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總是亂爬,稍不注意就不見了,每次總在穀中危險的地方找到,沒法子了,就找出師父留下的古寒玉,鏤雕成一對玉魚掛在球球的脖子上,這樣隻要球球一爬動就會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一宗流瀑仿自天降,撞擊上穀中的岩石一分為二,流速也隨即減緩,大部分彙入穀中交錯的溪流中,一小部分在崖底形成水潭,水潭一側是一處淺淺的低窪,一些小魚也會溜進來戲耍,水底光滑,一旁生有茜草、金魚草等翠色草類。
“球球就先在水裏捉魚玩,叔叔一會兒就好。”瀑布嘩嘩的下墜,玉色水珠泵在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球球已經長了兩顆小奶牙,咧開嘴咯咯笑了,胖胖的小身子已經開始追著小魚爬,顯然,他對這裏很滿意。
安置好球球,瀟漠也攀上不遠處的斜坡開始一顆露珠一顆露珠的收集,早中晚滴露喂入,牢牢的記在心裏,不會忘也不能忘,否則,嵐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水窪裏的球球撲淩著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爬來爬去,小魚都被趕跑了,見沒了那些遊來遊去的東西,小嘴撅起,一屁股坐在水裏,
“哇,奶,奶奶……奶,啊……”
瀟漠無法隻得趕過來,好在明日的用量已經有了。
“小球球真是越來越難纏了,又餓了是吧,走,吃飯飯去。”小家夥還是不能吃飯,隻能喝奶,在嵐兒昏睡的這些日子,瀟漠都是喂小家夥摻了薔薇露的蜂蜜。隻是,瀟漠那稱得上美的墨眉微微蹙起,嵐兒要是再不醒就怕小家夥餓肚子,隻因這幾日小家夥已經開始抵觸蜂蜜了,而以小家夥滾燙的體製一般的奶娘又不能承受。
“薇兒,把球球的蜂蜜端上來。”薇兒以及後廚的張伯是瀟漠救下的一對乞丐父女,當時薇兒生了癩病,全身長瘡化黃膿,隻有一口氣吊著,被瀟漠帶回了絕穀並醫好,從此也就留在了絕穀,照顧瀟漠的起居。
“是,公子”薇兒長相清秀,也勤快,瀟漠喜靜,薇兒也隻會靜靜的立在一旁,等候瀟漠吩咐。
“奶,奶,吃”小家夥在瀟漠懷裏不安分的滾動訛人,像個滑溜的泥鰍。
“球球等一下好不好,一會兒就能吃了。”自從球球生下來就是瀟漠在照顧,他算是拿出了所有的溫柔和耐性在照看球球,把球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奶,奶。”
“公子,蜂蜜來了。”
“放下吧”
“球球,來吃一點,乖,張嘴”一把很小的紫檀木湯匙,舀出一點放在球球嘴邊,輕聲誘哄。
“不,奶,奶”小嘴閉得緊緊的,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到處躲藏。
“乖,就吃一點好不好,吃一點,叔叔給球球吹笛子聽。”
“奶,哇。奶”球球一點麵子也不給,咧開嘴大哭。球球平時是很聽話的,隻是餓了兩天了,怕是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