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如何解答？”老頭子的神色愈來愈陶醉。
“一個一個來”
“好其一，你為何來到這，我不知”老人一臉的不在意。
“你怎會不知？”王楓在咆哮。
“就是不知，你從天而降，砸在了我的田裏，僅此而已”
“那其二哪？”王楓不死不休。
“其二我是誰，你管得著嗎？”老頭子一臉大爺像。
“其三？”王楓忍住沒有發火。
“其三，我所知的一切都是你說夢話的時候自己帶出來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王楓的臉色很陰沉。
“這是你的事，正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老頭狠狠的悶了一口茶。
“我不信”王楓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少年郎，別急著走，陪我談會天”老人的神色很是悠閑，一點也不慌亂。
“廢話，我可不聽”王楓並不停留，大步向前走，當然他身體有傷，走得並不快。
“少年郎留步，廢話揭過，老夫問你個正題”
“說”王楓停了下來，隻有一個字。
“少年你可信宿命？”老人在笑，和以往不同的笑。
“宿命，信則有，不信則無”這就是王楓的回答。
“少年你可信往生？”
“有則信，無則不信”王楓的第二個答案，正好與第一個相反。
“少年你可信過去？”老人不依不饒。
“過去即過去，就讓它過去”
“少年你可信未來？”
“未來還未來，留待它將來”
“這是你的答案”老人盯著王楓，就這麼直直的盯著。
“看來，我在你這裏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了”王楓輕輕一笑，他準備離開。
“少年，我不信命運，不信未來，不信往生，但我信過去”老人竟然有些失常。
“為何？”王楓依舊背對著老人。
“因為我在很久以前見過你”老人的聲音發顫。
“不可能”王楓斷然回絕，繼續說道：“你我隻是萍水相逢，之前從未謀麵”
“你忘了嗎？我們曾在蒼山飲酒”老人的聲音高得嚇人。
“不，不會”王楓的心在顫抖，大吼道：“絕對不會”
“昔年，你在她身前撫琴，我在他身後追尋，你都忘了嗎？”
“根本莫須有的事，我從未記起，又何談忘卻”王楓的速度越來越快，不想在此地有絲毫的逗留。
“忘了也好，忘了清淨，我不忘，我隻有煩惱”老人的身軀一點點的淡化，仿佛要消失在這天地一般。
“她生，你在她身前撫琴；她死，你在她陵前獨奏。琴斷，你將琴葬於黃土。我們守護了她一世，她卻從未為我們駐足，我們到底是值還是不值？”老人已經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
“不值”這是王楓的回答。王楓選擇了離開，這裏的事情與他無關，至少在他看來與他無關。
“且慢”老人的虛影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頁經文，帶著愧疚說道：“日後你若到了‘聖州’請務必將這夜經文交給‘羽化門’”
一頁經文在虛空中漂浮，到了王楓的眼前。
“我會的”王楓伸出了手接下了經文，揣入了懷中。
“走好”老人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連同他消失的還有他周圍的一切。
“今日到底是黃粱一夢，還是真情實景？”王楓甩了甩頭不願多想，他已經有了打算。且不入修真一途，先要把紅塵嚐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