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黑潮的第十天,情況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直懸掛在頭頂下不下來的雨水頃刻間彙聚成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雨,肆虐的狂風不僅吹飛了能見之物,甚至還將鎮守府後麵的矮樹叢中的不少樹木連根拔起,惡劣程度是尋常暴雨的十倍。
不管怎麼看,眼下這種天氣都是不可能出航了,而且估摸著深海那邊也會因此暫緩行動,畢竟以這種天氣還來貿然強攻,就算是放著不管,對方的炮彈也沒可能能夠打到鎮守府裏來的。
當然也不盡是好事,鎮守府通往外部的電波信號全都被切斷了,不止電話沒有信號這種程度,而是連杵在鎮守府邊上的那個信號塔都倒塌了,修複不可能。這裏本就是一個荒僻的孤島,離得最近有人的地方需要5小時以上的航程,估計有一段時間鎮守府是注定要跟外界隔絕了。
本該是這樣讓人絕望的情況,結果無名鎮守府的情況卻是——
“哈,大青花魚第一名!”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島風才應該是第一名的說。”
“好了啦,好了啦。”雪風在邊上勸慰道,不過她又不禁失落了起來:“明明雪風也想玩的說。”
“不要,跟雪風玩的話你從來就沒有輸過好嗎!?”
“嗚……”無法反駁的事實,雪風淚目。
那麼,今天鎮守府上的諸位又在做什麼呢?
原來,因為無法執行任務,那些無所事事的艦娘們就宅在了家裏,本來宅在家裏倒沒什麼,最關鍵的是她們一直待在袁毅的提督室裏,大吵大鬧個沒完。原本就日理萬機,想要湊空看一下從穆裏紮克港買回來的泳裝雜誌調劑一下心情的袁毅中尉果斷不能忍,讓她們趕緊從自己的房間裏圓潤地滾出去。
“可是,整個鎮守府裏麵就隻有提督這裏不漏雨的嘛。”
“嗚咕(點頭點頭)。”
“既然提督這麼說的話,提督一個人搬出去不就好了嗎?”
“嗚咕(點頭點頭)。”
袁毅怒目一瞪。
“嗚咕!(驚)”
這麼說的話袁毅也不是惡鬼,誰讓這座鎮守府實在是太破了,但是,能不能拜托你們不要在我麵前跑來跑去,哈的這樣笑著,然後爬到我的脖子上來啊。
不過現在趴在袁毅頭上睡覺的北方醬,袁毅是萬不敢把她怎麼樣的,萬一摘下來的時候自己脖子不小心斷了呢,作為一個擁有人類自覺的提督來說,他絕不會輕易涉這種險。
但是果斷不能忍啊,這種時候誰能忍的下去啊!
“喂,來玩遊戲吧,臭小鬼們。”提督眼中顯示出一抹嚴厲神色,那是看見過這個世界無比艱難修羅場之後才會擁有的眼神,用阿爾托莉雅的評價就是“這個男人有兩把刷子”的眼神。”
“欸,什麼遊戲,歐尼醬。”
“如果是色色遊戲的話,提督桑,會發生很令人遺憾結果的喔。”林仙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不過作為提督,怎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內心動搖,袁毅可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男人。
此刻的大青花魚——
嘿咻的爬到袁毅的大腿上,擰住了袁毅的臉,拉了拉著他的眉毛,然後試圖用兩根手指戳進他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