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象牙色的電動高爾夫車遠遠駛入視線,起先隻是一個輪廓,衣著時下年輕人最IN的長袖條紋印花T,個子挺拔高挑,近了看,麵目清秀俊逸,笑容帶著一股青草的氣息,衝她展開懷抱:“honey,怎麼不打電話?我親自去接你。”
“歐揚,玩得高興麼?”陸賽男笑盈盈的明眸瞅著他。
“親愛的,你應該看看我完美的一杆進洞,比球王老虎伍茲帥多了!”歐揚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是的,曆經磨練的金子總會大放光彩,我等著你一球成名取代伍茲。”陸賽男踮起腳尖吻了下他雙唇,笑嘻嘻地分開後又皺眉嫌棄地指了指他額頭:“滿身臭汗跟小破孩一樣,多丟人,快擦幹淨。”
歐揚聽話地取了手紙輕拭額頭,敏感的鼻腔卻敏銳捕捉到不屬於她身體的馥鬱古龍香水味,不由地皺眉,眸色暗了暗,眯著眼看她,和善親昵的語氣急轉直下:“陸賽男同誌,坦白從嚴抗拒更從嚴,老實交代剛剛你背著你男人投入過誰的懷抱?”
陸賽男訝然,完全沒想到他那麼敏感地捕捉到鳳毛麟角再直接發難她,隻能縮著脖子,語氣低迷地認錯:“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妄想成立工作室競標摩高國際平麵廣告。”
“真的?”事實擺在麵前歐陽卻半信半疑,如果隻是想工作那倒是小事,可她是前科累累的彪悍豪放女。
“你以為呢?”陸賽男拿眼瞪他,恢複彪悍女本色:“你連我都懷疑?信不信今晚我就找個男人讓你得償所願?!”
“老婆,我錯了!”歐揚明知道她在開玩笑但就是吃軟不吃硬,喜歡她這招百煉鋼化繞指柔,到底是自己的心上人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天下無雙。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公寓時,陸鹿已經不聲不響將飯菜布上桌等著他們。
歐揚驚詫道:“沒想到你弟弟居然會做飯!”
“姐夫,吃飯時不要說話,不準把你嘴裏的塗抹噴到我碗裏,”不屑地白他一眼:“我不是我姐,我不屑與你分享唾液。”
歐揚氣得磨牙,這家夥前一陣見麵還遵禮懂事循規蹈矩怎麼今天沒吃藥就被放出來胡亂咬人?
陸賽男沒有插話,因為一般陸鹿主動做飯必然有要事拿不定主意需要和她商量。
三人吃飯時氣氛異常沉默,陸鹿放下筷子讓歐揚刷碗,又喚陸賽男:“姐,待會兒到我房間來一下。”
歐揚看不慣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冷哼一聲發泄心中憤懣:“這算什麼?!看他那股高傲樣一點兒不懂得尊敬長輩!”
“他是小輩,你當然要寬容他。”陸賽男好脾氣地調解。
歐揚像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嘿嘿壞笑,推著她到客廳沙發坐好:“你等著,我刷完碗再來教訓你!”
陸賽男回他一個疑惑純良的眼神,見他到廚房得瑟就不和計較去陸鹿那兒問事。
“姐,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不過是買幾個老虎機放店裏頭賺點零花錢用得著這麼吹胡子瞪眼嗎?”陸鹿將書桌前的椅子拉給她讓座,自己坐到床上。心裏納悶,早知道就不和她坦白先下手最後再彙報成果,讓她心服口服無話可說才是明智行為,都怪他一時腦抽非要實話實說才鬧這麼一出悲劇。
“難不成你不知道公共場合安置賭博機是違法行為?”
“那是老虎機啊老虎機,就是一種大型遊戲機嘛,”斜她一眼後,揚起下巴,自作主張說:“反正我不管,我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你讚成也行,反對更沒用,在我這裏隻會通知你一聲,以後我要獨裁統治!”
陸賽男握緊拳頭咬牙示意:“你低調些!”
“嘿嘿,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陸鹿高興得抱了她一下,翻出床頭簡式衣櫃裏的挎包往身上一掛,笑嘻嘻道:“姐,我出去辦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