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好像不是您說的那樣……”
“您容我說一句實話嗎？”
“您說。”
“……在前一段時間，您對她有點太殘暴了，她還對您有氣呢，您能不能再等一等？讓她在思想上轉一轉彎子，好嗎？”
總理的話使她無法反駁，她隻有忍氣吞聲。
小衝問李加“不過”是什麼意思？
李加說：馮小薑所在的王後島是個名副其實的堡壘。在它周圍密布著隱蔽的效能很強的防禦點，配置著很先進的武器。這海島原來就是一個海盜頭目的指揮中心，島下有各種暗道相互貫通，其內部結構，除馮小薑外沒幾個人知道。如果強攻的話，一時是不可能奏效的，何況女王還在裏麵……
小衝不能不覺得李加的話很有道理。
目前隻能對王後島作更仔細的偵察。
馮小薑怎能等得了。
狄安娜不想寫檢討性的聲明，狄俄尼索斯也態度消極。她看得出來大西是想把事情拖下去，以爭取到他們所需要的時間。杜小衝把艦隊佯調至印度洋，現在又悄悄地調了回來。這個很有心計的孩子，絕不會躺在大洋底下睡大覺。等他偵察清楚以後（這日子不會太遠），他會全力來進攻的。因此需要時間的是他……
“嘿，我會給你們時間嗎？”馮小薑陰沉地笑了，“小衝，你想和你小姨媽鬥法嗎？我對你說，你盡管聰明過人，但畢竟你還嫩了點兒。我要再給你點壓力，使你焦躁起來，那你就要犯錯誤了，我的小外甥！”
“狄安娜，你想得怎樣了？”馮小薑又來到狄安娜的床邊。
狄安娜的身體已經大好，能夠在房內走動了。
“您才離開一、兩天，我怎能想得好呢？”
“我想幫助你一下。”
“您……”
“你瞧，狄安娜，我替你寫了一個聲明，你看好嗎？”
她遞給狄安娜一張紙。
狄安娜接了，認真地看著。
上麵寫的是：我，撒勒?狄安娜，大西國的女王。由於年少學淺，缺乏經驗，在老王爺逝世後，自以為是，任性嬌縱，和王後發生了不應有的衝突。致使王族分裂，紛爭頻仍，再加別有用心者乘機撥弄，進而造成國內混亂，對此種種實有不可推卸之責任。現經王後耐心教誨，翻然悔悟，我願以大西國王的身份鄭重聲明：一、恢複馮小薑的王後的身份和政治地位。二、真誠地向王後賠禮道歉，恭陪王後回到大西王國。三、回國後三日內將舉行隆重儀式，以國典恭迎王後……下麵是年、月、日。
簽名的地方給狄安娜留著。
狄安娜隻看了一遍就放在了桌子上。
這使馮小薑感到奇怪，她的聲明狄安娜看了又看，這份她代擬的聲明，狄安娜卻隻瞥了一眼就放下了。
“你看明白了嗎，狄安娜？”
“我看得很明白。”
“說說你的看法。”
“要是我寫，就不會寫成這樣！”
“你會怎樣寫呢？”
“我還沒有考慮成熟，反正不會這樣寫！”
“你既然沒有想好，那就隻好用我給你寫好的這一份了！”馮小薑氣得麵色蠟黃，“你簽字吧！”
“我……不簽！”
“來人哪！”馮小薑喊道。
兩個看守從外麵走進來。
“你們幫助她一下，讓她簽上字！”
兩個看守一齊動手，一個攫住她，一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紅印泥盤裏一按，然後再往那張紙下麵的空白處一印……
狄安娜暈了過去，看守把她扔到床上。
聽說在陸地上有些國家要犯人在什麼要緊的文件上按手印時，也是要把他們的整個手掌印上去的。人類許多摧殘人的做法這樣地不約而同，是很值得研究的。