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也不焦躁,繼續努力的控製著筆鋒的變化,終於等他體內真氣消耗的僅剩一成的時候已經可以勉強的將筆鋒控製的細如針釘,但是距離細若遊絲尚為久矣。
如此程度畫這赤火符應是足夠了,隻是即便臨摹趙健所做的那道赤火符,天絕體內真氣絕然不夠揮霍,想及此處天絕也不含糊,放下手中的無頭筆杆徑自盤膝而坐,就地恢複起來,而他腦海中所想的則是趙健書寫赤火符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
孔婷、劉戰、林風、陸遠、秦昊也在努力的控製這自己的筆鋒變細,奈何每到縮至一半的時候便如靈蛇吐珠,越是著急越是無法控製穩妥。
最為緊張的算是小六,剛開始將真氣輸入無頭筆杆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真氣凝結成為筆鋒的模樣,但見一顆彈珠形狀忽大忽小,孔婷隨意瞄眼瞧見,忍不住笑道:
“小六子,你這是女孩打粉用的筆嗎?”
此言一出便引得眾人側目而視,道堂之內頓時一片嘻笑嘩然,小六受此影響真氣不穩,隻見那彈珠猛然變大,緊接著如同氣泡般破碎,靈氣散開婉如煙花倒也好看至極。
“禦筆畫符亦是如同持劍做法,心念如一,方能感悟其中之玄妙,你們如此容易被外界影響,如何才能成得氣候。”
聽到趙健訓斥,眾人趕緊嚴肅起來,隻有天絕不為所動,依舊在那裏打坐調息,當他聽到趙健所說的心念如一的時候似是有所感悟,等到體內真氣恢複的七七八八便睜開了雙眼,起身繼續執筆練習。
筆就是刀劍,心念如一,心到法隨,不是單純的控製真氣靈力,而是要與靈力融為一體。
想到此處,天絕有一次緩緩將真氣注入無頭筆杆,隻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將心神與這道真氣連為一體。他似乎能狗感覺到,當真氣穿過無頭筆杆的時候筆杆內蘊藏的那股陰柔與陽剛之氣,當真氣透過筆杆鑽出的時候,他又能清晰的感覺到四散在空氣中的點點靈力。
天絕感覺得到體內的真氣與筆杆之中以及筆鋒之上的真氣其實是連為一體的,之前隻是注重了真氣的大小控製,隻做了一味的輸出,卻不曾想這道真氣原本就是自己的,隻不過是通過這個無頭筆杆使其有了獨特的形狀而已。
若要使筆鋒變細,隻需將這道真氣收回體內便是,若要使其變粗,也隻需多轉移到筆鋒上一些而已,而這道真氣卻並未有所消耗。
想通了這些,天絕便將真氣緩緩收回體內,果不其然,筆鋒不斷變細,到了最後果真變得細若遊絲。天絕又將真氣緩緩輸出,不多時筆鋒也已粗如碗口。
趙健見到天絕所發生的變化,心下道:
“天絕師弟果然心竅玲瓏、一點便透,隻可惜無法習得寒冰訣,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