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本來就是個頑皮的性子,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瞎折騰。

莫惜和楊鈞庭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床上做抬腿運動,累了一頭大汗。

“你這是在幹什麼?”莫惜強前一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樂樂霍得爬起來,“哎呀,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起碼也得讓我洗洗臉打扮一下,雖然是未婚夫,也不能太不像樣子嘛。”說著還朝著楊鈞庭飛媚眼。

莫惜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上,“誰是你未婚夫,信不信我讓展寧來收拾你。”

樂樂笑得開懷,揉著自己的頭,“哈哈,昨天上午他給我打電話了,說歐洲在打雷,今天可能飛不回來了,他管不著我,是不是啊,未婚夫。”說著就盯著楊鈞庭手裏一個漂亮的小盒子,“未婚夫還給我準備了禮物啊,好開心。”

莫惜轉身把盒子搶到手裏,“這是我準備的,不想送給我的情敵。”她眉毛一挑,立刻就是一副禦姐的模樣,“薄荷糖而已。”

樂樂一聽是薄荷糖便有了精神,一下子就握住莫惜的手腕,“未婚夫送你,把薄荷糖給我吧。”

展寧抱著一大捧薄荷糖紮成的花束正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麼驚悚的一句。他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就衝了進去,“唐樂樂!你再給我說一遍!”

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莫惜和楊鈞庭轉頭看著火冒三丈的人,樂樂更是張大了嘴巴,“你,你,你……”

“你什麼你!”展寧虎著臉。

“不是歐洲打雷嗎?你怎麼回來了。”她怯怯的斜眼看他,聲音小得都快聽不見了。

展寧看著她裝成那個樣子,真是覺得又氣又好笑,他拿著大花束就向著她的腦袋輕輕的抽了一下,“你這麼大的雷我都頂了,我還怕打雷嗎,你個死丫頭,一包薄荷糖就把我給賣了,我沒給你糖吃嗎?”說著就把花丟進她的懷裏。

“呀!又是薄荷糖,親愛的,真是愛死你了!”說著就撲了上去。

看熱鬧的兩個人這才明白了一點兒,原來這裏麵出岔子了,楊鈞庭心眼兒壞,不想她這麼就過關,於是上前來,“樂樂,他什麼時候也成了你親愛的了,你這姑娘這是賣了幾家啊?”

樂樂斜睨著他,展寧有些摸不著頭腦,莫惜在一旁笑得開心。

“楊少爺,那你這是一腳踩著幾隻船啊。”說著把一本八卦雜誌從枕頭底下翻出來,封麵就是楊鈞庭拖著莫惜的手進了某酒店裏麵等一組照片,還有在電梯相擁深吻這麼火爆的。

楊鈞庭本來就為這件事情很惱火,昨天還請律師跟雜誌社交涉,這會兒居然還有人火上澆油。他伸手便拍了樂樂的頭頂,“不準看黃色書刊。”

“幹嘛打我們樂樂的頭。”展寧把樂樂摟進懷裏,盯著楊鈞庭看,男女授受不親,居然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

“就是,每個人都來打我的頭,都給我打笨了。”她揉著自己的腦袋,怨憤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莫惜笑出來,眼睛都眯了起來,她打開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兩張請柬,“我們下個月結婚了,二位賞個臉吧。”她退後一步,挽住楊鈞庭的胳膊,“我們能複合,你們兩個也算是紅娘了,到時候別忘記給個大紅包。”

樂樂瞪大了眼睛,看著帖子,嘴巴好久沒合上,“你們用不用這麼迅速,閃電的速度啊。”她眼珠子一轉,眼光從莫惜的臉上慢慢移到了她的肚子上,“你們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莫惜臉一紅,伸手就衝著她後腦勺又一下,“又胡說!”

這一下好重,樂樂覺得疼了,委屈的看著自己旁邊的男人,“又有人打我頭了。”

可是展寧卻沒抗議,隻是揉著她的頭,“再讓你亂說話,真是活該!”

“經過雜誌這麼一曝,我們不結婚還怎麼辦,我可一貫都是謙謙君子的形象,還有莫小姐這樣的淑女,整天被記者追著,豈不是很沒麵子。”楊鈞庭挑著眉毛看著莫惜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找出點兒問題。

可是那個女人就這麼高傲的揚著下巴,把臉調開,就是不看他,還頗有些得意。

從醫院出來,楊鈞庭跟莫惜一起去試婚紗,他上前幫她整理著頭紗,“小惜,你跟我說實話,那件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莫惜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整理自己的裙擺,“哪件事?”

“跟我裝糊塗,記者怎麼會那麼準的等在那一層的電梯門口。”

“說不定他們每一層都安排了人呢。”

“那你為什麼非要在電梯裏麵強吻我?”

莫惜抬頭,笑言,有些俏皮,“有嗎?我不承認!”說完把臉轉向別處,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