,西聯陣線迅速在會議上擬定了出擊的計劃表——這其實是佛萊迪和羅德兩個人早就準備好的。
楊玥沒成功,是因為她並不是北部聯合陣線中最具話語權的那個人,而佛萊迪成功了,因為這邊軍銜最大的大佬羅德中將,跟他一樣是主戰派代表人物,而且還是個強硬的好戰分子。
兩人一軟一硬,又實權在握,自然掌握了形勢,不過,這種程度還抵不過南部聯合的狀況。
古西塘鎮守府,南部戰線臨時會議室中至少有一半人員缺席,剩下的一小部分人,隻能在毫無生機的房間裏麵呆坐著,虛耗時間而已。
因為,真正的菁英都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