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雷在天空炸響,烏雲瞬間密集,狂風乍起,卷起地上的塵土和落葉,四處飛竄著。
禦月閣裏頭,房間裏,黎季月正哄著三歲的孩子入了午睡,將孩子交給了仆人,合上門退了出去。
經過書房,站在門口,看著裏頭,書桌上,持著毛筆教鍾越畫畫的男人,溫婉地勾唇。
“媽!”鍾越叫了一聲,看向門外的黎季月。
鍾成禦落下筆,這時候外頭進來一位司機,“鍾先生,送大少爺去學校的車備好了。”
黎季月走上前,看向窗外狂風乍起的光景,憂心道,“這天色看上去像是要下大雨了,這開車可要小心點。”
被叮囑的司機連忙上前,“太太,請你放心,一定會把大少爺安全送到學校。”
鍾成禦站了起來,上前摟過黎季月的肩頭,“月月,別擔心,不過就是下陣雨。”
此時此刻,鍾越走了過來,朝著黎季月和鍾成禦開口道,“爸媽,我去上學了。”
話落,鍾越拿過司機手中的書包,朝著外頭走去,司機連忙跟了上去。
黎季月看著鍾越離開,又看向身側的鍾成禦,禁不住擰起了眉頭。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字嗎?”鍾成禦很是不解的樣子。
黎季月推了推男人的胳膊,透著幾分埋怨的口氣,“成禦,你有沒有覺得鍾越都不愛說話,除了跟我們問候,多了的話基本上不說,也不和太多的孩子玩在一塊。”
鍾成禦勾唇沉笑,摟著黎季月走出書房,“不用擔心,我小時候也這樣。”
黎季月愣了下,停下腳步看向鍾成禦,拉著男人的胳膊,“成禦,你這意思,鍾越長大了該不會和你行事作風如出一撤吧?”
鍾成禦低下頭,額頭抵著女人的額頭,好笑道,“像我不好嗎?”
“不好!”黎季月撇了撇嘴,“你太壞了!”
鍾成禦聽著,愣了一下,雙臂環住女人的腰,“那你說說,我哪裏壞了?值得你這樣抗議?”
黎季月沒好氣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不跟你說了!”
黎季月正要抽身,鍾成禦拉住女人手臂,將她往懷裏一帶,“去哪裏?陪我去午休一會。”
“去看看小羽。”黎季月又要推開男人的手臂。
鍾成禦再次拉住她,將她摟在懷中,朝著另外一間房間走去,“不用看,他有傭人看著,沒事,何況他都睡覺了,他男孩子,不該寵著他。”
“他才三歲!”黎季月一邊被男人推著,一邊說道,“成禦,小羽和鍾越不同,小越從小比較少言寡語,小羽愛哭愛鬧,醒來看不見我,就會哭上一陣。”
鍾成禦聽著,忍不住笑了,“月月,我怎麼覺得小羽這孩子太像你了,成天隻會哭鼻子,還黏著媽媽不放手,我有時候都懷疑,小羽是不是投錯胎了,應該是個閨女。”
黎季月歎了一口氣,“真要是個閨女就好了,我還喜歡點,現在兩個都是小子,哎,以後都沒有貼心的話,都跟你親了。”
鍾成禦聽著,湊近女人的耳邊,“那要不再生一個?"
黎季月聽了,瞪了一眼男人,“那若又是兒子呢?豈不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鍾成禦低下頭,咬了一口女人的唇,“逗你玩的,你想生我還不讓你生,這幾年,為了這兩小子,弄得我都沒法和你好好親熱,要生也要等我舒坦兩年再說!”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黎季月說話間,已經被男人推搡著朝著房間裏頭去。
窗外,豆大的雨水傾斜砸落下來,在閣樓四周落下淅淅瀝瀝巨大的雨水聲。
大床上,鍾成禦環抱著女人,將她身子落在自己的腰部,拍了拍女人的後背,聲音低沉透著幾分魅惑,“坐好!”
黎季月雙手壓在男人的胸膛上頭,張紅了臉頰,“成禦,我要下來!下雨了。。收衣服。。”
“收什麼衣服,不是有傭人,別給我找借口,上次答應我的!”鍾成禦伸手開始要去剝去女人身上的衣衫。
“成禦,別這樣,我不習慣。。。”黎季月雖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還是不習慣如此主動大膽的舉動。
直到衣衫落去了一半,黎季月整個人都趴在了男人胸口上,“成禦,別這樣。。。上次的事當我食言。”
鍾成禦勾唇笑了,一個翻身將女人旋轉而上,換了個位置,黎季月在下,男人在上,四目相對。
“月月,嫁給我幸福嗎?”鍾成禦勾起女人的發絲,漂亮的眼睛裏染滿了深沉的情愫。
黎季月點了點頭,伸出雙臂,緩緩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輕柔地靠上去,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吻,“成禦,若是有下一輩子,我還嫁給你。。。”
鍾成禦勾唇溫柔地笑了,深邃漂亮的眼睛印著女人瑩潤的臉蛋,對著眼前主動的女人,落下唇,交纏著女人的舌頭,手掌摩挲著女人的腰一點點上滑,覆上女人的心口。
黎季月感受著男人的力度,心潮湧動地回應,眸光淩淩地看著壁頂,若是真有下一輩子,一定要讓我在遇見你,我一定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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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市,豔陽高照,和檳鎮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天氣。
陸紅坐在涼亭裏頭給孩子喂奶,直到孩子在懷中睡去,將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娘。
這時候,陸紅起身朝著樓上走去,換了一襲香色的坎肩旗袍下了樓,長長的卷發斜落成一個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